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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50:01 作者: 明月滿枝
    ......其實他的懷抱還是挺舒服的。

    魏寶亭將臉板起來,唬的謝之州大氣都不敢出,她這才彎了下唇,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重新搭在自己的腰上,「不許像剛才那樣用力,只能這樣輕輕的搭著。」

    這樣的允諾已經讓他欣喜若狂了,再不敢有更進一步的要求,他快速的點點頭,將眼睛閉上,呼吸漸漸平穩,像是在告訴她他已經睡著了,她可不能再反悔。

    魏寶亭覺得好笑,也在他刻意弄出來的有節湊的呼吸中漸漸進入夢鄉。

    過了好一會兒,謝之州才將眼睛睜開,盯著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將身子往她身邊移,直到兩個人已經靠的極近,她呼出的氣息全部打在他的臉上時,這才將懷抱收緊。

    他努力克制了好一會,終究是不行,懊惱的睜開眼睛,盯著那惱人的雙唇親了上去,並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她弄醒了,只淺嘗輒止的研磨幾下,這才滿意的閉上眼睛睡過去。

    ......

    天際剛剛放明,魏寶亭被噩夢驚醒,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方要喊人進來,這才察覺到自己正被禁錮在胸膛上,溫熱的觸感,讓心底方才因為黑暗與夢魘生出的懼意悉數退散。

    她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已經不是很燙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將他搭在腰上的手拿開。

    因為喝了藥的緣故,他睡的很沉,只是很不安穩,懷裡一空便開始小聲嗚咽起來,魏寶亭連忙將自己的軟枕塞到他的懷裡。

    睡夢中的謝之州收緊懷抱,臉頰在帶著魏寶亭氣味的軟枕上輕蹭了幾下,這才不再哼聲。

    她走出寢殿才將宮人喚進來,宮女早就在外面侯著了,聽見她的喚聲連忙進來。

    魏寶亭正要吩咐她們將洗漱用具都端上來,這才發現其中有個宮女面熟的很,且四處張望了一下,許是沒見到有謝之州的影子,這才敢與魏寶亭的目光對視上。

    魏寶亭心裡一愣:「你們都退下去吧,你留下來給我挽發。」

    她將人帶去了偏殿,剛一進屋,春月就跪在了地上,「殿下,求求您看在長樂公主曾經救過您的份上,也救救她吧!」她說完,就跪在地上磕起了頭。

    「你先別急,慢慢說,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方才看到她一臉快要哭了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春月是魏紫安身邊的大宮女,她這樣說肯定是出了大事的。

    她只知道自從謝之州當上皇帝後,本來是想著將前朝後宮之人全部坑殺的,不過因為手段太過血腥被勸阻,至今只是將她們全部囚在西殿裡,還沒有解決的辦法。

    春月抽抽涕涕,但好歹將意思都表達清楚了,「長樂公主被、被陛下單獨關在了瀲灩宮裡,起初大家都以為是要把她封為妃子的,可是陛下卻從未踏足過瀲灩宮,直到幾天之前他忽然進殿,奴婢們以為陛下終於要寵幸公主了,可是等他離開之後,奴婢們進去,卻見滿地的血......」

    「所幸太醫來的及時,這才救了公主一命,可是、可是陛下幾日之前又去了,還帶著一位法師......等陛下走了之後,長樂公主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她不吃也不喝,已經好多天了,在這麼下去......」

    春月哭了起來。

    魏寶亭卻在她的敘述中臉色越來越白,搭在扶手上的五指蜷縮了幾下,止不住的顫抖。

    她冷靜了一下,蹲下身子將春月扶起來,「你小聲些,他還在寢宮裡睡覺,」頓了下,又道:「你不要著急,你現在還能回瀲灩宮嗎?」

    春月:「奴婢是偷偷混進來的,瀲灩宮有條小道直通宮外。」

    魏寶亭點點頭,「你回去告訴魏紫安,讓她不要害怕,她救了我一命,我不會忘的。」

    春月又哭了起來,想起殿裡長樂公主瘦骨嶙峋的樣子,道:「殿下,您能不能親自去瞧瞧她,她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瘦的都不成樣子了,還是不吃不喝的,貴妃娘娘也被囚在西殿裡,她就只有您了!」

    魏寶亭思索了一下,應道:「好,我現在就跟著你去。」

    她並沒有防著不讓人知道,反倒是直接帶著人去了瀲灩宮裡。

    謝之州雖說已經允許她在宮裡隨意走動了,可到底也只是說給她聽的,讓她沒那麼厭煩他,實際上他管控的還是挺嚴的,就比如此時寸步不離跟在自己身邊的阿茵,一聽到她說要去漣漪宮,支支吾吾便要阻攔。

    不過被魏寶亭給強硬拒絕了,跟在她身邊的人大都見識過她對謝之州的態度,雖說平日裡謝之州是攝人了些,可朝華公主並不怕她,她鐵了心要做的事情,別人也攔不住,更何況,陛下現在正在寢宮裡睡覺。

    漣漪宮早就不似魏朝時的光鮮亮麗,一踏進宮殿的大門,便覺死氣沉沉的。

    等到春月將殿門打開,這種感覺更甚。

    原本坐在窗邊的魏紫安一聽到開門的聲音,身子一顫,突兀的大眼睛直望過來,明顯的懼意,「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穿著宮裝坐在小塌上,衣袍寬大像是罩在身上的,哪還有之前半分的窈窕,瘦的像根枯枝,聽到腳步聲連忙將眼睛閉上,雙手使勁往背後縮。

    魏寶亭眼尖的發現了她手臂上的刀痕,見著她受驚的模樣,連忙安撫道:「你別怕,是我,我是魏寶亭,是我來了。」

    她一連說了好幾遍,才把魏紫安的神智換回來,她盯著她看了許久,像是在確認是不是在騙人,眼淚流了下來,她問道:「你也是來取我的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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