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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50:01 作者: 明月滿枝
    小聲道:「謝之州,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魏寶亭看小說的時候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物通常是把自己代入媽媽的角色里的,就如現在,她看著面前的謝之州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憐。

    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給他,好讓他健健康康的長大。

    等到太醫來的時候,發現生病了的不是朝華公主而是個小太監。

    頓時疑惑了起來,他雖然沒有跟朝華公主打過交道,但是宮中的傳言還是知道些的,這個公主性子不好,而且身邊服侍她的人都被她打罵怕了,小小年紀就是如此性子,往後可還了得。

    可是這樣的一位公主怎麼會給一個小太監請太醫呢?

    等他進了聽雨軒的西殿,看著入目皆是灰塵,那躺在床上的小太監還滿身都是血,頓時瞭然了。

    這人定是被朝華公主虐待的,不想讓他死,想讓他活下來繼續被虐待,所以才頭一次大方的請太醫來給他就診。

    果真是狠辣啊。

    等太醫診斷完,便對著魏寶亭道:「殿下,此人傷的極重,往後可受不得如此了。」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救?」魏寶璋的眼睛亮了亮。

    「多虧他身子強硬,能救過來。不過這小太監年紀如此之輕,竟能熬的如此之痛,實乃有福之人,必定能給殿下帶來好運。」

    太醫如此說,也只是希望朝華公主能夠多多善待下人,不僅是對別人好,更是對她好。

    又道:「只不過活是能活下來,後續如何還不知曉,且他這血肉傷疤都黏合在了一起,臣已經將腐肉清理了,只是他傷的太重,恐怕還要再發次燒。最近也莫要給他洗漱,待他穩定下來,再收拾才可。」

    等太醫走後,魏寶亭才問旁邊的吉祥:「你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她總覺得那太醫有話想要跟她說但是每每又欲言又止。

    她想到了一句話,朽木不可雕也,或者對牛彈琴。

    可是他雕都沒雕,琴也沒彈呢。

    吉祥搖搖頭,魏寶亭就將這件事情放在了腦後。

    她現下最關心的就是謝之州的健康問題。

    她知道生病的人最需要補充的就是營養,更何況他還受了那麼重的傷,當即便讓宮女去御膳房要了些軟糯的粥來。

    她現在是信不過旁的人了,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到底是公主,若是做出親自餵謝之州粥的事情還是不合禮數的。

    於是就讓玉嬤嬤端著粥跟在她的身後,進了西殿。

    一進殿門,便見床榻上那人醒了過來。

    他將被褥掀開了,應該是想要下床的,可是奈何現在渾身都是傷,一動都動不了,又重新摔倒在床上。

    後背上那好不容易上了藥的傷口因為這一番撕扯,又裂開了,流出些血來。

    就連一向能忍的他,都皺了下眉頭。

    玉嬤嬤本來好好端著食盒的,但是一觸及到床榻上那人的目光時,手抖了下。

    少年就像是從血泊里爬出來的,那目光還尤其的狠,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陰鬱的氣息,讓人見了忍不住的想要逃離他。

    謝之州只抬頭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

    惺惺作態。

    他在心裡想道。

    當時便是眼前之人讓人抓住他,讓他跪在地上學狗叫,他不從,就被送到了勞役司,那裡面的人更是噁心。

    他心想,大不了就死了。

    可沒想到,朝華公主又來了,還直言要他跟著回宮中。

    當時他就知道了,他不過是從一個勞役司轉移到了另一個「勞役司」。

    他心裡,恨透了這位公主。

    他恨不能……

    「不要再亂動了,你現在身上全是傷,剛才太醫來看了,說要好好的修養上許久呢!」

    魏寶亭端著食盒放在了床榻上,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連忙後退幾步,道:「你先喝點粥吧,這樣好的快些。」

    說完,她就拉著玉嬤嬤出了西殿。

    留下謝之州一臉疑惑的盯著面前的熱粥,那半垂的臉上還有未退的恨意。

    食盒裡放著碗熱乎乎的紅棗粥,另一小蝶里還放著兩顆剝好的雞蛋。

    紅棗的香氣慢慢的飄進了他的鼻息間,那熱乎乎香噴噴的氣味,勾的他的肚子叫了好幾聲。

    謝之州垂眸,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縮在了床榻的角落裡。

    那雙眸子裡,帶著陰鬱,帶著嘲諷。

    作者:魏寶亭:啊,要把崽崽養肥

    謝之州:(霸總臉)假惺惺的女人,拿走你的粥

    第5章 三個小太監

    因為看過原書中對謝之州的描寫,他在裡面是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大反派,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女主的美貌所捕獲的人,他唯一的目標就是當人上人。

    他做盡了壞事,可魏寶亭竟然不討厭他,所以自從進了書中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對他好的。

    反正他看不慣所有的人,也就不在乎他那對著自己時偶爾流露的陰狠的目光了。

    可是當魏寶亭傍晚進西殿給他送晚飯的時候,她看見了床榻上之前放著的完好的食盒。

    裡面的粥已經冷了,那兩顆白嫩的雞蛋也涼透了。

    而謝之州自從她進來後就又往角落裡縮了縮,待反應過來後,忍著疼痛想要下床行禮。

    可是他剛發了一夜的燒,正是虛弱的時候,一天也沒吃東西,現在渾身沒有丁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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