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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9:59 作者: 臨淵魚兒
他在機場那會兒,看到她跟在身後,就想這麼做了。
想做的,還有更多。
恰好對面有車經過,車燈照來,從擋風玻璃上一躍而過,曲鳶做賊心虛地捂住了臉,舌尖被他絞得發麻,她咬了下,他才停止動作,退出去。
要不是這個小插曲,徐墨凜不敢保證,不會在車裡就要了她。
兩人回到住處,門剛關上,他就低頭,沿著她眉心、鼻尖吻下來,曲鳶靠著牆,感受到了他的起伏變化:「你、你不先吃點東西嗎?」
徐墨凜含住她的唇:「正在吃。」
曲鳶被親得暈頭轉向,他居然能一邊親她,一邊脫掉外套,解開襯衫扣子……
徐墨凜在這件事上是有潔癖的,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多少沾了點味道,倒不難聞,就是怕唐突了她,自己心理的那關也難過。
洗澡的時間都等不及,他將人攔腰抱起,抱進了浴室。
水聲嘩啦夾輕吟,疏枝花影顫顫搖。
從浴室到床上,花了一個多小時,他還要再來,被曲鳶阻止了,她滿臉紅透:「我累了。」
不就兩天沒有……他是打算一次性補上缺失的量嗎?
方才確實是沒收住,有點過火了,徐墨凜抱住她,十指相扣:「睡吧。」
曲鳶只是累,並不困,閉眼眯了會,男人的呼吸從急促變得平緩,沒多久就睡著了,他本不必這麼著急趕回來,是為了她。
如果不是親自體驗,曲鳶難以置信,徐墨凜會和沉迷美色沾邊,他向來沉穩自持,不受外界事物影響,可最近她發現,他格外地黏她,恨不得24小時都待在一起。
他已不再神秘莫測,遙不可及。
即使偶爾遠離,也如同風箏,線在她手裡,由她掌控。
曲鳶以視線描摹著他的面部輪廓,聽說桃花眼和薄唇都是薄情的象徵,他這算是負負得正了?
屋外寒潮肆虐,曲鳶被傳染了睡意,像只慵懶的貓兒,窩在他溫暖的懷抱里,跌入夢鄉。
天黑得早,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臥室里不見一絲光亮,曲鳶醒來時,有種不知今夕何夕,身處何處的惶惑,直到關於他的一切在復甦的意識里清晰,給足了她安全感。
她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獨自面對黑暗。
只要有他在身邊,這世間她無所畏懼。
「醒了?」男人手指輕摩挲她的臉,指腹略顯粗糙,有著磨砂般的質感。
曲鳶摸著黑去親他,親到了喉結,這裡是禁區,經不起撩撥,在火還沒燒起來前,她抱緊了他:「今晚想吃麵條。」
他離開那晚,她煮的麵條不好吃。
徐墨凜音色低啞,調侃她:「怎麼辦,好像沒力氣了。」
曲鳶在他後腰捏了下:「活該。」
徐墨凜抱了她好一會兒,遮住她眼睛,按亮了壁燈,等她適應後,鬆開手,到衣帽間換上家居服,折返,將她的衣服放在床邊,這才出去煮麵條了。
曲鳶擁著棉被坐起身,發現他沒拿她的bra,擺明了是故意的,她穿好衣服,進了浴室。
鏡子上的水霧散乾淨了。
幾個小時前,他們就是在這裡,他眉心的汗滴到她後背,划過他留下的層層疊疊的吻。
她能清楚地從鏡子裡,看到他的每一個動作……
曲鳶等面上的熱度散去,估摸時間差不多,走出客廳,飯桌上擺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小碗是她的,除了愛吃的配菜,還多了小撮油雞樅。
兩人都急需通過進食補充體力。
徐墨凜比她先吃完,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月底房子是不是到租期了?」
曲鳶:「嗯。」
「要不要搬回銀月灣住?」
這套房子是過渡期用的,曲鳶本就沒想過長住,各方麵條件跟銀月灣比起來毫不遜色,只有一個缺點,離公司遠,以前還不覺得,自從某人住進來後,夜夜笙歌什麼的,害她早上起得晚,幾乎天天踩點打卡。
曲鳶全方位地考慮了一番:「搬吧。」
徐墨凜藏在眼角的笑意,全溢了出來。
半晌後,他又說:「還有一件事,沈總受傷住院了,我們抽空去看看他。」
曲鳶驚訝:「沈總受傷了?」
「嗯,他前兩天參加攀岩活動,不小心摔斷腿了。」
上次徐墨凜被吊燈砸傷,當晚沈暮就等在急救室外,後面他也有來探病,於情於理都是要去看望他的。
不過說起來,她好像很久沒見過沈暮了。
沈暮受傷的消息並沒有大範圍擴散開,躲了不少紛擾,沈父在外地出差,沈母每天都守在床前,哀哀淒淒,以淚洗面:「媽媽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媽媽怎麼辦?攀岩那麼危險,以後都不要去了。」
沈暮再三強調只是意外,沈母哪裡聽得進去?他好說歹說,才把她勸回家去了。
徐墨凜曲鳶到的時候,病房裡只有沈暮,以及比他們先一步來探病,正削著蘋果的梅溪光:「老沈,你這次也算是命大,從那麼高摔下來,只斷了一條腿。」
沈暮回想起當時的驚險,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都說人游離在生死邊緣,會遇見自己最真實的欲望,或者說執念,在那個瞬間,閃過他腦中的,是……
「喲,」梅溪光笑道,「徐總徐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