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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9:59 作者: 臨淵魚兒
    他甚至有過不切實際的想法,沒有男人配得起她,她就該美得遺世獨立,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附屬品。

    誰知她竟也會自甘墮落,陷入污泥,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浮華世界,物慾橫流,男人逃不過美色,女人擺脫不了名利。

    苟秘書喝了兩口水壓驚,幽幽嘆氣:「你說徐太太要是知道她被戴了綠帽子,會不會千里迢迢從S市殺過來?」

    果然!!!

    他們的第一反應一模一樣,都認定徐總搞婚外情,童佳有過前車之鑑,堅決捍衛曲鳶的名譽:「老苟,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

    「什麼?」

    童佳左右張望,放低了聲音:「曲鳶就是徐太太。」

    苟秘書露出「你沒在逗我吧」的表情,他清楚地記得入職當天的歡迎儀式上,得知曲鳶是S市人,又姓曲,他開玩笑地問她和徐太太是不是本家?她說純屬巧合,還表示從沒見過徐太太。

    他有點兒蒙:「佳佳,你不說徐太太是曲氏地產董事長的外孫女嗎?」

    童佳:「是啊,她跟媽媽姓嘛。」

    苟秘書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回想著蛛絲馬跡,得出結論:「燈下黑啊燈下黑。」

    他是真沒想到,徐太太居然會隱藏身份跑到分公司來當一個小助理,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曲鳶的誤導,苟秘書倒不覺得生氣,徐太太只是想和老公一起上班,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其實還得感謝徐太太,自從她來了秘書部後,大家都不用再加班了。

    苟秘書靈機一動:「佳佳,咱們就當做沒看到視頻,也別戳破徐太太的身份,平時該怎樣就怎樣。她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事,我們也讓她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近距離地圍觀徐氏夫婦裝不熟,想想就很有意思不是?」

    他還打著另一套如意算盤,飯局上為曲鳶打圓場說了不少好話,在徐總面前刷足好感度,年底估計有望加獎金了。

    童佳眯了眯眼:「要說狗,還是得屬你老苟。」

    苟秘書得意地笑道:「拼演技的時候到了。」

    曲鳶走進辦公室,像往常一樣打了招呼,童佳看她臉色略顯蒼白,想到她昨晚聚餐喝醉了,擔憂地問:「鳶鳶,你還好嗎?」

    曲鳶搖頭笑笑:「我沒事。」

    昨晚她偷偷喝了半杯酒,結果被某人從沙發懲罰到床上,還解鎖了新姿勢,折騰到半夜,腰都快被他折斷了。

    「曲助理,」苟秘書餘光留意到徐墨凜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秒速影帝上身,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還記得昨晚喝醉後發生什麼事了嗎?」

    曲鳶將散在頰邊的幾縷髮絲夾到耳後,淡然自若地說:「不太記得了。」

    苟秘書繪聲繪色地還原了當時的情景,劃出重點:「你叫徐總老公,捏他臉,還讓他去埋單。」

    「真的嗎?」曲鳶面露驚訝之色,杏眸睜大,不可思議地問,「苟秘書,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嗐!」苟秘書說,「珍珠都沒這麼真,大家都可以作證。」

    童佳手捧菊花人參茶,聽著他們你來我往地過招PK演技,別提多過癮了。

    曲鳶卻不再接招,開了電腦準備工作。

    苟秘書占了上風,步步緊逼,故作疑惑道:「曲助理,你不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先前在電影院被童佳無意中撞破戀情,曲鳶是不想引起同事們過多的關注,所以才要童佳保密,但她昨晚借著酒後吐真言自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何況某位徐先生想要名分很久了。

    她原計劃是找一天以男朋友請吃飯的名義公開關係,然後嚇他們一跳的。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曲鳶笑吟吟地反問:「徐總左手無名指的婚戒,是我在婚禮上幫他戴的,有什麼問題嗎?」

    童佳險些一口水噴出來,笑得不能自已,山路十八彎的,你乾脆說你是徐太太得了唄。

    曲鳶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打亂了苟秘書的全盤計劃,他當場表演了什麼叫目瞪口呆,抱拳以示甘拜下風:「完全沒問題,徐太太。」

    曲鳶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的表情,又下了一劑猛藥:「改天讓徐總請你們吃飯。」

    童佳對著苟秘書做了個「絕殺」的手勢。

    既然都「官宣」戀情了,作為當事人之一,曲鳶肯定要有所表示的,下午,她訂了抒季的手工甜品和奶茶,外賣一到,童佳就嚷開了:「徐太太請吃下午茶啦!」

    苟秘書滿血復活,和她一唱一和:「謝謝徐太太!謝謝徐總!」

    曲鳶微微失笑,徐墨凜不喜歡吃甜品,她拿了杯熱美式和一塊紅絲絨蛋糕,眾目睽睽之下,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徐墨凜合上籤好字的文件,姿態閒散地靠向椅背:「終於願意給我名分了?」

    曲鳶將熱美式放到他手邊:「不知道是誰睡前問我打算什麼時候給他名分。」

    徐墨凜低笑:「我這不是想著趁你喝醉了,試著爭取一下。」

    曲鳶挖了一口蛋糕送進嘴裡,打趣道:「忘了徐總最擅長的就是趁火打劫。」

    她嘴角沾的白色奶油,看得徐墨凜眼熱,他輕拉住她手臂,等人近了,站起身,低頭吻走了奶油:「我不能白擔了罪名。」

    曲鳶正要說什麼,他就是在等這個時機,舌尖不費吹灰之力地越過齒關,勾纏著,攪弄著,把奶油還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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