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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9:59 作者: 臨淵魚兒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她還附了張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自拍照。

    熱評前排全是維護檸檬醬的:

    「心疼我的醬寶,哭得我心都碎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摸摸頭,認錯了就是乖孩子,我們永遠支持你,不離不棄!」

    「守護全世界最好的醬寶,愛你哦【心】」

    ……

    曲鳶面無表情地往下翻,看見眼熟的粉絲ID大王派我來巡山跳出來當課代表總結,她看完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這位粉絲千萬的美妝博主檸檬醬,背靠業內某知名網紅包裝公司,主要靠教化妝、穿搭技巧和送品牌方贊助的產品吸引粉絲關注,那麼問題就來了,曲鳶首次抽獎送出8套限量版口紅的當天,僅隔不到半小時,檸檬醬也發微博稱要送兩套口紅,其中一套是接的推廣,另一套剛好和曲鳶送的撞了。

    檸檬醬的抽獎粉就有些不滿了,陰陽怪氣地諷刺她,自稱什麼千萬大V,出手還不如某個粉絲幾十萬的新晉網紅闊綽,還順手@出花臉小野貓。

    檸檬醬因此受到眾嘲,限量版口紅已經是她最拿得出手的獎品,是下了重本拿到的,本想靠此固粉,誰知那從未聽過的花臉小野貓,一送就是8套,套套限量品且不重複,有一套口紅甚至是市面上絕跡的,這不是隔空甩她巴掌麼?

    仇恨值達到高點,是曲鳶第二次搞抽獎活動,好巧不巧獎品又撞了,撞的是系列,檸檬醬送的香水是系列中冷門且定價最低的,和曲鳶的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檸檬醬再次丟了顏面,認定花臉小野貓是故意針對她,想蹭她的熱度,吸走她的粉絲,於是買了水軍發惡評,潑髒水抹黑,好出出心裡的惡氣。

    不料踢到了鐵板,公司施壓要檸檬醬發聲明公開道歉,她不情不願地口述,讓助理代筆潤色,寫了篇私貨滿滿的道歉長文。

    曲鳶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帶節奏,轉移重點,這道歉方法挺有意思的,更可笑的是,居然有檸檬醬的粉絲私信警告她:「我們醬寶有抑鬱症的哦,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還玩上道德綁架了?

    在法律無法將檸檬醬的行為定義為誹謗的前提下,要是她真心實意地認錯道歉,刪除惡意評論,曲鳶沒想過多計較,畢竟隔著網絡,不必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但她道歉得毫無誠意,還以受害者自居,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翻篇。

    沒多久,#檸檬醬道歉#悄悄地爬上了熱搜尾巴,閱讀量平平,很顯然是被人買上去的,難道是檸檬醬想趁機炒作一波?

    甄湘火速前來認領:「我買的啊。檸檬醬不是想要熱度嗎,幫她一把咯。」

    有本事就正面槓,讓網友們來評評理,誰怕誰?

    不愧是小辣椒,做什麼事都簡單粗暴,曲鳶大致想好了應對之策,和甄湘商量後,敲定了下來。

    近來徐墨凜忙於小公雞村的建築項目,曲鳶不想因為這種小事讓他分神,但下班後他們去超市買晚餐的食材,他還是提起了檸檬醬敷衍道歉的事:「是我疏忽了。」

    本是打聲招呼就能解決的事,沒想到對方會陽奉陰違地耍花招,徒生不快。

    曲鳶挑了一盒新鮮的牛肉放進購物車:「沒事,我和甄湘已經想到方法了。」

    徐墨凜低笑道:「那你們得儘快。」

    「難道,你還留了後招?」

    他搖頭否認:「沒留。」是在進行中。

    曲鳶選好了食材,收銀台前排隊的人不多,幾分鐘後就輪到了他們,工作人員依次掃碼,她餘光不經意瞥見身側的男人長手一伸,接著,櫃面上便多出了兩盒安全套。

    還是XL特大號的。

    第60章 取悅她  生孩子

    某人的心思明目張胆地暴露出來, 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曲鳶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掐了下,肌理緊實, 掐不動,反被他握住了手。

    徐墨凜看向她,眼神略顯熾烈, 如同藏著一壺溫酒,酒色清澈,涌著淺光,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故作疑惑地問:「我不是拿到通行證了嗎?」

    通、行、證。

    他說得曖昧,明顯不是字面意思。

    曲鳶忽然就想到了中學時背過的詩句,「曲徑通幽處」、「清泉石上流」,也許是條件反射, 她又想到昨晚被他親的時候, 那種不受控制, 連靈魂都為之顫慄的崩塌感。

    短時間內,她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徐墨凜結了帳, 一手提著袋子,一手牽著她, 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車子經過兩個紅綠燈,晚高峰加上前面路段出了車禍, 主幹道就堵得水泄不通了, 救護車第一時間趕來,曲鳶看到受傷的司機被人抬上擔架,搭在邊緣的手還在往下滴血,僅是一閃而過的畫面, 像是被牽扯到了某條神經,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疼,呼吸不暢,心跳也變得不規律。

    徐墨凜顧不上解開安全帶,伸手捂住了她眼睛:「別看。」

    他手心很溫暖,帶來無言的撫慰,曲鳶閉著眼緩了兩三分鐘:「我可能暈血了。」

    她以前不會這樣的。

    潛意識好像在迴避跟車禍有關的內容,所以她從未主動問起他出車禍的事:「你那次,是不是嚴重多了?」

    徐墨凜沒有描述過程是如何地慘烈,深眸微黯,聲線沉了下來:「在意識消失前,我想的只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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