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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9:59 作者: 臨淵魚兒
昨晚她照顧他,原來不是夢境?
徐墨凜猛地坐起,動作太大,眩暈感襲來,他緩了片刻,走到貴妃榻旁,她睡得很熟,呼吸均勻,黑綢似的長髮散亂著垂下,精緻的臉瑩白如玉,有著柔和的光澤,紅唇微張,有些干。
他忽然生出想親她的衝動。
被為數不多的理智制止了,他們在昨天已經離婚,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但那又怎樣?
無論是什麼原因,單憑她出現在這兒,他們之間就沒完,也不可能完。
徐墨凜丟棄了所謂的紳士風度,湊近,在她唇角親了親,一觸即離,他把她攔腰抱起,輕放到床上,她大概是感知到他的存在,雙手抱了上來。
曲鳶睡到了九點多才醒,驚覺自己不僅睡到了床上,還窩在他懷裡,渾身線條繃住,睡意瞬間清空,所幸的是,他還在睡,她抬手去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退燒了。
曲鳶一點點地往外挪,隨時留意他的反應,成功挪出了大半邊身子,即將恢復自由時,她聽到男人喑啞而懶散的聲音:「曲小姐,你是不是有侵占病人床的習慣?」
什麼意思?
他是說,她夜裡睡著睡著,爬上了他的床?
前腳領完離婚證,當晚就睡在了他家的床上,即使什麼都沒發生,也是有理說不清。
曲鳶強詞奪理:「不排除你抱……抱我的可能性。」
徐墨凜靠坐在床頭,衣衫皺巴巴的,黑髮微亂,臉色蒼白,倒有幾分病美人的意味:「出車禍那次在醫院,我右手骨折,左手輕微肌肉拉傷,第二天的情形,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她占了他的病床。
而且他那時雙手受傷,行動不便,是不可能抱得了她的。
曲鳶毫無印象自己是怎麼從貴妃榻跑到床上的,難道她會夢遊?
她把頰邊的碎髮夾到耳後,避重就輕地解釋道:「昨晚我接到高特助的電話,說你缺席了會議,是他讓我過來看看的。」
「如果他沒讓你來,」徐墨凜低聲問,「你就不來嗎?」
曲鳶撫平藍灰色床單上的褶皺,坦然地迎上他目光:「我們昨天剛離婚,萬一你真出了什麼事,我很難擺脫嫌疑的。」
話音剛落,她聽到他輕笑了聲:「我知道了。」
嗯?他知道什麼了?
徐墨凜出了汗,黏膩著,他翻身下床,進浴室洗澡,順便處理每天都要處理的麻煩。
半小時後,徐墨凜走出來,房裡的人已不見了,他收到一份雜蔬瘦肉粥的外賣。
落地窗外天光蒙昧,室內裝修以黑白灰為主色調,傳聞中的簡約性冷淡風,因而透進來的光線並不明亮,像清水裡化了墨,他坐在餐桌邊,輪廓線條如勾如畫,一口口地喝著清淡的粥,唇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曲鳶回到宿鶴別墅,吃了孫姨煮的雞湯餛飩,上樓收拾行李,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品牌商又送了不少新品過來,小山似的堆在衣帽間,她登錄花臉小野貓的微博,發現粉絲總數84萬,還是等漲到88萬或者90萬再搞個抽獎回饋粉絲吧。
曲鳶挑好了8份抽獎禮物放到中控台上,拉開衣櫃,滿滿都是徐墨凜的襯衫,她拍了張照片發給他:「什麼時候來取走?」
上次他回復的是讓她自行處置。
結果被她用剪刀剪得一件不剩。
徐墨凜回得很快:「這兩天。」
「你什麼時候回榆城?」
曲鳶:「明天。」
徐墨凜:「一起?」
曲鳶沒再回復,收拾好行李,休息片刻,她就出發去機場了。
航班準時抵達榆城機場,曲鳶剛好遇上了出差歸來的沈暮,坐他的順風車回星河苑。
路上,沈暮問:「徐總沒和你一起回?」
曲鳶沒聽出他話里的試探之意,以為他是隨口問的:「他在S市還有事處理。」
其實沈暮已經確認他們離婚的消息,沒有戳破,轉移了話題,說起旅途上的見聞。
回到住處,曲鳶歸置好行李,站在露台欣賞夜色,她拍下西子江的夜景,發到朋友圈:「今晚月色真美。」
她喜歡現在的生活,同時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睡前,曲鳶刷到了徐墨凜發的動態,是一張童話《木偶奇遇記》里那個說謊鼻子就會變長的小男孩匹諾曹的照片,配文三個字:「小騙子」
該動態僅對她一人可見。
曲鳶摸了摸鼻尖,驀地失笑。
照常失眠到半夜,第二天,她來到公司上班,童佳國慶和朋友去三亞玩,膚色曬黑了三個度,坐在工位上拿著小鏡子唉聲嘆氣,見她出現,童佳一改萎靡,神秘兮兮地壓低聲問:「鳶鳶,上次你去醫院給徐總送文件,下午就請假了,這次你又請了兩天假,徐總也還沒回來,你們消失的時間如此高度重合,很難讓人不多想啊。」
曲鳶笑而不語。
童佳眯著眼,問出了關鍵:「你和徐總真的沒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曲小姐?」
這話聽起來有歧義,她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比如,你還有個身份,徐太太什麼的?」
曲鳶神情淡然自若,聲線清淺,言簡意賅地否認:「我們沒有關係。」
下一秒,她的手機接連震動,屏幕顯示來電人:老公
第49章 取悅她 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