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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5:59 作者: 晚遙
    不給溫書遙回答的機會,溫熱的鼻息灑落,為她粉嫩的耳尖染了一層羞紅:「要不……我抱你上去?」

    溫書遙:「……」

    救命兩位長輩還在,這個臭不要臉的,怎麼敢面色淡然、心跳如常說出這麼流。氓的話?

    如果被撞破,她後半輩子也不用做人了。

    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我自己上。」

    「東西給我。」挑眉不可知否,伸手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時,不知是不是故意,指尖偏偏在她指尖處逗留。

    溫書遙:「……」

    趁羞赧還沒從雙頰蔓延至脖頸,輕輕在它手腕掐了一把後,快速跨進車門系好行李箱。

    「……」膽子不小。

    望著逐漸泛紅的白皮,盛意初意有所指掃了她一眼,轉身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等兩位長輩坐穩,按照導航,車子緩緩駛出城區上了高速。

    這個點從京都出發,如果順利,明早六點才能到秦城。

    索性假期五天,自駕游也無需著急,所以溫瑕和宋萱商量後在晉城定了酒店,休息半晚再去目的地。

    畢竟開一晚上的車,總要顧忌盛意初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晉城位於兩地之間,從京都過去也需五小時。

    一路沉默也不是事,於是宋萱柔聲詢問:「遙遙,這學期在學校的生活還好嗎?」

    「挺好的,」溫書遙摁滅手機回應:「宿舍關係和睦,老師十分親切,每天都有種很充實的感覺。」

    「這樣啊。」宋萱頷首,聊了一些生活細節,忽然起了挪揄的心思:「那遙遙有沒有和哪位同學走的比較親近?」

    此話一出,剛處理完手頭工作的溫瑕,同樣笑意吟吟望著她。

    就連專注操縱方向盤的某人,也饒有興致以餘光瞥了她一眼。

    其中顯而易見的神色,她想裝傻都難。

    「……」

    問題都攤在這,她不回答才顯得心虛。

    於是暗暗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面不改色軟聲說:「要說熟絡的有一些,比如意初哥,就是很好的一個朋友。」

    「論親近的話,還是我的幾個室友,就像宋姨和我媽媽這樣。」

    說完第一句,溫書遙就感覺有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定在她的側顏。

    「……」要完,緊張之際忘了正主就在跟前。

    「……哦,」宋萱瞭然,眼底飛速划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叮囑:「你在學校要是什麼事記得去找你意初哥,不用害怕給他添麻煩的。」

    溫瑕也附和:「你們倆兄妹,要多親近親近,可別生疏了。」

    莫名神似的語氣,總感覺達成了某種共識。

    正想著怎麼接話,身旁一道低沉奶欲的聲線慢悠悠響起:「溫姨,您和我媽放心就是,妹妹這麼乖巧,我也不忍心與她疏遠啊。」

    溫書遙:「……」

    *

    四月的最後一天,正是北方麥浪滾滾的好時節。南下這一路閒聊著,車窗外疾速後退的天色也在不知不覺中黑沉下來。

    晚十一點,終於駛入晉城市區。

    又前行了二十分鐘,車子才來到預定的酒店。

    解開安全帶下車,天空綿綿密密飄著雨。

    溫書遙:「……」

    嗚嗚嗚怎麼把雨傘給忘帶了。

    就在她做好淋成落湯雞的心理準備,只見盛意初從車座下方取出兩把傘。

    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把一把遞給溫瑕:「抱歉溫姨,只能辛苦您和我媽湊合用一把了。」

    「說什麼抱歉呢,」溫瑕佯怒:「還好你帶了,否則我們今兒都得濕透了。」

    接過雨傘撐開,帶了證件先一步和宋萱離開。

    溫書遙:「……」

    媽,您忘了您姑娘還在車上呢QAQ。

    兩位長輩剛走的下一秒,盛意初把偽裝已久的乖順面具摘下,唇角勾起一抹稚艷的弧度,抬手將車門鎖上。

    「……」

    她現在喊破喉嚨還有沒有救?

    絲毫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就像逗貓一樣,盛意初極慢極慢側身逼近,直至把她鎖在座位和他之間。

    「說說,『很好的朋友』是什麼意思。」

    怯怯縮了縮脖子,與他澄滿危險的眸底對視:「你……聽我狡、聽我解釋。」

    「妹妹,」隔著輕薄的額發,他們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九天沒見而已,就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

    提、起褲、子——

    這TM是什麼虎狼之詞?

    再說,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係好嗎?

    「……我還沒想好怎麼和她們說。」動了動唇角,溫書遙一臉真誠。

    並非她不願意坦蕩承認,而是這種比較特殊的關係,實在羞赧說不出口。

    何況自家母上大人還在呢。

    雖然沒規定不讓她談戀愛,但讓她不遮不掩承認……真的太難了。

    「哥哥,我錯了,」眼見那雙黑眸眯起危險的暗芒,她軟著聲音懇求:「……下次,下次好不好?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求求了。」

    一聲含有撒嬌語調的「求求」,成功讓緊繃的某種欲。望衝破囚禁的鐵鎖,宛如狂風暴雨侵蝕著他殘存不多的理智。

    他沒應聲。

    眼底滾燙的烈火,從秀眉到形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眼眼尾,寸寸滑過她雪白姣好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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