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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6:28 作者: 藤鹿山
如今他二人仍是新婚,殿內倒是許多紅錦紅燭都未曾撤去,不像新婚頭三日那般全都是一片喜紅,如今倒是處處透著點兒喜紅色,瞧著不扎眼,卻處處舒坦。
趙玄挑開帳幔看她。
「宮人在外邊搭了一個鞦韆,想不想出去瞧瞧?」
「我才不想盪鞦韆,皇后是不能盪鞦韆的。」
趙玄坐到床側,衣袍輕動,被子裡伸來一隻手掌在裡頭搜尋她的手,玉照連忙把手往後縮,就是不讓這人得逞。
「誰成日在你耳邊說這些話的?」
玉照並非好歹不分,她知道跟自己說這話的人是真心為了自己好,自然不會說出來,她只能打著含糊說:「哪個皇后還能盪鞦韆的嗎?」
小姑娘渾身埋在大紅錦被裡,昨夜一夜孟浪,頭髮軟軟散散的耷拉在枕上,鋪陳的半張床都是,一張稚嫩卻又眼含春波的臉,才從錦被裡被他撈出來,香腮被悶的粉紅一片。
口裡還說著這等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趙玄的心都軟的一塌糊塗。
趙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如今得這機會,等這人梳了頭這小氣鬼可是不准自己摸的。
「旁人的皇后朕可不知是個什麼規矩,朕的皇后,朕自然是准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玉照聽了這話心裡頭高興了那麼一點兒,便叫趙玄抓住了她的手。
「朕陪你去盪鞦韆?」
玉照鼻尖皺了皺:「才不要......」
趙玄嘴角輕輕勾起,俯身忽然把她從錦被裡頭抱起來:「又再鬧脾氣?」
「沒有。」
「昨夜可是還不舒服了不成?」
玉照錦被裡全身紅的跟蝦一般,張了張嘴,竟不知說什麼。
昨夜疼嗎?
還真沒有呢。
反而是之後......
趙玄低頭去,面容帶著幾分隱晦。
他往年從不碰這些,在他看來無異於會使人喪失神智,與酒肉無異的事。
可自那日後一閉上眼睛,想的全都是這些。
日日都盼著晚上到來,偏偏又怕弄痛了她。
後來只得叫李近麟找來那些圖,一點點仔細鑽研,只有不肯鑽研的,沒有學不好的道理。
他自幼文武都是極好的,哪有不會的道理?
這可不就給伺候舒服了?
玉照低頭又在被子裡找了一圈,才放棄了,躲在被子裡朝他發脾氣道:「我...我問你...你把我衣服弄到哪兒去了!?」
趙玄立刻明白過來,早起時他怕涼了這個懶貓,都是輕手輕腳沒掀開被子,如何也不會記得昨晚那些事兒。
頓時啼笑皆非:「你喚個宮人來伺候你穿便是,一直悶在羅帳里,不吃飯可怎麼好?」
玉照氣的肺疼:「你說得好聽,有種下次我把你衣服扒光,叫你光著身子找李近麟給你穿衣服。」
趙玄徹底黑了臉,掀被子想去教訓這滿嘴胡言的壞蛋:「又在胡說八道!」
玉照見他這模樣,瞬間想起昨夜來,打了個顫,立刻認錯:「我錯了我錯了!」
第62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落水
這不符合身份的鞦韆架就搭在東次殿外邊的一排樹下,地上更是連夜去了青石板,鋪徹上軟土和厚厚的一層綠坪,便是真摔了下來,也傷不著。
既然都搭起來了,玉照自然只能勉為其難的坐上去晃蕩上兩圈。
宮裡的這個鞦韆架跟玉照以前的那個不太一樣,比玉照以前玩的那個高了許多,架子用的是通體一色粗重的楠木,別說是一個玉照,只怕是一頭大象也能輕快的盪起來。
保守估計還能留給她的孫子用。
玉照等著他推,可這人推的慢悠悠的,還幾乎是在平地移動,玉照覺得,這人肯定沒有盪過鞦韆。
「你也坐上來好不好?」玉照膽子大起來了,想邀道長上來跟她一起。
結果自然遭到了拒絕。
他眉頭輕皺,「哪有皇帝盪鞦韆的。」
玉照不再理會他,自己盪鞦韆是十幾年盪出來的本事,不需要宮人推搡,腳尖一蹬,就能輕鬆盪起來。她並不畏高,若非擔憂自己尚且沒痊癒的心疾,她甚至可以盪到最高處去。
每次到高處時,她朝著北邊眺望,能穿透面前的錦繡宮牆,望到那片廣闊一望無際的天,天空澄碧,纖雲不染。艷陽高掛,明艷的叫人不敢直視。
她看到那走龍飛鳳五脊六獸的大雄寶殿。
那是道長上朝的地方。
玉照想起這個,回頭去看道長,「我能看見你上朝的地方,就在那邊,好高好高。」
她的話語被風颳到四處,也不知身後的道長聽到了沒有。
玉照被風迎著臉吹,由於穿的厚實,出門時甚至道長給她套上了斗篷,如今看來真正好,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就連道長昨夜欺負她都忘的一乾二淨。
可惜玉照沒放鬆一會兒,便看見狗兒朝著她跑過來。
這狗兒長得是真快,滿打滿算玉照從撿到它開始,也才剛剛四個多月。
雪爪兒已經長成了一隻大狗,一隻成年的母狗。長得倒是非常俊俏,和小時候的憨頭憨腦肥嘟嘟的不一樣,成年後便顯現出黃狗該有的聰慧敏捷來,一雙眼睛凌厲的很,只有粉色舌頭仍和小時候一般模樣。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也不知四條爪子遺傳了它爹還是它娘,亦或者是基因突變,是個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