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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44:34 作者: 公子尋歡
    江岑昳也是失誤了,他本來只是去找嚴謖的,但看到阮棠那個樣子就著急,便想著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

    聽著電話里朱麗的聲音,江岑昳便道:「好的朱阿姨,您別急,我一會兒打車過去找您。」

    掛斷電話後,江岑昳便收到了朱麗的簡訊,地址很簡單,叫「明心小築」。

    江岑昳一搜,整個S市只有一個明心小築,在明心湖的湖心島上。

    這小築的主人一看就是個極其風雅的人,能把房子修在湖心島上,可見財力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

    後來江岑昳才知道,整個明心湖,還有它周圍的建築,以及整座金屋,全是這位風雅老者的產業,可見其財力之一斑。

    江岑昳打了輛車來到了明心湖,轉了半天才找到明心小築的入口。

    又發信息給朱麗,朱麗回信讓他去門廊處找金管家。

    江岑昳沒多想,果然在入口的門廊處找到了金管家,對方見到他卻是微露訝異。

    但也沒多問,便直接帶他走上了通往湖心小築的水上迴廊。

    江岑昳的眼睛快不夠用了,這裡真的是十步一景,布置的特別漂亮。

    不過可以看得出,這些風景的主人應該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家,年輕人大概沒有幾個喜歡這種老物件兒的。

    江岑昳隨著金管家來到了湖心島,小島比他們想像的要大,有一片優美的中式建築。

    島上的竹子松柏假山應有盡有,漂亮的讓人應接不暇。

    他心裡猜測著湖心島的主人,這簡直就是大隱於市的感覺了。

    江岑昳沒來得及欣賞眼前的美景,便被金管家帶到了內堂。

    朱麗一見他來了,立即笑臉對旁人說道:「來來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乾兒子。」

    從這語氣可以看得出,朱麗對這個乾兒子有多滿意。

    也可以看得出,屏風擋著的地方,大概有不少人。

    金管家帶著他繞過屏風,來到了風露重的會客廳,並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可以隨意坐。

    江岑昳剛要笑著打招呼,抬頭便正對上紀霆勻那張俊美無儔的帥臉。

    江岑昳:……

    紀霆勻沖他挑了挑眉,顯然也沒想到這麼一出意外。

    與此同時,嚴謖所住的酒店房間裡,阮棠終於拿起了嚴謖的手機。

    他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現實已經這樣了,看一下老嫂子的照片又不會長針眼。

    於是他的目光落到了手機屏幕上,垂眸便看到了一隻英姿颯爽的軍犬。

    第82章

    阮棠:……

    同款無語的表情出現在不同時空的阮棠和江岑昳的臉上, 只覺得眼下這情況屬實不知該如何形容。

    阮棠把手機啪的一聲扔到了嚴謖的身上,被嚴謖嘻皮笑臉的接住,上前哄道:「別生氣,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軍犬確實是軍人的作戰伴侶, 但是紅紅老了, 十幾歲的老狗了。老太太牙口還不好, 啃不了骨頭,只能吃點紅燒肉。我把她寄養在了專門的機構, 她是跟我一起退役的。」

    這會兒阮棠的氣性還沒過去, 就覺得嚴謖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心裡介意,偏偏還故意拿這種事來逗他, 只覺得委屈極了, 氣沖沖道:「你跟你的寶貝紅紅過得了!」

    嚴謖見他不說話,繼續上前哄道:「還氣呢?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自己不夠自信。我不應該這樣, 我應該早跟你說清楚的。」

    一聽到嚴謖這麼說, 阮棠背過去的身體稍稍轉了過來,問道:「說……說清楚?」

    嚴謖見他都快氣哭了,又有些心疼, 十分無奈道:「你先別哭,是我錯了, 我不該捉弄你。我以為只是開個玩笑, 但是我沒想到這個玩笑會讓你不開心。要不你打我兩下吧?反正我皮實耐操, 多打兩下也打不壞。」

    阮棠被嚴謖給逗樂了, 嗔道:「你是有病吧?別惹我了行嗎?」

    嚴謖見他笑了, 表情才算松馳了下來, 說道:「我就是想和你說說當年的事,重新見面以來,我一直都想說的。又擔心你不愛聽,覺得是我想多了。」

    畢竟不論從哪個層面來說,嚴謖都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麼好的阮棠。

    阮棠的表情認真了起來,說道:「我愛聽,你說吧!」

    嚴謖也變的嚴肅起來,他頓了頓才道:「要不我先給你看樣東西吧?」

    說著他起身,從自己那個碩大的行李箱的夾層里,翻出了一個破舊的信封。

    信封沒拆開過,上面貼的郵票是他自己畫的一顆歪七拐八的心。

    他把信遞給阮棠,說道:「有點不好意思給你看,我這些年一直覺得,這信封里裝著我的痴心妄想。直到你走了,哪怕沒有一句道別,我都留著這份妄想。」

    因為他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里,遇到了足夠驚艷的人,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有能夠打動他的心了。

    有時候他覺得庸才就該呆在普通人堆里,淹沒在茫茫人海,最後找一個同樣普通的人過活。

    可是偏偏讓他遇到了阮棠,偏偏阮棠對他那麼好,好到讓他產生了一生一世的錯覺。

    現在想想都是可笑了,那時候他們才十五六歲,哪兒來的一生一世。

    這邊阮棠讀著跨越了近十年光陰的情書,那邊江岑昳已經被奉為座上賓,品上了風露重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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