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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是昨天睡得比較多吧。」

    郁甜看著郁新說，「休息了一天好多了，不過你們在做什麼？」

    「在煲粥！」

    老父親把陸城搬到自個面前，「是小城幫忙煲的粥！」

    陸城：「……」

    他和郁甜對視一眼，耳朵發燙，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舉手之勞。」

    郁甜看一看陸城再看一看老父親，默默扶額。

    這兩個人，搞什麼啊？

    *****

    煲好的一鍋牛肉粥不可能浪費。

    郁甜坐下來，和郁新、陸城一起在餐廳吃的早飯。

    之後，直到送走陸城這位好心的鄰居兼同學，郁甜才對老父親說：「怎麼好麻煩別人做這種事情……昨天那鍋粥，其實也是他來咱們家煮的嗎？」

    「小城不是外人。」

    老父親呵呵一笑道，「何況，小城自己願意的，他也是一片好心。」

    「那您準備怎麼感謝他這份好心？」

    郁甜抱著心心歪在沙發上，一邊擼貓一邊琢磨這件事。

    具體來說，她感覺老父親的態度不對勁。

    再怎麼不把陸城當外人也沒有這樣隨便讓人下廚做飯的吧？

    何況，一天不夠又來一天。

    今天還這麼一大早，按照時間推算，不到七點，陸城估計就來他們家了。

    「當然是過年必須包個大紅包！」

    老父親伸手試一試郁甜額頭的溫度，笑了笑，「怎麼繃著臉？」

    「沒有。」

    郁甜低頭欣賞小貓咪的美貌，遲疑片刻，開口，「我和他就是普通同學。」

    「您千萬別亂想。」

    「也不要做奇奇怪怪的事，說奇奇怪怪的話。」

    「爸爸說什麼了？又做什麼了？不就是讓小城幫忙煲個粥而已嗎？」

    老父親一臉無辜，「甜甜，不能冤枉人啊。」

    「那是我弄錯了。」

    郁甜不和郁新掰扯這些，「我和您道個歉，您別往心裡頭去。」

    郁新反而正經起來。

    他沉思片刻，認真發問：「甜甜，你沒有覺得學校哪個男孩子不錯的嗎？」

    「什麼男孩子？」

    郁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頓了頓，又問，「您是說……喜歡？」

    「欣賞也可以。」

    老父親點頭，「十幾歲的小朋友，就是應該有喜歡的人、想談戀愛的嘛。」

    郁甜：「……」

    她家這位長輩，腦迴路真的和別的家長很不一樣！

    「您這麼支持我早戀呢？」

    郁甜打起點精神問，「為什麼啊？換了別的家長肯定不喜歡這樣。」

    「什麼早戀不早戀。」

    郁新回答，「我覺得這就是很正常的事，這個時候不談戀愛什麼時候談？」

    「難道要像一些家長那樣，孩子上學嚴防死守，一畢業又恨不得孩子趕緊結婚生娃娃？這些人的做法才有問題，你爸爸不過就是比這些人開明一點而已。」

    「不怕耽誤學習嗎？」

    郁甜笑，「別的家長都會說，這種事情耽誤學習、影響成績。」

    「不怕。」

    老父親理直氣壯，「會耽誤學習的，何止談戀愛？吃喝玩樂哪樣不耽誤？」

    「關鍵還是在人。」

    「更何況，我家的孩子，就是耽誤得起，就是不怕。」

    這可真是不把自家閨女寵壞不罷休。

    郁甜擼了會貓，坐直身子說：「我現在還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對學校里的男孩子、女孩子都當普通的同學、校友或者是朋友看待。」

    「我還是想先把高考考好了。」

    「而且，我現在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目標。」

    郁甜問郁新，「老郁，你覺得，我到時候考醫科大學怎麼樣？」

    老郁聞言一怔：「想當醫生？」

    「可以當然可以，但是怎麼……是因為冬令營？」

    「嗯。」郁甜點點頭，肯定老父親的猜測，「看到那個叫田田的小姑娘以後，也說不上來，但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其實之前一直在想，以後要做什麼好，一直沒有想明白。」

    「現在至少有方向。」

    「如果沒有遇到老郁……應該會什麼專業賺錢就去學什麼吧。」

    吃飯是個大問題。

    她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確實是這麼想的，得先有物質基礎才能考慮更多。

    現在既然不必操心那些問題，找到想做的事情就足夠了。雖然她認為老郁不會也沒必要反對，但同樣設想過假如被反對，自己要重新考慮還是想想辦法說服他。

    「甜甜想學的話，那就學吧。」

    郁新再一次選擇支持女兒，「不過學醫也辛苦，要做好心理準備。」

    「治病救人的事也絕不會是什么小事。」

    「決心去做，就要努力做好，總之，記得這個家是你的後盾。」

    「好，一定。」

    郁甜鄭重答應一句，又說，「我查過資料，覺得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起初可能會有不適，但她可以克服。

    她不算膽小，不至於會隨便就被嚇得什麼都做不了了。

    「不過這樣的話，其他的我準備不去考慮，把心思都放在高考上。」

    「爭取考上最好的醫科大學！」

    「可以，爸爸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