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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主動褪去衣衫，拽下髮髻上的玉簪，擲之於地而碎了滿地，滿頭青絲一瀉而下，眼尾染上□□，用最淡離的神情說著俗語。

    「啊？」

    宋京辭抓住她的手順著胸口往下，看似很勇，實則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在顫慄著，跟雨後山間被淋得濕漉漉的杜鵑一樣，在哆嗦著，處於受驚的狀態。

    他眼角一點一點地被染紅，性感的喉結滑動著，脖頸微弓，聲音低啞，帶著乞憐，「大小姐，你玩我吧。」

    「只要你能原諒我。」

    「隨便怎麼玩都可以。」

    一字一句踩碎了他自己的自尊，此刻的他就像低入塵埃，企圖攀上神女大腿的凡夫俗子，一介罪仙。

    林枳栩眼眸倏然放大，心咯噔一跳，唇微微張開。

    手上是硬實帶點涼的感覺，和女生的柔軟不一樣，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荷爾蒙還有清冽的松木香混著淡淡的酒企撲面而來，他髮絲的水珠慢慢凝結而後滴落下來，濺在她臉頰上，帶著恍惚的沁涼。

    就在宋京辭還要帶著她往下的時候，林枳栩連忙抽回手制止，「等等等，你什麼意思？」

    他再次碾壓過來，靠近她，「就你想的那個意思。」

    林枳栩抿了唇，很快接受這一切，嘴角的弧度揚起，剛洗過的頭髮溫軟地垂在胸前，身上滿是鳶尾花香，她狡黠地眨了下眼，「真的……怎樣都可以。」

    宋京辭輕點下巴，「嗯」了一聲。

    得到確認的聲音，林枳栩轉身朝衣櫃走去。

    一陣翻牆倒櫃的聲響過來，她找到了藏在角落深處的包裝盒，抽出來打開，從裡面取出來。

    他順著看過去，是一件皮質的項圈，外圈是黑色的，內圈是酒紅色的，上面還掛著幾個金屬字母。

    LZXS。

    LZX’s，林枳栩的。

    連接項圈的，是條長長的銀鏈……

    宋京辭有些愣，就見林枳栩拿著那個項圈朝他走過來，神情魅惑，跟揮舞著皮鞭的惡女一般。

    「帶著個怎麼樣？」她將項圈解開內扣，伸到宋京辭面前。

    他抿唇，身體微微前傾，脖頸下壓，低下頭來，默認了讓她給他戴上的行為。

    林枳栩眼神一頓，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嘴角含笑，本就精緻的五官，在褪去那些繁冗的妝容之後，更顯清麗，如一朵明艷的紅色玫瑰。

    這麼乖的嘛？

    宋京辭一米八幾的個子，她沒穿高跟鞋還是矮他一截，即使已經低下脖子了，還是得稍微墊著點腳才能輕鬆夠到。

    林枳栩舉著項圈繞到他後頸，合上卡扣，選了個不勒不送的位置，凸起鋒利的棘突被黑色項圈給蓋住，襯得他膚色更加冷白，連帶著眼尾的泛紅也欲了起來。

    靠近大動脈的地方，隔著項圈似乎能感覺到跳動的脈搏。

    很快。

    震著她的指尖。

    系好之後，林枳栩牽起另一頭的銀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GOOD PUPPY！」

    That『s LZX『s puppy！

    宋京辭直起身來，喉結滾動的每一下都會刮蹭著項圈，也會牽帶著銀鏈細碎的響動，看著異常的色情。

    他看起來也是因為害羞，脖頸開始泛紅，熏到脖子，垂眸調整了下項圈的位置，而後握住銀鏈輕輕往前一帶，林枳栩就往前撲去。

    宋京辭順勢摟住她的腰，很細，一把就可以握住。

    欲色在眼眸里翻滾沸騰，他逐漸靠近，直至鼻頭慢慢蹭過林枳栩的，左右橫掃著，「喜歡嗎？」

    「我喜歡別人服務我。」林枳栩眉微挑，促狹地將眼睛眯起，看著男人精緻凸起的鎖骨，被銀鏈掃蹭著。

    「好。」

    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肩骨隨著一沉，他埋在她頸窩處，呼出的是熱燙的鼻息，拂過小絨毛，烘向她的肌膚紋理里去，跟火焰一般，一直灼燒著每一寸皮膚。

    接著是濕熱的舔舐感，再然後是吸吮，宋京辭咬得不重，但帶著細微的刺痛。

    「輕點。」林枳栩拽了下銀鏈，很輕，不至於受制行動。

    「好。」依舊是一聲聽話的好。

    頸間的力道放輕了，又變成了溫柔的添吮，還夾雜著細碎的水聲。

    林枳栩越過目光看向房間的門，猜想著那扇門會不會被人從外面推開，要是被周續晚看見，她估計會死的很慘吧。

    咦，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驚駭。

    宋京辭的手越覆越緊，眼尾一片水色，眼睫都被生理性的淚水濡濕了，本該動情的是她，現在反倒成了他。

    喘息聲漸漸變得粗糲又磨人，貼著耳廓呼入其中，從四肢末端挑動五臟六腑的癢，他的身子在微微發顫。

    窗外的雪還是下，風聲呼呼地刮著窗玻璃，給人一種要將其震碎的感覺。

    室內很安靜，旁邊是衛生間，其實不太隔音。

    那邊開了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落了進來，是周續晚在洗澡。

    「這樣喜歡嘛？」宋京辭抬起頭來，看向她，又有水絲順著砸下來，嗓音喑啞得跟在濃酒里泡過一樣。

    「乖狗狗，」林枳栩歪著腦袋，無辜單純地一笑，聲音嬌俏，「說，宋京辭是林枳栩的小狗。」

    羞恥的話語，又進一步擊碎了男人秉持的淡冷。

    宋京辭抿了抿唇，眼睫垂下，視線移向地面，難以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