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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32:23 作者: 落雨秋寒
    「哪還用得著怎麼尋思啊,不就是兄弟共妻?」

    天哪,太亂了,貴府太亂了。

    一群人品頭論足,聲音還不小,加上這空氣一通,屋裡的薰香味道散了大半,加上涼風一吹,涼意讓三人瞬間清醒。

    看到雅間外擠滿了人,再觸及渾身赤果的兄嫂,梅憲令剛才暈沉的腦子瞬間清醒,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完了。

    「不好,他們回過神了,要穿衣服了。誰去將他們的衣服給弄走?」

    「我去!」有人自告奮勇。

    眾人一看,喲,這不是剛才那小偷嗎?他們以為他會趁亂跑掉呢,原來也捨不得眼前這場熱鬧啊。

    那小偷也是個促狹的,衝進去將三人的衣服都拿走了,以致於清醒過來的梅憲令兄弟二人面對指指點點的眾人,不得不捂住下面。

    如此一來,面對飛來的爛菜頭臭雞蛋就無能為力了。

    不知道是誰扔了第一個臭雞蛋進去,「打死你們這仨臭不要臉的!」

    「私德敗壞!這樣的人還能做官?」

    一旁的老管家急互了,最後硬從家丁身上剖了幾件衣裳下來,誓死衝進了雅間,才讓三位主子有衣可以蔽體。最後他們好不容易才衝出眾人的重重包圍,從來福酒樓回到梅府。

    這三人火了,火遍京城大街小巷。

    周蓁蓁在第一時間就知道結果了。

    上一世,在幽州常邑那一畝三分地上,姚氏可沒少助紂為虐。今天他們仨人算是自食惡果。

    「蓁蓁,蓁蓁,你知道嗎?那梅憲令要倒霉了。」袁五嫂朝慎獨樓一路狂奔而來。

    周蓁蓁笑問,「你是說來福酒樓的事吧?」

    「你也聽說了對吧?天哪,聽說當時有不少人親眼見證了那個火爆的場面,大家都震驚不已。」袁五嫂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顯然還在這則勁爆的消息里回不了神。

    「蓁蓁,你說這次的事這次足夠他丟官去職了吧?」

    「足夠了。」

    「那真是太好了,你五哥頭頂上總算沒有總盯著他挑毛病的上峰了。」袁五嫂頗為解恨,「只是想不到這梅家,竟然這麼污穢不堪。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對此,周蓁蓁不欲多說。

    袁五嫂看出來她興致不高,順勢換了話題。

    京城賀家

    好一招捧殺!毒,此計夠毒!賀燦幽幽嘆道。

    他終於知道之前朝堂上為什麼袁家讓那麼多人力捧梅憲令的原因了。只有捧得越高,摔下來的時候才會越重越痛啊。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梅家內里如此不堪,周蓁蓁上輩子真實的死因,直至她兒子替她報了仇,外界都不知道。想必為死者諱,所有知情者都箴默不語。

    所以梅家內里的不堪一直沒有被外界所知。至少上一世的他自然無從得知。

    現在他知道那梅憲令不是人,他那兄長更是個畜生。就不難猜測周蓁蓁上一世的死因。

    撕裂著自己的傷口來作局,夠狠!關鍵是,她還能一邊拿話麻痹他,一邊朝他捅刀子!她和他一樣,足夠心狠。好得很!這一局,他們輸得不冤。

    此時門房那邊匆匆來人,「六少爺,梅大人此刻跪在賀府大門前,求見你一面。」

    賀燦還沒說話,一旁的賀弦就高聲道,「他干出那樣的醜事還有臉來求我們賀家?叫他滾!」

    「阿燦,這姓梅的太不知所謂了!他這是來求我們是什麼意思?他以為京城是什麼地方,以為是他幽州常邑的一畝三分地嗎?還是以為我們賀家能一手遮天?」

    賀燦冷酷地道,「這人已經廢了,不必理會於他。咱們去祖父那裡,商量一下接下摟我們賀家該如何應對。」

    賀弦也認為這梅憲令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於是也將他丟開,專心思考起後續的應對來。

    這事影響太惡劣了。

    御史以梅憲令『私德不修,無視倫常,有傷風化,敗壞官員朝廷形象』為由,參他不配做官,請求太子撤其官職。

    此時朝中附和者眾,太子順應民意,將梅憲令的官職一擼到底。

    處理了梅憲令之後,御史又參一干將梅憲令這個毒瘤扶上高官之位的官員。

    板子還沒落呢,就有一幫大臣喊冤了,他們指著賀家一系的官員說,「這不關我們的事啊,最開始將人從邊陲小縣調回京城的人是你們,當初夸梅憲令能力出眾的是你們,提議給他升官的也是你們,我們只是附和你們而已。怎麼還要被罰?」

    話說完後,人呼啦啦地跪下了,跪倒一大片官員,完美詮釋何為『法不責眾』。

    賀系一派的大臣們只能瞪眼,不是他們不想辯解,而是之前他們都太高調了。現在御史要參他們,真的一參一個準。

    最後,當初舉薦他調回京中的一干官員,沒一個跑得掉。主薦的那位,官降三級,其餘當時出聲幫襯的,官降兩級一級不等。還有就是上次主張給梅憲令升官的,也沒跑。但因為當時附和者眾多,只罰提議主張者。

    第146章

    京城賀家

    書里里, 賀弦在細數此次與袁家交鋒他們的損失。

    「這次我們損失了一個光祿大夫、鴻臚文學、戶郎將、議郎……」賀弦越說心越痛, 幾乎他們安插在光祿勛和大鴻臚的人都被拔除得一乾二淨, 要知道這兩個部門都是要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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