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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璃巴不得。

    但盛清然說這話的時候眉心微斂，臉色較之前有些蒼白。

    「哥哥，你不舒服嗎？」

    盛清然捏了捏鼻樑，「有點, 休息一會。」

    池璃站起來在客廳玻璃柜上掃了一圈, 「醒酒藥，家裡有嗎？」

    他還沒說話，臥室傳出池熠一聲虛弱的聲音：「他家沒有, 我想要。」

    池璃翻了個白眼, 伸著脖子不耐煩回他：「知道了，下去給你買。」

    她說著，轉身有微微笑著看著盛清然：「哥哥, 你等我一會，我去給你們買。」

    盛清然被她前後態度的轉變逗得笑了下，幾年過去，這對兄妹還是沒怎麼變。

    「池璃。」盛清然叫住她，從茶几下的抽屜取出一張門禁卡，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那辛苦我們池璃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尾輕輕挑著，溫溫和和。

    池璃一下子覺得耳朵的溫度就上去了，這不是也挺會哄人的。

    池璃嗯了一聲，飛快地跑出去，在門外揉了揉臉頰，才去小區外找了一家藥店。

    池璃不喜歡喝藥，每次喝藥都給她一種卡嗓子的錯覺。

    醫生給她塞了一種白色藥片，「味道微苦，一次一片。」

    池璃接了過去，又開始在貨架上掃視，「這種的可以嗎？」

    「可以。」醫生說完就又給她拿了指著的一袋，「不過一般女孩子要的多，軟糖，帶甜。」

    池璃滿意地接了過去。

    這種苦苦的白色藥片讓池熠去喝，今天盛清然就是她的小嬌氣，從頭到尾都要供著。

    池璃回去勉強給池熠倒了杯溫水，從盒子裡扣出來一粒放在手裡，「喏，給你，快喝。」

    池熠接了過去，木著個臉接了過去，順便問了句：「你手裡拿的什麼？」

    「給清然哥哥的軟糖解酒藥。」

    池熠沒想到這個妹妹雙標成這樣，他咽了一口水，水下去了，藥卡在了嗓子裡，「好苦，好苦。」

    他直接抽了張紙吐了上去，在池璃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過手裡的藥盒，給自己取了塊軟糖。

    嚼吧嚼吧，池熠回味了一下，「你怎麼不給我吃這個？」

    池璃一把搶回來，「你沒看見這一袋裡面有10個嗎？」

    「所以呢？」池熠手僵在原地。

    池璃不大高興：「給你吃了一個，清然哥哥就只有9個。」

    池熠一口氣沒提上來，池璃已經拿著藥走到隔壁。

    她敲了敲門。

    臥室沒拉窗簾，只開了一盞落地燈。

    盛清然慢慢坐，「回來了。」

    池璃站在他身邊，一臉邀功攤開手，「那，哥哥，我給你準備了軟糖的，」

    她不滿道，「但池熠那個混蛋吃了你一顆糖。」

    盛清然有段日子，耳邊沒有個這麼聒噪的人一直嘰嘰喳喳了。

    其實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嘴裡還在嘰里咕嚕說著什麼。

    盛清然唇邊滑過一抹不經意的笑，正準備從她手裡拿過軟糖。

    一隻溫軟的手心貼上了他的額頭。

    池璃另一隻手摸在自己的腦袋上，「摸不出來啊。」

    她彎腰，直接貼上盛清然額頭。

    看著男人淺色眼眸底有些微微驚訝，池璃才反應過來，她幹了什麼。

    「不，不太燙，應該沒事。」池璃緊緊抓住他的床單，猛然起身。

    「哥哥，你快吃吧。」池璃有些驚慌失措，但她強迫自己冷靜，面上表情不顯，手裡卻直接從袋子裡取出一粒，強行塞到了盛清然唇邊。

    指腹上有溫溫軟軟的觸感，池璃頭皮轟地一下就炸了。

    她到底在幹嘛！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今天小動作不斷。池璃不敢再多想，「哥哥，你快睡吧。」

    「我先出去了。」

    說完，池璃頭也不回，轉身就跑。

    床上的男人唇邊還抿著一粒糖，麥芽糖的甜味似有若無瀰漫著舌尖。

    盛清然眼底滑過一絲笑意，舌尖微卷，他把那粒糖咬下去，軟軟的，溢著輕香。

    吃完，他不疾不徐把床頭柜上的藥盒擺正，才緩緩躺下休息。

    -

    自那天回來，池璃就有些後悔了。

    手機頁面還留在他送她回學校那天的進度。

    池璃回了宿舍，給他報備一聲。

    盛清然回了一個嗯。

    她後悔沒有抓住機會增進感情。

    她和盛清然接觸的機會簡直太少了。平日裡，也就上課可以見一面。

    當著偌大的教室，烏壓壓的人群，他們只會偶爾有兩次眼神交流。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池璃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轉了轉筆。馬上就要下課了，休息時間，盛清然一般不會留在教室。

    果不其然，今天也是。

    池璃等盛清然起身，抓過了桌上的水杯，尾隨著跟了上去。

    她不敢太明顯，落後了兩步。

    還沒等她湊上前，兩個女生突然從樓梯拐角跑了出來，其中一個手裡抱著筆電。

    池璃眯著眼睛看了看，她們手裡還抱著c語言什麼玩意的書。

    走廊有些嘈雜，池璃聽不太清楚，她們說了什麼。

    只看到其中一個打開電腦，捧在了盛清然面前。

    盛清然伸手接過，女生文文靜靜站在他旁邊，「教授，我給您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