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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39:31 作者: 野真
    際鳴:……

    「老婆,剛才你是願意的嗎,我還小聲問你了呢,你哼哼了一句,我以為你答應了,才去掀你的衣服的!」晏沢看著際鳴,眼神亮晶晶的。

    「我剛才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際鳴頭痛,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把x騷擾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這點倒是和以前的僱主很像。

    想起之前和眼前的人做下的那些荒唐事,際鳴眼神飄忽,俊臉泛著暗紅。

    見際鳴不說話,反倒表情有些恍惚,晏沢心裡一樂,「老婆,你也覺得很舒服,對嗎?」

    「嗯……」

    際鳴嘴上隨口應了一聲,思緒卻飄向了不該飄去的地方。

    見際鳴真的說出了想要的答案,晏沢興奮極了,他重新一把撲向對方,將際鳴壓在身下,高興地問:「那老婆,你這算是答應和我親熱了嗎?」

    猝不及防被打斷思緒,還被人餓虎撲食一般直接砸過來,際鳴第一反應就是防護自己。

    「啊!」

    下一刻,「砰!」地一聲,際鳴的拳頭便砸了出去。

    這完全是作為拳手的下意識自我防衛動作,儘管有所收斂,加上身處的空間和姿勢也有所限制,力度已經放小了很多。

    就算如此,這一拳還是將晏沢硬生生打倒,導致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倒向了地板。

    際鳴都懵了,看著仰躺在地上,用手捂著鼻子的晏沢,心裡一緊。

    「先生!您沒事兒吧!」

    看著從那白皙的指縫中滲出來的血,際鳴頓時慌了,趕緊起身去找家裡備用的醫藥箱,他之前在黑狼打拳的時候,大小傷不斷,去醫院又嫌貴,所以常用的醫療物品還算是比較齊全的。

    正當他在柜子里找醫藥箱的時候,身後的晏沢,卻自己悠悠坐起了身,茫然看向四周。

    那神情帶著與生俱來的矜傲,正是際鳴曾經熟悉的模樣。

    際鳴找到了醫用棉球,正轉過頭,就見晏沢已經坐了起來,側身對著自己,一聲不吭。

    他小心翼翼地輕聲開口:「阿沢,你現在還好嗎?」

    晏沢看著際鳴,目光帶著審視和玩味,「阿沢?你管那傢伙叫阿沢?」

    聽見了熟悉的語氣,看見了熟悉的表情,際鳴腦子轟的一聲,炸了。

    「先生?」

    眼前的人,突然恢復正常了嗎?際鳴瞳孔一張。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問你話呢,媽的——」晏沢發現了自己鼻子的不對勁。

    他伸手在鼻子上一抹,果然看到了血漬。

    「我的鼻子,怎麼回事?你打的?」晏沢臉都黑了。

    ……

    在晏沢被困在腦海中,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他能隱約感受到體內存在的另一個人,接替了自己的身體。

    但他根本不記得在這段時間裡,那個人用自己的身體,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晏沢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場不清醒的夢,夢裡發生了什麼,他並不清楚,只能從外界傳來破碎的信息中,隱約感受到,操控自己這具r體的,另有其人。

    他嘗試著讓掙脫出意識的牢籠,但靈魂就像是困在混沌的陌生時空里,過去的記憶,現在的記憶,不斷組合又被打碎,還摻雜著各種紛亂的聲響,讓他時刻不得安寧,也無法做到真正甦醒。

    直到剛才,一切嘈雜繁冗的東西,突然都暫時被拂去,才使他得到了片刻喘息。

    意識恢復清醒的時候,晏沢注意到自己身處於陌生的空間。

    他打量向四周,憑心而論,從小到大活了快二十六年,晏沢還沒見過這麼老破小的房子。

    最簡單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構造,屋裡的家具樣式都很老套陳舊,像是他拍戲時見過的那種老式分配房,最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那花團錦簇的桌布,簡直是在荼毒他的雙眼。

    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麼破的房子裡?難道是被綁架了?

    直到看見不遠處正躬身翻箱倒櫃的男人,晏沢才模模糊糊想起來。

    他被辛倩在酒里下了藥,然後被人帶走了,那人是……

    晏沢直勾勾看著那穿著灰毛衣,黑色運動褲的男人,很家常的衣服,是他少見的,保鏢除了一成不變黑西裝外的其他衣服。

    儘管只是尋常的衣服,但卻一下子抹平了對方身上那種偏冷硬的氣質,使其整個人變得柔和生活化了不少。

    倒是和這個廉價的環境很相配。

    直到際鳴轉過身,看見他醒來,脫口而出的那句「阿沢」,讓晏沢心中一愣。

    他馬上聯想到了這段時間身上的不對勁,於是眯著眸子,做出一副慣常的睥睨表情:「阿沢?你管那傢伙叫阿沢?」

    見到保鏢一臉見鬼的驚慌表情後,晏沢體會到了一種被取悅的快感。

    他就喜歡看對方對他緊張侷促的表情,際鳴越是這樣窘迫不安,逗起來越好玩,尤其這人還要強撐著做出一副正經的作態,更令他心裡嗤笑不已。

    早就被他玩透了,一個大男人還裝什麼純情?

    他又懷著惡意追問一句,「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問你話呢,媽的——」

    晏沢這才注意到劇痛的鼻子,心裡湧起不詳的預感,他伸手一抹,果然見到手裡的血漬。

    他臉都黑了,咬著牙問:「我的鼻子怎麼回事,你打的?」

    就算在他體內另一個人再傻,也不至於蠢到自己往尖銳的地方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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