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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39:31 作者: 野真
    晏沢此刻心情還不錯,瞥向他,方才在暗處看不分明,此刻見到保鏢嘴上還殘留的可疑物,「好心」提醒道:「嘴巴,記得擦乾淨。」

    際鳴一驚,趕緊抬手在嘴唇上用了擦了擦,直到確認不可能存在可疑物之後,才對晏沢低聲說道:「先生,我,我先去洗手間一趟。」

    晏沢隨意揮了揮手,就看見他逃似的快步邁了出去。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回想到方才的滋味,他的心情還算不錯。

    工作人員敲了敲外面的門,在外面喊道:「晏老師,拍攝開始了,準備好了嗎?」

    「可以了。」

    晏沢整理了一下服裝,走了出去。

    拍攝的時候,攝影師不住驚嘆於晏沢的上相,晏沢也根據攝影師的要求不斷調整動作和表情,偶爾將目光看向處於場地角落的際鳴。

    對方不知道望著角落裡發什麼呆,身上穿著西裝外套,因為崩落的襯衫扣子,讓他的胸膛只能被迫暴露了出來,晏沢可不想被再被人覬覦自己的保鏢,便讓對方把西裝也穿上了。

    不會在想剛才被欺負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吧?可惜沒拿手機拍下來,不然給那人看,肯定又是一番有趣的反應,晏沢惡劣地想。

    拍攝終於結束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原本最擔心的是晏沢會不配合,因為拍攝的過程極其枯燥乏味,為了出好的片子,必須一遍遍磨出最好的效果,要不是晏沢擁有不俗的表現力,只怕還得持續更久。

    「辛苦大家了。」晏沢笑著說,眼睛卻看向角落裡的保鏢。

    方才糾纏際鳴的服裝師也在場內,他敏感地察覺到了晏沢的視角望向了何處,心裡有了幾分猜測,但礙於晏沢的權勢,只得在心裡嘆口氣。

    雖然他饞那個帥哥,但是人家既然有主了,還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人,只好將自己的小心思都作罷,不然,得罪了晏沢,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發什麼呆呢,走了。」

    際鳴聽見晏沢的聲音,迅速從愣神的狀態反應過來。

    他與片場格格不入,又不知道做些什麼,只好盯著角落發呆,見晏沢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有些嚇了一跳。

    畢竟,方才在更衣室里的陰影還揮之不去。

    「先生……」

    晏沢此時已經卸了妝,衣服也換了,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不懷好意道:「怎麼,還在回想方才的滋味兒,正好,我不介意——」

    「不,不行,先生!」際鳴趕緊搖頭喝止。

    方才晏沢在更衣室里威脅他,他本來不願意,但是晏沢說,做一次,抵消掉一萬塊錢,際鳴便咬牙忍著屈辱答應了。

    他也還記得,欠了對方一瓶十八萬的酒……反正更徹底的事情都做了,這種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面子這種東西,遠沒有錢來的實在,這是他苟活了28年的真理。

    看著保鏢好似如臨大敵的抗拒模樣,晏沢覺得對方像只炸毛的大狗,只是敢吠幾聲,卻毫無威脅性,拿來當樂子還差不多。

    沒有再刺激際鳴,晏沢先一步走了出去,對方也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後。

    出到大樓門口,才發現外面居然下起了雨,這種低溫的天氣下雨,寒氣自然侵入骨髓的令人難受,晏沢見狀,忍不住皺起了眉。

    車子就在停靠在路邊,可是還有點距離,而二人沒帶傘,際鳴只好無奈地說:「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回去借把傘。」

    「不用了,直接走吧,沒幾步遠。」晏沢懶得等待,直接大步邁向車子停靠的方向。

    際鳴只好小跑著跟在他身邊,一邊反應快速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撐在對方頭頂。

    感受到主動貼近的溫暖身體,加上天氣的確有點冷,晏沢忍不住靠了過去。

    本來以為只是中雨,結果快到走到車旁的時候,雨勢一下子變大了,際鳴只好護著懷裡的晏沢加快了腳步。

    好不容易進到車裡,但二人身上還是淋濕了不少。

    際鳴趕緊開了車內暖氣,他不怕冷再加身體好,所以不擔心自己會感冒,但是嬌生慣養的晏沢就不一定了。

    晏沢坐在副駕駛閉著眼,「到了叫我。」

    「好的,先生。」際鳴應聲。

    回到公寓後,二人都沒有想到,客廳裡面,居然已經有人先一步踏入。

    對方似乎剛來不久,正在客廳踱步,往周圍四處打量著。

    聽見門開的動靜後,女人臉上持著慣有的端莊美麗的笑容,輕聲道:「小沢,你回來了,那趕緊進來吧。」

    晏沢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媽,你來幹什麼?」

    辛倩剛想說話,就見到晏沢身後站著的際鳴,表情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你是我的兒子,媽媽來看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晏沢沒說話,沉著臉看著母親。

    他成年後就沒住在本宅了,這套公寓是他自己掙來的私產,辛倩根本沒有來過,也不知道對方怎麼知道裡面的密碼的,不過一想,照辛倩的地位,隨便問出這棟公寓的密碼也不是難事,何況自己還是她的兒子,物業那邊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際鳴則站在晏沢身後,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辛倩,知道她是僱主的母親,但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適合做什麼,只好緘口不言,微微低頭,保持沉默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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