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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18:42 作者: 林與珊
    輕啟的齒縫陡然被柔軟的舌尖挑開,下一秒,唇唇相覆,阮柏宸捧起慕伊諾的臉,輕而易舉地探進他的口腔。

    酥麻、敏/感、呼吸不暢,慕伊諾心跳劇烈,眼神中划過一絲驚訝,很快便主動攀住阮柏宸的脖頸,加深親吻,熱度在兩人身上迅速蔓延。

    慕伊諾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阮柏宸要他喊名字,其實是想讓他張開嘴巴,方便接吻而已。

    插pter 90 我們正相愛。

    正文090

    時隔四年,兩人的第二次親吻仍是由阮柏宸占據主導權,慕伊諾給他的反饋令他意/亂/情/迷。寬鬆的T恤領口滑落慕伊諾的一側肩膀,阮柏宸輕輕含住他嘴唇,鼻息交換間,滾燙的身體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極力控制著慾念與衝動,阮柏宸專注地和慕伊諾接吻,把他的少爺吻得如痴如醉,細軟的低/吟聲頻頻從唇間泄出。

    床鋪柔軟,被子堆在一旁,空蕩的房間聽得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阮柏宸終於饒過慕伊諾,放他在自己懷中微顫,然後抱緊他,總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

    手機屏幕顯示八點四十六分,他們吻了將近半個小時。

    懷裡的人悄悄往下出溜身子,阮柏宸攔腰將他撈上來,好笑地問:「躲什麼呢?」

    定睛一瞧,慕伊諾薄薄的皮膚像白雪沾了暮色,透著誘人的紅,瑩亮的淡藍瞳眸里擠滿了深情,像盈著一汪瀲灩的泉水,看得阮柏宸險些喪失理智。

    慕伊諾倒不羞赧,只是還在輕/喘,神態擺得坦坦蕩蕩,仿佛這是他應得的。至於「躲」,是因為他想避開容易讓他失控的地方,實在難以忍受阮柏宸無意識地來回磨蹭。

    慕伊諾接話道:「四年前你淨躲我了。」

    阮柏宸說:「少爺還挺記『仇』的。」

    慕伊諾雙臂還攀在他脖子上:「打算怎麼補償?」

    阮柏宸彎起眼角,輕聲道:「我怕你受不了。」

    撿回厚被蓋在身上,等被窩熱了,慕伊諾平靜下來,阮柏宸拍著他後背,先哄,再慢慢地進入話題:「Eno,感情是需要交流的,我不用你事無巨細地匯報,但至少當你不開心時,不必對我有所隱瞞。」

    「讓我幫你分擔一些,好嗎?」阮柏宸說,「這樣,我才不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貼著阮柏宸的胸膛,慕伊諾太有安全感了,心門稍稍打開,他誠實道:「我不想我的事情牽連到你。」

    這句話講得有些含蓄,阮柏宸沉思片刻,說:「你指的是鄭衛海嗎?」

    慕伊諾把臉埋在阮柏宸胸口,嗓音悶悶的,吐息不暢快:「他在羞辱你。」

    「言重了,這不算什麼。」阮柏宸道,「真的,不痛不癢的。」

    慕伊諾沒了動靜,阮柏宸清楚他不擅長坦露內心,正在跟自己與生俱來的性格較勁。幾番努力,慕伊諾拿捏著措辭,壓低音量:「我擔心,你會在意外界的眼光。」

    阮柏宸不置可否,坦誠地說:「我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房和車全拿不出手,住在小自己十二歲的愛人家裡,暫且不論陌生人怎麼看我,同事之間都未必能將我摘得清白。」

    「Eno,我不瞞你,我確實很在意。」阮柏宸親親慕伊諾額頭,坦言,「我又不是聖人,整天清心寡欲的,既然活在人堆里,那就不可避免會受到流言和輿論的影響。」

    纏上去四肢,生怕阮柏宸跑走似的,慕伊諾問:「有壓力嗎?」

    「當然有啊。」阮柏宸回答,「但這同時也是我的動力。」

    「Eno。」阮柏宸小啄一下慕伊諾的嘴唇,認真地說,「我配不上你,這是客觀事實,儘管這輩子我都沒辦法做到與你『並肩』,我也不會放棄努力。」

    「『我喜歡你』,是排在一切雜念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它的分量遠遠超過『別人的議論』和『我自己的自尊心』。」阮柏宸口吻虔誠道,「我曾經忤逆過它,做出了一個自認為絕對正確的選擇,可事實卻是,我活得並不快樂。」

    慕伊諾揚起唇角。

    「我對你的感情光明正大。」阮柏宸笑著說,「我不可能為了迎合別人的眼光而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為我問心無愧。」

    「所以,我沒什麼好權衡的。」阮柏宸道,「比起和你相愛,那些都是雞毛蒜皮。」

    慕伊諾痴痴地望著他,囈語般問:「和我什麼?」

    阮柏宸碰碰他鼻尖,回答:「Eno,我們正相愛。」

    欲/望開了閘,猶如決堤的洪水,接吻瘋狂上癮,慕伊諾到底年輕,堅持不了幾分鐘便推開阮柏宸逃下床,踩著拖鞋急沖沖地往臥室外跑。阮柏宸眼疾手快地將他拽回被窩,讓慕伊諾的後背靠著自己,從後面牢牢地束縛住他。

    「咱們都已經結婚了。」熱氣籠在耳畔,慕伊諾瑟縮肩膀,阮柏宸說,「很多事情是可以不用自己動手解決的。」

    下一刻,慕伊諾渾身驀地緊繃,繼而認命地鬆弛神經,屏住氣接納阮柏宸的所有動作,盯著那隻控制著自己的右手來回反覆,指甲在他左手背上撓出幾道醒目的紅痕。

    一整晚,慕伊諾的意識浮浮沉沉,大汗淋漓,最終脫力地合上眼睛,疲憊地陷入夢境。沒有藥物的加持,他的睡眠很淺,內心卻比以往更加安寧。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門鈴響了,慕伊諾的起床氣由於身體太虛沒能痛快發作,阮柏宸吻開他皺緊的眉毛,翻下床,披上外套走去玄關開門,是莘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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