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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16:32 作者: 豆子吃不胖
    她很快完成了掃尾的工作,將手擦淨,抹上護手霜,忍不住低下頭聞一聞,這香味梨花淡淡,素雅不張揚,是她喜愛的味道。

    她將雙手拉住,抻到背後,脖子後仰,慢悠悠地走到客廳的沙發坐好。

    經過樓梯的時候,眼光流轉,偷偷順著台階,試圖窺探樓上樑修遠的活動,沒發現任何異樣後再次抻了一把酸痛的肌肉重新走回沙發,打開電視準備追劇。

    這就是陸漫漫的愛好,看劇發呆聊八卦。

    陸漫漫打開在追的綜藝,往前翻了兩期,開始惡補。

    起先她還能跟著節湊,找到笑點,後來,興許是屋裡暖氣開的有點狠,又或者晚餐喝進胃裡的酒開始作祟,她眼皮沉的厲害,不自覺的連打幾個哈欠。

    年輕人有的時候,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倔強,比如,不喝清晨的粥,不熬半宿的夜,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年輕。

    陸漫漫強打精神,正襟危坐,但沒過多久,身體就誠實的舉起了白旗。

    春眠不覺曉,哪管花落知多少?

    也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隱約覺得有人將她抱起。

    她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中梁修遠的臉越來越清晰,彼時梁修遠單膝撐在地毯上,雙手正托住她的身體,準備將她抱起。

    「醒了?」梁修遠帶了一絲惶恐,他已經刻意放輕動作了,但還是擾了陸漫漫的清夢。

    陸漫漫下意識地拿起一旁的手機看時間。

    「啊,這都到凌晨啦?我睡了這麼久嗎?」她訕訕一笑,已經恢復了清醒,從梁修遠的懷裡退出來。

    梁修遠倒也沒有纏綿,他站起身來,在陸漫漫身旁落座,舒適的將整個人都放進了沙發里,片刻後,他拍拍大腿示意陸漫漫過來抱抱。

    陸漫漫乖巧的過去,看著略顯疲態的梁修遠,不免有些心疼:「你一直在工作嗎?這也太拼了吧」說話間,已經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捏在他的肩頭,替他舒緩工作99Z.L到半夜的疲憊。

    梁修遠閉上眼睛,安靜的享受,陸漫漫按了一會,打算從梁修遠的身上下來,給他倒杯牛奶:「我去給你熱杯牛奶吧,有助睡眠。」

    梁修遠搖搖頭,重新擄回陸漫漫不安分的腿,他只想抱著愛人享受夜晚的平靜安寧。

    陸漫漫重又坐回去,指尖輕柔的轉在他的太陽穴。

    良久,梁修遠睜開眼,托著陸漫漫的屁股,將她騰空抱起,她驚魂未定,只聽梁修遠說:「我享受了你的服務,也該回報一下,我抱你上樓休息。」

    這不是一個壞主意,但陸漫漫想了想自己的體重,又看了看眼前少說二十級台階,連連擺手:「不行,不行,快放我下來,我最近體重控制的不是很好,已經胖了……五斤,聽起來不多,但你知道五斤肉放在台秤上得多大一灘嗎?」

    誰知梁修遠不僅可以將她結結實實的抱住,還能富裕一些力氣將手遊移到她飽滿且彈性十足的臀上,試試手感,不甚滿意:「嗯,好像是胖了一些。」

    陸漫漫嬉笑著掙扎反抗,一個躲一個追,兩人你來我往,推推搡搡間就推到了臥房,床幔一掀,一發不可收拾。

    有的性是步步為營,有的則是一時興起,步步為營琢磨的是得意洋洋的滿足,一時興起貪圖的是驚醒刺激的未知。

    如果說陸漫漫還對方才梁修遠進門說的那句方吟耿耿於懷,那麼現在,耿耿於懷就如同她的身體,被梁修遠吃干抹淨,拋到九霄雲外了。

    梁修遠不知道陸漫漫多漲的五斤肉攤平到底能占多大的地兒,但他知道這五斤肉應該都長在了它們該漲的地方,經過剛剛的一番痴纏,差點讓他過早的化骨成綿,攤成一汪春水。

    酒力見濃春思盪,鴛鴦繡被翻紅浪。

    紅浪翻停良久才姍姍褪去,恢復平靜後,陸漫漫慵懶地靠在梁修遠懷裡,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梁修遠披著睡袍下床,沒過多久,又上來了,床的另外一側因為重量傾斜了一下。

    陸漫漫睜開眼,梁修遠正在喝水,見她醒來,順手把給她倒的溫水遞到她跟前,陸漫漫搖了搖頭。

    梁修遠重又將溫水擱在床頭櫃,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而柔的撫在陸漫漫裸露在蠶絲被之外的肌膚。

    「困嗎?要不聊聊?」他試探性的問道。

    陸漫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點點頭:「你說我聽,這樣可以。」

    梁修遠屈起手指,輕輕的在陸漫漫的額間敲了敲:「看來你的身體素質有待提高!」

    陸漫漫根本沒有糾纏的力氣了。一副你說什麼都對的姿態,靜待梁修遠說話。

    「我跟瑾玉談過了,還是決定分開經營,已經到了清算利益的階段。」

    「不能挽回了嗎?」陸漫漫問。

    「難。」

    「要不要我去勸勸?這種事情,第三個人出面或許會好一些。」

    梁修遠搖搖頭:「豬油蒙了心的人,是勸不了的。」

    陸漫漫只能安慰:「99Z.L天下無不散的筵席。」

    「分割挺順利的,這樣也挺好,我們並不是在矛盾不可調和的階段散場,以後也不用擔心商場再見,會迫不及待兵戈相見。」

    梁修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淡,但陸漫漫總覺得,他並不像表面呈現的這樣雲淡風輕,拋開利益,單說這麼多年的情誼,慢而真切地崩塌在他面前,她不信,午夜夢回,梁修遠能一直維持冷靜和理性,不會有片刻地惆悵和寢食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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