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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11:28 作者: 葫祿
    簡珂加好友的備註時【看群】,在來源那裡顯示【對方來自「12.2□□校代言人拍攝」】。

    岑惜沒通過好友請求,直接在臨時界面回復【我看到群消息了,謝謝簡神】。

    當代人的拒絕方式。

    她不想六年前的屈辱再來過一次,她寧可他從來沒看見過她,也不希望他看不起她。

    -

    簡珂跟包宏藝結束跟劉薇的碰面後,還要去面談其他人,董事會成員,還有老謝總的那些私生子。

    股份有人增持,就要有人減持。好在他們謝家的不動產夠多,把說服董事會成員的困難級別降低了一些。

    包宏藝開著車,問,「你說的那個文物,是啥啊?謝回還有個博物館啊?」

    「不知道。」簡珂實話實說,謝東給他的那個帳目上,顯示謝回每年都有一大筆固定開支在古文物修葺上,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又能達成什麼目的,目前無法從商業角度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謝東也不清楚他弟弟在做什麼。

    跟其中一個股東約好的地方是在一個高級私人會所,古風意趣,雕花大門,水墨屏風。

    簡珂從下車開始就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面色傲冷,手機一直攥在手裡。

    平時是可遠觀而不敢褻玩,這一刻的他連遠觀都得躲起來觀。

    因為知道這兩位是貴客,秘書的精神高度緊繃,看見簡珂表情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生怕是會所里的人怠慢了有所得罪。

    哪怕是面對著這麼一張巧奪天工的臉,她怕再出么蛾子也不敢和他多呆,小腿兒搗的飛快把二位往會客室裡帶。

    簡珂傲人的長腿在看到會客室所門口的裝飾花時停下,他的目光筆直的打在花上,問道,「這是什麼花?」

    秘書有些意外,她不覺得這個男人會對花感興趣,猶豫道,「這是薔薇,怎麼了嗎?您過敏嗎?需要我安排撤掉嗎?」

    「不需要。」簡珂收回視線,「可以幫我訂一束嗎?」

    秘書沉默了一下,「現在要嗎?」

    「嗯,越快越好。」簡珂把自己餓了麼點奶茶的信息手寫給交給秘書,「幫我附一張道歉卡,寫對不起徒弟錯了請師父原諒。」

    第26章 送花的人  送花的人,對你很重要嗎?……

    群里學生會宣傳部部長讓岑惜上午十點半到學校北門, 岑惜早上六點鐘就從被窩裡爬起來了。

    老大起床上廁所,又被嚇得尖叫了五秒。

    用老大的話說,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早晨, 她一睜眼就看見地上坐著一具被分屍的無頭女屍。

    而實際上是, 外面天有些陰, 岑惜在地上鋪了個瑜伽墊做拉伸, 頭頂著發膜和發熱帽,臉上敷了一張她有生以來買過的最昂貴的面膜。

    岑惜折騰到到八點, 然後坐在了桌子前,把自己的化妝品一一羅列。

    她最喜歡自己的眼睛, 雙瞳剪水, 睫毛濃密似鴉羽, 像是有一層天然的眼線。

    可今天,光是眉眼她就化了半個多小時, 從修眉到假睫毛, 後來又覺得假睫毛有點明顯,摘了假睫毛洗掉膠水重頭化起。

    這是她六年來的習慣,他看不到的地方, 她可以大喇喇的敞腿坐, 也可以在髒攤上笑的放肆。

    但只要是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或者有可能看到的地方, 不管是成績也好,外貌也罷,她都要全副武裝,一絲不苟。

    因此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的。

    唯獨在面對簡珂時, 她深埋在骨子裡的自卑感才會不聽話的跑出來。

    好在她已經學會了用張牙舞爪去掩飾這種情緒,且用的得心應手,爐火純青。

    九點半整張臉裝點完畢,岑惜打開衣櫃挑衣服。

    既然是拍照,那必然是要選深色的,因為上鏡會把人拉寬,深色顯瘦。

    她看了一眼那件被她壓在衣櫃最下面的那件深藍色大衣,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一件同色系毛衣套上。

    臨出門前,她從包裝紙里揪了一朵粉色的薔薇花拿在手裡。

    沒什麼原因,就是想拿。

    學校北門是距離本科生女寢最遠的一個門,岑惜為了好看穿的不多,本來挺冷的,結果等她跟著導航走到北門的時候花梗都熱了。

    比原定的時間早到了二十分鐘,攝影師和學生會的人還沒來,倒是遠遠的看見了簡珂跟包宏藝。

    包宏藝一看見岑惜,噗的一聲笑了,「我說的呢,怎麼凌晨三點了,有五星級酒店不住還非得往學校趕,合著是秋水伊人啊。」

    簡珂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承認的坦然,把包宏藝都給弄不會了。

    「不去打個招呼?」過了兩分鐘,包宏藝見簡珂還跟他站在這,忍不住問。

    「算了。」

    「不是我說你啊,你說雖然你現在處於暗戀且隨時接盤狀態,但你好歹得去人家面前混個眼熟吧?不然回頭人家分手了也壓根想不起來你啊。」包宏藝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他也就只能在這種事兒上顯得比簡珂懂那麼一點了,「你別以為你是簡神人家就非你不可了,咱們學校喜歡人家小岑惜的一個廣告牌掉下來能砸死仨。」

    「岑惜。」簡珂倏地開口。

    「什麼?」

    「岑惜,沒有小。」

    「……」

    一個稱呼而已,大哥你至不至於?看在這人慫的都不敢跟人家過去說句話的份兒上,包宏藝好心才不跟他多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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