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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07:26 作者: 彩桐葉
    陶染不知道裡面的故事。

    只是覺得,賀南初救了她一次,還幫了她大忙。

    那她假扮個女朋友好像也不算太難辦到,也挺熟門熟路的。

    她點點頭:「那好吧,今晚我去。」

    -

    當晚的宴會,陶染到的很早。

    按著傅野說的地方,在庭院外一棵茂密的榕樹下等著賀南初。

    還有點像地下黨接頭。

    她理了下自己寶石藍色的魚尾裙擺。

    大冷天的,披著外套站在這還有些冷。

    餘光瞥到個熟人,挨了她巴掌的格斯王燕。

    看來這晚宴是約來她布置。

    也不知道冤家路窄一會又碰上,她臉上能是個什麼光景。

    賀南初這個人也太口不對心了。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她接到他的電話。

    這人裝模作樣的問她晚上有沒有什麼安排,想約她談談工作。

    有沒有安排,他還不知道嗎?!

    當然,陶染也沒有戳破這點。

    她順著他的話說:「有個晚宴,要去一下。」

    對面「哦」了一聲,也不提談工作了,直接把電話掛了。

    等了沒多久,陶染就看見個瘦瘦高高的人,穿著件灰色的西服。

    非常矜貴地從黑色商務車上走下來,還挺有范兒。

    她記得他喜歡黑西服的,不知道最近怎麼就和灰色較上勁了。

    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陶染搓了搓手,讓手心沒那麼冰涼。

    她還沒想好怎麼樣打個招呼才能沒那麼尷尬,賀南初就張口了。

    「怎麼是你?」

    「……」

    為什麼是她?

    上午的時候傅野都說了,是賀南初請她來幫忙的,是他的意思。

    要不然,她也不會答應這個事。

    啊,行吧。

    前男友難搞她也是有所領教的。

    畢竟,這人還幫她捱了椅子一下。

    陶染沒戳破他,笑了下說:「呵,賀總,挺巧啊。」

    賀南初聽到這話好像並不領情,臉色又黑了。

    這人,也太難伺候了。

    陶染也收起笑,瞥到四周一對對的賓客挽著手臂已經在入場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扶他了,就當是接著扶老弱病殘。

    她公事公辦地把手搭到他臂彎里:「走吧,賀總。」

    賀南初跟著她的腳步朝前走,聲音欠欠地挑刺:「行,那邊叫哥哥,到我這就一個賀總。」

    陶染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生怕被裙子絆到,她壓低聲音說:「哥哥?我沒有叫過誰哥哥。」

    「啟笙哥,」賀南初捏著嗓子悠悠地提醒。

    陶染被他做作的聲音驚悚出一身雞皮,她的高跟鞋一崴差點沒站穩,幸而被旁邊的人扶住。

    她穩了穩驚魂未定的心神,隨口說:「他歲數確實比較大,習慣這麼叫了。」

    「我也比你大。」

    一路上的賓客都是言笑晏晏地進場,就他倆在這暗地較勁。

    陶染面上也微笑著,怕別人看出破綻,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假女友的身份,壓低聲音和他吵架:「那你想我怎麼稱呼?」

    「……」又一陣沉默,賀南初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暗示性地說:「你看著辦。」

    他身上很暖和,風確實沒那麼烈了。

    三三兩兩有目光投過來。

    陶染回憶,她起初只是稱呼他同學。

    後來熟悉一點是連名帶姓地賀南初。

    再後來,最親密時,去掉了姓氏。

    行,不就是比誰不要臉嗎?

    陶染豁出去了。

    她掐住嗓子,聲音比平常軟了幾分。

    「南初哥哥……」

    「……」

    ▍作者有話說:

    賀南初:md,這誰頂得住!

    傅野:今晚你無家可歸了。

    賀:好兄弟。

    哥哥被妹妹逐出家門無家可歸了,下章住哪好呢?hhhhh

    評論有紅包包~甭和我客氣!今天上夾子,好重要的日子,能誇我兩句嗎,啾咪!

    第25章 染春光

    開闊而平坦的庭院裡, 乾枯樹木的枝椏纏繞著五顏六色的閃耀燈帶。

    陶染把視線投到賀南初的身上,微微仰頭看著他。

    斑斕的光中,她看到微微揚起唇角。

    「你這稱呼……變化有些大, 」他的右手摸了摸耳根, 思忖片刻說:「但是說的勉強也是實話。」

    他比她確實大上幾個月。

    陶染個子並不矮, 可站在賀南初旁邊,每每都被比得體型堪稱嬌小。

    既然是幫他堵住長輩的口舌, 她挑了雙並不十分常穿的10cm尖跟單鞋。

    這會走得並不十分穩。

    畢竟不是什麼真實情侶,她本來只是虛虛攬著他的臂彎。

    可平坦的路在10cm的高跟鞋腳下, 也並不那麼好在。

    一個不留神,她的重心全挪到他的臂彎處。

    真不該穿這雙鞋子過來。

    他許是察覺到臂彎處忽然多起的重量, 稍稍收了收臂。

    「以後要一直這麼稱呼,我也可以勉強接受。」他一本正經地說:「畢竟,做人要禮貌。」

    陶染不動聲色地收了手腕的力,和他扯開些距離,只是輕輕地挽著。

    他察覺到她不動聲色的抗拒,也把手臂鬆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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