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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06:56 作者: 甄子姐姐
    蔡包過打遊戲的時候無意間結實了一個一中的妹子,比瑞暘小一屆。關於瑞暘轉學前的頗多傳聞,那個女生也僅是聽說。

    從那女生口中得知,瑞暘在從前那個學校就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不願與人說話,更沒見他有過什麼朋友。

    經可靠消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就是他兒時曾患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失語症。

    病症根源,或許與他的生母有關。那時瑞暘年幼,好像才七八歲。孤零零一個人,在死因不明的母親床邊守了一夜。

    有傳言說是他生母浪蕩成性,得了見不得人的病,吞藥自殺而亡。真假不知。

    至於瑞暘轉學的原因,跟蔡包過一起打遊戲的那妹子說是校內禁忌話題,消息封鎖得很嚴密。

    聽聞是跟學校里一個重度抑鬱症的女生有關係。不過那女生已經墜樓身亡了,她生前跟瑞暘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妹子也不是很清楚。

    傳聞多是真假參半,田酒沒打算盡信。但聽了那些挺不可思議的話,仍是觸動挺大。

    記起她曾在瑞暘那借宿過,看他屋內陳設,確實是一個人生活。

    她雖是告誡自己那些話做不得真,卻也免不了俗,忍不住胡思亂想。

    想著如果傳聞是真的,那時尚且年幼的瑞暘,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的那一夜守著母親漸涼的屍體,該有多絕望。

    母親走後,他在各種流言蠶食下又在想些什麼?不得而知。

    但他所受到的傷害一定是極致的。不然他也不會緊閉口舌把自己的心徹底封死,與外界阻絕。

    蔡包過直嘆學神真是可憐,一直都是孤零零一個人。深思後表示避免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對他的過去絕對做到緘口不言。並與田酒一致認為,以後要對他更好一些。

    一旁一直沉默聽著的俞蓁雖沒表態,但以田酒這麼些年對他的了解,應該也是把那些話聽了進去。

    見田酒似想起了點什麼,呆住了。許佳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喚她回神,問:「小酒,你在想什麼呢?」

    「也……沒什麼。」田酒沒打算把瑞暘那些不知真假的過去告知旁人,敷衍著答:「老蓁那人你還不知道嘛,就是嘴硬心軟。他對誰都這樣。」

    **

    下課鈴響。

    「最後再占用大家一分鐘時間。」黃老師收起教鞭,合上教案。提醒著拍了拍講台:「明天可就要期末考了啊。你們一個個的皮都給我繃緊了。咱們醜話說前頭,這次期末考要是有誰給我掉鏈子,這個假期你們也就別想過安生了。」

    「女魔頭真是一如既往的那麼兇殘。」許佳佳縮了縮脖子,咋舌道:「完了,物理是我的弱項。萬一考砸了,感覺能被女魔頭扒層皮。」

    「別想太多了。考前抓住重點再好好複習一遍,不會有問題的。」田酒安撫著鼓勵道。

    「現在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許佳佳說。

    黃老師道了聲:「下課。」

    踩著高跟鞋從講台上下去,咯噔咯噔地出了教室門。氣場之強,所到之處皆在避讓。

    待她拐出視野盡頭,教室里頓時又變得鬧哄哄的。

    「誒。」俞蓁用筆帽戳了戳田酒的後背,將試卷翻轉過來,給她遞過去,說:「問你道題。」

    「你問我題?」田酒驚了。回頭看他用紅筆圈出的那道大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是不好意思直接去問瑞暘,想借她的嘴幫著問一下這道題的解法。

    田酒挑眉「啊」了一聲,接過俞蓁手裡的那張試卷。拽住正要起身離座的瑞暘,道:「瑞暘,你先別走。老蓁托我問你道題。」

    「……」看破不說破啊大哥。小心思一下被戳破的俞蓁偏頭避開了瑞暘轉來的視線,掩飾著咳了一聲。目視著教室窗外,狀似不經意地拿起桌上的筆,轉了轉。

    瑞暘只淡看了他一眼,沒多言。扯下耳機,重新坐了回去。

    接過田酒遞來的試卷,低頭審題。

    叼著棒棒糖去接水的蔡包過聽了一耳朵他們之間的對話,跑來湊熱鬧。單手撐在瑞暘的課桌邊,俯身往他手中的試卷上看:「什麼題啊,給我們老蓁都難住了?」

    俞蓁拿橡皮丟他,懟了聲:「有你什麼事?」

    蔡包過傻兮兮笑了一聲,撿起掉地的橡皮,給他丟回去。

    「別鬧了。」田酒敲了敲俞蓁那側的桌面,道:「過來看題。」

    俞蓁難得沒跟她對著幹,很聽話地湊到了瑞暘身邊,專注看他解題。

    瑞暘放緩了解題速度,平均寫下兩三個步驟會停一下,帶著點詢問意味看一眼前座的田酒。

    田酒接收到信號,問俞蓁:「懂了沒?」

    俞蓁不情不願地配合著應一聲:「嗯。」

    蔡包過和許佳佳跟著在旁邊看,初時還能看懂幾步,到後面完全是雲裡霧裡。

    實在看不懂,又不方便插嘴問,問了人家學神也不會答。畢竟他們又不是被學神偏愛的田酒。

    索性放棄了這個難得能一起進步的機會,在一旁專心看熱鬧。

    俞蓁的腦子挺聰明,這麼複雜的大題,他看一遍解題過程就懂了。

    接過田酒給他遞迴的試卷,道了聲謝。

    田酒遞迴試卷後,一臉愁容地看著瑞暘,可憐巴巴道:「瑞暘,我沒看懂。」

    套回筆帽的瑞暘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她。朝她攤手:「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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