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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06:56 作者: 甄子姐姐
    這二位之間的票差一直在一兩票之間,目前又是持平局面,一時也分不出個高下。

    也不知俞蓁那小子私底下拉票沒?

    田酒抓著手機往後靠了靠,晃著腿,悠哉點開瑞暘的那張抓拍照細看,越看越覺得照片裡的那位不似凡物。

    這是神仙下凡歷劫來了。

    她被自己的這一想法逗笑。盯著照片又暗自欣賞了會兒,觸屏長按圖片,點下保存。

    看了眼時間,10:37。這個點,后座那位「睡不醒」應該已經上床休息了吧?

    睡不醒?這個別號還挺適合他,就沒見他有睡飽的時候。

    田酒這麼尋思著,戳開了瑞暘的微信,改備註:睡不醒。

    剛點下「完成」,就有新消息提醒。

    是俞蓁。

    【逆子:出來。】

    【甜9:幹嘛?】

    【逆子:還我漫畫書。】

    【甜9:現在?】

    【逆子:不然呢?】

    【甜9:你是不是有病?早上還你你不要,現在突然給我鬧這一出?大晚上的,催命啊?】

    【逆子:趕緊給我滾出來,快凍死老子了!】

    「……」神經病。這冷颼颼的天,大晚上為了本破漫畫書跑出門。不凍你凍誰?

    田酒還想懟他,戳屏的手指僵了數秒,蜷起。

    算了,忍他!

    拉開抽屜,翻找出俞蓁沒開封就借給她先看的那本漫畫書。不忘把卷邊捋平,免得又聽他囉嗦。

    抱著書躡手躡腳地出房門,穿過正廳,開了門出去。

    **

    樓道短路的燈還沒修好,光線忽明忽暗間能看到有個人影縮躲在樓道口。手機的一點光照亮了他的臉,乍一看,挺驚悚。

    深更半夜的,這要不是提前知道門外有人,真能嚇破膽。

    冷風灌進衣縫,田酒被凍得打了個抖。緊了緊外衣,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嗐!夢遊呢?」

    正把玩手機的俞蓁轉頭看她,縮著脖子搓了搓凍僵的手:「凍死爹了。」

    「凍死你算了。」田酒把揣懷裡的漫畫書拍到他身上,埋汰道:「大晚上的瞎折騰。」

    俞蓁沒接她拍過來的那本漫畫書,慢吞吞把手機放回口袋。兩手插兜,往牆上一靠,不爽道:「怎麼那麼慢?蝸牛嗎你?」

    「是啊。怎樣?」田酒抖了抖手裡的漫畫書,不耐煩道:「這書你還要不要了?不要我可拿回去墊桌腳了。」

    「要。」俞蓁揣兜的手抽了出來,懶洋洋朝她伸過去,勾了勾指尖:「給我。」

    一副吊兒郎當欠收拾的模樣。田酒把書用力拍進他攤開的掌心裡,言明:「這書我可還了,改明兒別又跟我要。」

    俞蓁低笑了聲。蜷指抓好手裡的書,掂在手裡拋了拋:「囉嗦。」

    書還了,田酒沖他擺了擺手:「那麼,回見了您。」

    「等等。」俞蓁快行一步跟上她,一把揪住了她身後的發,說:「有東西給你。」

    「疼!」田酒回手拍開他的爪子,怒道:「你大晚上不睡覺,到底要幹嘛?」

    俞蓁揣兜拿出個球狀的小東西,照著她的臉丟過去:「給你。」

    好巧不巧,那東西砸到了她鼻子上。

    田酒捂住被砸疼的鼻子吃痛「啊」了一聲。沒顧上管掉地上的是什麼,一腳踹過去:「找茬是吧?」

    俞蓁閃身躲開,逃似的三兩步奔進對面敞了絲縫的門內。從門邊探出頭,沖她扮了個鬼臉:「略略略,打不著!」

    「……」幼稚鬼!田酒衝過去,一巴掌拍在了迅速閉合的門板上,震的手麻。氣到跺腳,沖閉合的門豎了豎中指。

    樓道竄風。

    「好冷。」田酒裹緊外衣往回走,一腳踩在了俞蓁方才砸她臉上的那個小玩意兒上。

    軟綿綿的,也不知是什麼。

    田酒挪開腳,低頭往地上看。

    是個玩偶掛件,連著金屬環的布偶看著有點眼熟。灰撲撲圓滾滾,像顆土豆,背上還長了芽。

    這不是她之前連載漫里的那顆土豆精嗎?

    田酒滿是驚喜地撿起掉地的小東西,輕拍了拍,拂去塵垢。

    沒錯,就是藥完!

    這該是在哪家淘寶店定製的吧?

    奇怪,那傢伙不是一直嘲她畫的丑嗎?怎麼還平白無故地給她這個?他有那麼好心?

    腦子裡彈出一連串的問號,田酒很快有了結論——無事獻殷勤,肯定有貓膩!

    回了房間,她把那顆土豆精掛到了書包上。掏出手機,給俞蓁發消息。

    【甜9:給我這個幹嗎?是不是有事求我?】

    【逆子:下周六體育館有漫展。】

    【甜9:所以呢?】

    【逆子:票我請,隊你排。】

    「……」果然!

    **

    下課鈴響。

    語文老師合上教案,撣了撣落在衣袖上的粉筆灰,道:「把作文本都交上來,課代表收一下。」

    田酒拽出桌肚裡的書包找作文本,被后座的俞蓁扯了一下頭髮。

    「去不去小賣部?」俞蓁問。

    這傢伙話都不會好好說,非要動個手!要不是后座有那麼一位「睡不醒」,田酒早還擊過去了。忍了忍,抓著剛找出的作文本交到候在桌邊的課代表手上,頭都不回地說:「不去。」

    「我去啊老蓁,走走走,一起。」蔡包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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