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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01:17 作者: 倪多喜
    他吻得又凶又狠,舌頭強勢地頂開她牙齒,用力地吸咬她。

    簡微被吻得嘴唇舌頭都疼,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雙手撐著林謹言想把他推開。

    林謹言卻吻得更狠,突然托住她臀將她抱起來,長腿往前一邁,將簡微抵在了牆壁上。

    簡微身體懸空,嚇得趕緊摟緊了林謹言脖子,雙腿用力夾在他腰間。

    纏綿激烈的吻,抽光了她體內所有的空氣,只覺得腦袋裡轟鳴直響,完全喘不上氣來。

    她嗚嗚哀叫,覺得自己整個人快融化的時候,林謹言終於鬆開了她。

    她滿臉通紅,林謹言一鬆開她立刻大口大口喘氣,身體貼在牆壁上,頭髮凌亂,嘴唇被吻得又紅又腫,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

    林謹言緊緊托著簡微,頭埋在她脖頸間,喘著粗氣。

    簡微渾身發軟,整個人掛在林謹言身上。

    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前面,紅灩灩的嘴唇微微張著,胸口不斷上下起伏,調整呼吸。

    良久,林謹言終於從她溫暖的頸項抬起頭來,眼睛發紅,緊緊盯著她。

    簡微懸在林謹言腰間的腿又酸又軟,可憐地望著他,「林謹言,我腿麻了。」

    林謹言目光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將她抱起,轉身走回到床邊,將她放下的同時,高大的身軀又壓下去,有力的雙臂撐在她頭兩側,盯著她,嗓音有些沙啞,終於開口,「別走,行嗎?」

    簡微抿了抿唇,雙手環住他健窄的腰,軟聲細語地說:「咱們又不是不見面了,我平時沒課就來公司找你。」

    林謹言下巴緊繃著,盯著她,沒有說話。

    簡微握住他手,輕輕晃了晃,軟聲撒嬌,「林謹言,你別不高興了。」

    林謹言最受不住她撒嬌,心頭頓時軟了下來,半晌,突然俯身,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下,咬牙切齒道:「真想快點把你娶回來!」

    ……

    簡微被周林延帶回家了,周母想有更多時間跟女兒相處,周林延跟學校聯繫,特意允許她不住學校,恰逢期末考試,學校沒什麼課,簡微幾乎每天都待在家裡。

    也許是血緣的關係,在家裡住了一個星期後,簡微和周家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周家一共三口人,母親、哥哥,還有一個大她三歲的姐姐,至於父親,在前些年就病逝了。

    不過周家叔叔伯伯姑姑嬸嬸們多,天天有親戚上門來認她,又是心疼又是哭又是欣慰,她忙裡忙外招呼客人,腳不沾地,連書都沒時間看,更別提和林謹言見面了。

    晚上難得空下來,又因為白天太累,有時候聊著聊著就直接睡著了,把林謹言那個氣的呀。

    被冷落了好幾天的林謹言,渾身冷氣壓,每天上班都黑著張臉,嚇得公司員工們一個個大氣兒不敢出。

    大伙兒私下議論紛紛:「總裁不會是失戀了吧?」

    「不會吧,這麼快就失戀了?」

    「我看有可能,微微都好幾天沒來公司了。」

    「天啊,總裁好可憐,好不容易脫個單居然這麼快就失戀了!」

    ……

    「失寵」的林謹言心裡跟貓抓似的,時不時就盯著手機瞧一眼,以前兩個人一天能打十幾個電話,這幾天能打上三個電話都算是多的,他不主動打,那丫頭有時候會忘到一個電話都不打給他。

    戀愛中的男人都有點幼稚,林謹言有點賭氣似的,想著今天這丫頭不主動打給他,他也不打了!

    熬啊熬,熬到中午快下班的時候,結果還是沒熬得住,黑著臉給簡微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終於通了。

    電話那頭鬧哄哄的,有鞭炮聲,林謹言皺眉,「你在哪兒?」

    簡微:「在葉城呢,老家。」

    昨天半夜周林延出差回來,跟她說正好趕上爺爺的生日,要帶她回老家祭祖,一大早就收拾東西出門,點剛到,正準備給林謹言打電話說一聲他就打來了。

    葉城離這裡三個多小時的飛機,林謹言聽完那叫一個氣,把他媳婦兒搶走了不說,還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孟遙正好敲門從外面走進來,遞給林謹言一份資料,「林總,愛信集團那邊剛把合作企劃書送來了,您看……」

    林謹言一手將資料拿過來,直接扔垃圾桶,「合作個屁!」

    周林延那廝害他好幾天沒見到媳婦兒,還想跟他合作???

    頓了幾秒,咬牙吩咐,「給我訂一張下午去葉城的機票!」

    正文 39.第39章

    林謹言下午四點的飛機, 又碰到飛機晚點,六點才飛, 到葉城機場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冬天的深夜,寒風刺骨。

    機場外面,已經司機在等著,見老闆出來,立刻恭敬拉開後排車門。

    林謹言微一彎身,便坐了進去, 身體靠在車背,閉目養神。

    車子朝著周家葉城老宅的方向緩緩行駛。

    機場離周家老宅還挺遠, 車子在路上開了兩個多小時, 到的時候, 已經快十二點。

    夜更深,寒風更刺骨。

    林謹言穿一件黑色大衣, 彎身,從車上下來。

    周家老宅外面,大門緊閉,院子裡黑漆漆一片,只鐵柵門外有兩盞昏黃的燈。

    林謹言站在門口給簡微打電話。

    二樓房間,燈還亮著。

    屋裡暖氣熱乎乎的,簡微穿著一件白色精緻的手工絲綢睡衣, 袖口是漂亮的大朵荷葉邊, 高貴又不失少女感。

    睡衣是周媽媽特意請設計師給她定做的, 自打回了周家, 周媽媽對她好到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搬給她,短短一個星期,她房間的衣櫃已經完全裝不下了,於是又專門給她弄了個衣帽間,每天帶簡微出門就要給她買一大包回來。

    周媽媽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彌補孩子,除了無微不至的關心,瘋狂從物質方面彌補孩子,也是急切地想把內心對孩子的愛全部表達出來,前幾天甚至還跟兒子商量著要把公司股份也給分給女兒一半。

    簡微此刻坐在辦公椅上,光著的白皙的小腳懸在空中,一晃一晃地搖著。

    手裡握著筆,正在一本心理學專業書上勾勾畫畫,嘴裡念念有詞地背著。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抬頭看一眼來電,眼睛一亮,立刻把電話接了起來。

    夜深人靜,她聲音小小,開心地喊:「林謹言。」

    林謹言嗓音低低的,問:「還沒睡?」

    「沒有呢,在等你電話呀。」

    林謹言語氣里藏不住笑意,「等我電話,你自己怎麼不打給我?」

    「我打了,剛剛打給你的時候關機來著。」

    她八九點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關機,以為他在忙,就沒打了。

    林謹言低聲說:「剛剛在飛機上。」

    「你又出差了?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元旦節能回來嗎?」

    電話那頭,聲音頓了一會兒,忽然,「簡微,你到陽台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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