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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20:01:23 作者: 顧慎川
    傅越給許崢倒了水,拿著水湊過來看,感覺自己看到了藝術品。

    其實這四雙鞋的款式很簡單。

    第一對是白綠色和白藍色的,上面是一個O字,下面是一個A字化成的人形,組成一起是一個奔跑著的人影,一個步子邁得很大,頭昂著,向前沖的人,底下分別是綠色和藍色的跑道。

    上面附帶了一張小卡片,是許亭時的字:O是optimistic,樂觀;A是action,是行動。設計這雙鞋的含義是,希望你們一直樂觀地向前,行動著,奔跑著。PS:綠色是阿越的,藍色是阿崢的。

    第二對都是黑色的,乍一看是一樣的,許崢摸著鞋邊的輪廓說:「這雙要在黑暗裡才能看清。」

    傅越說:「來我房間吧,我把窗簾拉上就是黑的。」

    他們一人拿了一雙鞋進了房間,拉上窗簾,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螢光色映出來的圖案。

    一個小人分別將手放在頭的後面,周邊是零零幾顆星,這雙是是暖黃色的,而另外一雙更偏向於橘紅色,小人盤腿坐在黑夜裡,正在伸出左手摘星。

    許亭時也附上了小卡片:這一雙鞋的含義很簡單,阿越,聽阿崢說你是做建築設計師的,希望你永遠遨遊在想像中,永遠都能有新的靈感。阿崢,你是做律師的,很多時候你會被法律的條條框框圈得很僵,但我認識的你不應該是那樣的,希望你在天秤和規嚴之下,也能找到一片浪漫星空,去感受它,去觸碰它。

    他們看了很久,過了很久,傅越說:「大伯用心了,你先幫我謝謝他,下次有時間,我要親自登門道謝。」

    「我們一起去。」許崢說。

    「好。一起去見大伯。」傅越說。

    許崢拎著兩雙鞋回到自己家,放好鞋子。

    他下載了一個視頻軟體,點進去登錄,搜了「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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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大伯:沒有人比我更懂兄弟鞋。

    第22章 醫仁

    「唐巧說找這個人。」傅越給了許崢一張紙,上面有一個名字和一個地址,「他會給出醫生證明,也會做證人。」

    許崢接過,看了一眼:「任楚祥?」

    「你認識?」傅越問。

    「不算。」許崢說,「我聽我媽提過這個人,他本來是學中西醫的,想把兩樣都學好,但是後來漸漸地將中心轉到了西方醫學上,對中醫就沒那麼重視了,我媽覺得很可惜。她說,任楚祥的天賦很高,又出生在中醫世家,如果任楚祥轉向中醫而不是西醫,日後一定會大有造詣。」

    傅越說:「既然你對他有所了解,那你去找任楚祥吧。」

    「你不去?」

    這些天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幹什麼都一起去,如今傅越不跟他一起了,許崢還有些不習慣。

    「我們總不能一直都像一對連體嬰兒,形影不離吧。」傅越笑了笑,「而且這是你的專業工作,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許崢握住那張紙,淡淡地說:「那倒也是。」

    傅越說:「那我先走了。」

    許崢:「嗯。」他看著傅越開門離去,帶上門的聲音很輕。他打開手機,發現許媽媽給他發了一段話。

    -崢崢。聽曾姑娘說你對她很冷淡,人家小姑娘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很是委屈。你就算不喜歡人家,也不要整日板著個臉,連家門都不給人家進,這不是我們許家待人處世的準則。以後曾姑娘來了,你態度好一些,好嗎?當妹妹也好啊,人家曾姑娘還有很多年輕聰明的女同學,也許以後還要拜託她給你牽線。崢崢,你記住了,媽媽都是一番好意,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妻子,千萬千萬不要傷了媽媽的心,收到回復。

    許崢看了這段話很久,打了收到兩個字,卻沒有發出去。

    最後,他還是刪掉了這兩個字,重新打了兩句話發過去。

    -媽媽,我二十五歲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找什麼樣的人,我不喜歡曾姑娘,更加不會假裝熱情,對她的同學也沒有興趣。

    -您是中醫,記得照顧好自己,不要為我的事過度操心,我過年就回家。

    任楚祥在做研究報告的時候,聽到了門鈴聲。

    許崢提著公文包站在門外,筆直的身軀擋了大半的陽光。

    任楚祥仔細辨認了一下,問:「你是曹醫生的兒子?許……崢?」他在許家見過傅越跟許爸爸許媽媽的合照,許崢的氣質很突出,他記住了。

    許崢點了點頭,說:「我今日是以律師的身份來的,我的當事人是唐巧。」

    「哦,原來是這樣,快請進。」任楚祥恍然大悟,他讓開了身子,讓許崢進門。

    許崢走進屋,屋內很乾淨,還點了個香薰蠟燭,有一股淡淡的柚木菸草味。

    任楚祥說:「不好意思啊,沒想到你會這麼快來,因為消毒液用得比較多,我回家之後都會點一個香薰蠟燭,散一下消毒味。你介意嗎?我開個窗通風一下。」

    「不介意,這樣就可以。」許崢不反感這股味道。

    任楚祥說:「那就好,你先請坐,我去倒杯茶給你。」他動作迅速地泡了一杯茶,放在許崢的面前。

    許崢抿了一口,直入正題:「唐巧說你可以提供關於她被家暴的醫生證明,並且可以做證人。」

    任楚祥猶豫了一下:「其實唐巧並不是第一個知道項經緯有暴力傾向的人,我才是。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該站在唐巧那邊,幫助她,起訴離婚,狀告項經緯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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