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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30:27 作者: 蘑菇神力
    「還摸?你是真不知道怕啊。」謝京延仗著身高優越,單手舉著,就是不給她。

    舒書急得抓了根筆,在紙上寫:「給我」。

    筆桿碰到傷口,她疼得翹著食指,也好似渾然不在意,哼都沒哼一聲。

    「阿延,你搞什麼呢?」丁嘉明從門口進來,視線在兩人身上逡巡,「我去,你同桌的手怎麼了?」

    謝京延不吭聲,從背後抽走舒書的筆,轉頭問丁嘉明:「有創口貼嗎?」

    「我怎麼可能有那種娘炮的東西,哥哪傷了都是自個口水消個毒完事。」

    丁嘉明剛說完,舒書就要把手指往嘴裡含。

    「你幹什麼!」謝京延真是長見識了,拉住她的手,「是不是傻,他說什麼你都信?」

    舒書抽走自己的手,懵懵地看著他。

    謝京延有些莫名地煩躁:「被這東西咬了,上面很可能有細菌,知不知道?!」

    舒書:「……」

    「是被咬出血的啊。」丁嘉明恍然明白過來,嘀咕道,「我說你拿王軒的小蜥蜴幹什麼,原來是來逗她啊!不過,阿延,你這會怎麼搞這麼嚴重,人家手都出血了。」

    舒書聞言,擰起眉,似乎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那個小傢伙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筆袋裡,原來是謝京延故意放進去的。

    謝京延沉著臉,踢了下桌腿:「我怎麼知道她會摸?」

    丁嘉明反應了兩秒,驚訝道:「同桌你猛啊,一般女生見那玩意兒都躲,你竟然還敢摸,以前怎麼沒看出你還特有意思呢!」

    他越說越興奮,還走進了兩步。

    謝京延抬腿擋了他一下:「幹嘛?」

    「我看看她傷口,你往旁邊挪挪,怎麼這麼沒眼色,別踢到我褲子!」丁嘉明心疼自己剛買的名牌運動褲,罵罵咧咧撣著灰,人忽然一怔,抬頭看著謝京延,又看了看舒書,罵了聲,「操。」

    他人站好,抖著腿,朝舒書的方向側了側下巴,話是說給謝京延的:「知道了,你來!」

    謝京延沒搭理他,指頭在舒書桌子上叩了叩,說:「跟我去醫務室。」

    舒書早就轉了回去,背對著他收拾文具,好像沒聽見似的。

    「延哥,你行不行啊。」丁嘉明在一邊笑著說風涼話,「人家不跟你走。」

    謝京延舌頭抵了抵後齒槽,一把拉住舒書的手腕,把她拉起來,往外走。

    從二班門口路過,王軒看到一臉懵,問丁嘉明:「延哥跟那女生去幹嘛呢?」

    丁嘉明欠欠地道:「還不是你那隻破蜥蜴,咬了人妹子一口,阿延帶著去醫務室呢。」

    「這不能賴我啊,又不是我拿去給妹子的!」王軒嘶了聲,「不對勁,這女生誰啊?」

    丁嘉明:「他同桌唄。」

    王軒迷茫道:「同桌?延哥為什麼拉著人家手?」

    丁嘉明笑得曖昧:「你說為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男生間誰也沒在意。畢竟謝京延身邊女生多,哪個也長不了。

    今天這位,估計也是一時興起。畢竟放著林一瑤那麼有氣質的,他不也沒兩天就分了。

    ***

    那邊舒書走了沒多遠,就甩了甩手,指指後面,意思是會被人看到。

    甩他的手,倒是一點都沒猶豫。

    謝京延心裡呵呵了聲,說:「那你就老老實實跟我走,你要不聽話,我就現在拉著你的手在教學樓里散兩圈步。」

    舒書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梗著脖子。

    謝京延作勢要拉她,舒書縮著手,趕緊點了點頭。

    正中午,醫務室只有一名值班的中年女校醫,問舒書是怎麼弄傷的。

    舒書本來還不敢講,因為校規肯定是不能帶小動物到學校。結果謝京延很無所謂的說是睫角守宮咬的,還把它拿出來讓校醫看看有沒有毒。

    換別人校醫可能會通知老師,但是謝京延她是知道的,便沒深究。

    給傷口消毒要擦酒精,舒書抿緊了唇,全程吭都沒吭一聲。

    畢竟皮都掀了起來,校醫問:「姑娘,你不疼嗎?」

    舒書搖搖頭。

    其實酒精蟄在上面,是有一些疼的。

    但舒書從小就不怕疼。

    校醫瞧著她乖巧的模樣,說:「你要疼就說話,沒事的。」

    舒書先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擺了擺手。

    「你……」校醫似乎想起學校的傳聞,遲疑,「你不會講話?」

    舒書揚唇笑著,點了點頭。

    「這麼好看的孩子,真是可惜。」校醫喃喃道。

    謝京延做在對面的椅子上,淡淡撥弄著手心裡的睫角守宮。

    這小傢伙也是見人下菜碟,在他手裡趴著,一動不敢動。

    「好了,回去千萬別碰水,要是想傷口長得快,還可以喝點黑魚湯。」

    校醫交代著,舒書的肚子叫了一聲。

    很小的聲音,但因為距離近,校醫聽見了,問道:「姑娘,你中午沒吃飯嗎?」

    舒書臉騰地紅了。

    校醫見狀笑了笑,說:「等會兒去吃點東西,你們這年紀正是長身體,你該不會是減肥吧,你又不胖。」

    舒書趕緊擺手。

    謝京延垂著眸,人其實頓了一下,半晌,他手指點在睫角守宮的頭上,懲罰似的點了點。

    從醫務室出來,舒書跟謝京延分道揚鑣,往教學樓走。那頭也不回地背影,是真的氣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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