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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這也是有原因的。

    在華國的時候,整體風氣保守,部隊紀律又嚴,褚岩打了好久的光棍,但並沒什麼感覺。

    在香港這半年多,他可以說是經受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引誘,他得趕緊扯個證,持證上崗,找個愛人辦點私事兒去。

    看見鄭霞穿著紅衣服站在車前,他不止博士一樣,有種被打臉的衝動,關鍵是覺得難堪。

    不就扯個證嗎,這位鄭霞同志得有多恨嫁,居然跑到機場來接他?

    而就在這時,蘇櫻桃穿過馬路,朝著他們走了。

    本老爺子甚至把拐杖塞到了褚岩的手裡,好讓自己看起來更年青一點,當然,要是再年青一點,他不介意跟這位女士調調情,男人不在年齡大小,金錢就是他的魅力,勝過一切。

    博士這位妻子看起來比照片上還要漂亮,征服,看這種女人拜倒在金錢的魔法下,會是比看那個服務拜倒在金錢的魔法,更好玩的事情。

    當然,蘇櫻桃也很熱情,見了本,立刻就伸出了手:「博士,這位就是?」

    博士當然要點頭介紹,而本呢,這趟來沒有帶別的翻譯,只能對鄧崑崙說:「你告訴她,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東方女性。」

    博士於是一板一眼,把這句給翻譯了過來。

    當然,本下面還有一句是:「聽說你在搞東方傳統文化,那是我最喜歡的東方藝術,我想捐點錢,資助你。」

    只要他說了這句,這位親自前來接他的東方女性就會對他表現出一種,讓鄧崑崙能跌破眼鏡的殷勤,這會讓他無比驕傲,也會讓鄧崑崙在現場無比難堪。

    但一切如本所想嗎,當然不會。

    蘇櫻桃是來辦大事兒,正事兒的,她從本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一手就指上了褚岩,問博士:「他今天能不能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他事先跟你們請過假沒有」

    情形有點不妙,博士美麗的妻子在客套完之後,就盯著他的保鏢了。

    這是個華國的軍人,一身肌肉,槍法很棒,身手也特別好,能跟阮紅星在貼手肉搏中占上風的男人,但他沒有錢,華國的軍人都沒有錢。

    那她為什麼盯著那個軍人?

    在看博士點了點頭之後,蘇櫻桃高聲說:「褚岩同志,既然是組織介紹的婚姻,我就必須負責到底,光扯個證不行,就現在,我們在國營飯店辦了兩桌酒,先舉行儀式,下午2點,民政所上班之後再去扯證,我這安排可以吧?」

    所以,她不是來接本的,而是來接親的?

    還是接褚岩這個新郎官兒的?

    褚岩一張臉都漲成豬肝色了,關鍵是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隨即,蘇櫻桃指了指遠處的鄭霞,不無諷刺的,又高聲說:「各位,咱們褚旅長的覺悟,我覺得男同志們都該學習一下,婦女半邊天,男女平權不能只在工作上,更應該體現在生活上,看他做的多好,別人都是新郎接新娘,今天,我們就來個新娘子接新郎吧,褚岩同志,走吧,你該去結婚了。」

    褚岩要結婚的事情沒跟任何人說過,而警衛營的戰士們,大多是他當初訓過的新兵,他在那些新兵面前,向來是以威嚴著稱的。

    蘇櫻桃和鄭霞這是在搞什麼?

    新娘接新郎,他的臉可要丟大發了。

    果然,後面警衛營的同志們,平常都是一張撲克臉,這會兒雖然不敢出聲,但是一張張黑紫的,緊繃的臉上全是憋不住的笑。

    不就湊和結個婚嗎,至於讓他這樣丟臉嗎?

    鄭霞到底在搞啥,她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搞清分寸。

    但這不算更丟臉的,蘇櫻桃回頭喊:「快點啊鄭霞,男人們怎麼接親,你也怎麼接,快來,帶他走,沒見咱們褚旅長害羞了嗎?大家給鄭霞同志鼓個掌啊,你們愣著啥?」說著,她居然開始鼓掌了。

    頓時,不止警衛營的人板著臉,憋著笑開始鼓掌了,就連區政府的幹部們都開始鼓掌了。

    還有人說:「褚旅長不一般啊,咱們可學不上他。」

    「那就多學著點兒,以後咱們秦州男同志們要結婚,都讓女同志接。」見褚岩還不走,蘇櫻桃又說:「鄭霞,拽他,男人就不能慣著。」

    鄭霞膽子一大,還真拽了褚岩一把。

    而這時,本所有想說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呢。

    蘇櫻桃和鄭霞倆風風火火,搶了他的保鏢,居然就那麼走了。

    她就那麼走了?

    這個女人怎麼和本見過的東方女性完全不一樣?

    好吧,暫且,本就認為,這是因為,自己還沒說要捐一筆錢給她的原因。

    先到博士家安頓下來再說。

    ……

    且不說本。

    褚岩跟鄭霞只通過一次電話,就說了一聲扯證的事兒,就一個普通男人,一個普通女人,要結婚了,要說誰長的更漂亮,文化層次更高,東方雪櫻比鄭霞高不至兩三個檔次,但也不過是一樣的適婚女性。

    褚岩也許會尊重東方雪櫻一點,但對鄭霞就沒那麼尊重。

    既丟臉,又丟人,他甚至不想跟鄭霞多說一句話。

    轉眼就到國營飯店了,這下褚岩更生氣了,因為不是簡單的吃個飯,飯店裡張貼著喜字,門口的紅告示上甚至寫著他和鄭霞的名字,而在國營飯店的二樓,居然有三桌輕工廠的女同志一起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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