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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最近蘇櫻桃一直在找珍妮的奶奶,雖然珍妮並不願意,而且心裡因為這件事情還特別不開心,但畢竟她和湯姆都不是蘇櫻桃自己的孩子,早晚得回自己家,所以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奶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段時間不說桌球珍妮早扔下了,就是籃球,她也打的很少,幾乎每天都呆在家裡教傑瑞。
而就在這時,珍妮看到蘇櫻桃的車了。
珍妮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每回蘇櫻桃去一趟秦州,於她來說,就像是要揭曉命運的底牌一樣,既期待,同時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興奮的。
但是從車上下來的是誰?
「湯姆?」珍妮抱著傑瑞就衝過去了:「你是來看我們的嗎?」
鄧崑崙是出國了,湯姆就不說什麼,從珍妮到蘇櫻桃,全都大大的壞。
就算羅衡要留他,蘇櫻桃懶得要他,珍妮可是他從小愛到大的姐姐,居然都不給他通個風,報個信。
就跟搶玩具一樣,他先把陀螺解下來,然後就把傑瑞一把給搶走,夾在掖下了。
半個月不見,傑瑞都能豎起脖子來了,湯姆一腳把陀螺踢起來,一鞭子揮出去,就問傑瑞:「好不好玩?」
有多好玩呢,傑瑞給湯姆鼓了個掌,而且本來餓的一直在哇哇哭的,但這下就算蘇櫻桃伸手要,他也不去。
任憑湯姆夾著自己,倆兄弟一起看著陀螺,樂不可支。
蘇櫻桃下車的時候,遠遠見一個小伙子站在遠處,於是問珍妮:「那個小伙子你認識嗎?」
珍妮努了努嘴,悄聲說:「那就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跟我說了很多話。」
小丫頭本來挺開心的,看緊接著又來了一輛軍車,頓時就變了臉色了:「嬸兒,湯姆是不是還要走?」
「不走了,咱們得把湯姆留下來。」蘇櫻桃爽快的說。
雖然她不知道這半個月,湯姆在首都是怎麼生活的,但是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就發現孩子左邊耳朵看起來似乎有撕裂過的痕跡,額頭上還有好一塊淤青,袖子蓋不住的地方也有淤青,顯然是挨過打的。
老頭子在照料孫子這件事情上,任何時候都不如老太太,就為這個,除非羅衡再來一趟,而且能切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否則的話,蘇櫻桃是不會把孩子再給他的。
「你這是誰打的?」摸著湯姆的耳朵,蘇櫻桃問。
湯姆深吸了口氣:「嬸嬸你肯定也不信,但是我以我的人格發誓,是兩個女人打得我。我跟我爺爺說過,說是兩個女人,還是我認識的女人打的我,但他也不信我。」
這小傢伙摸了摸耳朵,突然又說:「嬸嬸你知道嗎,首都有好多女同志都想嫁給我爺爺,我爺爺都說了,自己被小H兵打傷了腰,不能結婚,她們不但不信,還打我。」
這麼說,不是劉參謀家的孩子們打的湯姆?
而且是兩個女人,哪兒來的兩個女人,下手這麼狠?
蘇櫻桃雖然也打過湯姆,但是可沒下手這麼狠過,要叫她碰見那兩個女人,她非打死不可。
再說宋言,最近正在愁的,則是秦鋼和秦工的重組工作。
要是兩個廠能夠合併,那當然好啊,秦鋼有自己的磚廠,鋼筋廠,還有水泥廠,而秦工呢,目前帳面上利潤有一大筆,宋言都計劃好了,等到一重組,就給兩個廠的職工整體蓋家屬樓,每戶一套樓房,畢竟磚塊和鋼筋,水泥都可以自己生產,職工們也苦了好些年了,解決家屬樓問題,勢在必行。
畢竟衣食住行,住房,是兩個廠所有的工人,目前面臨的最大的難題。
更何況一旦秦工和秦鋼合併,對於整個紅岩的經濟,都是一種如虎添翼的刺激。
但是就在剛才,宋言接到一封從首都來的電報,署名還是晚報社的記者,孫靜靜,他的一下子頭皮就麻了。
事情是這樣的,宋言在首鋼的時候,其實曾經犯過一點風紀方面的問題,事情並不大,就是吧,他當時喜歡上一個女同志,而那個女同志有丈夫。
宋言敢保證,自己真的沒幹啥出格的事兒,暗暗喜歡了那個女同志好幾年,只是在某天晚上倆人一起加班的時候,那個女同志說自己的丈夫經常打她啦,經常罵她什麼的,然後,對方一直在哭,宋言沒控制住自己,從身後抱了那個女同志一下,結果正好被那個女同志的丈夫看見,給逮了,還把事情捅到了報社。
後來,是孫靜靜現在的丈夫,日報社的主編把這事兒給壓了。
事情不算大,也早就過去了。但是,孫靜靜現在似乎是想拿這件事情做要挾,想讓宋言投反對票,反對秦鋼和秦工的重組。
看到電報的那一刻,宋言就在想,自己該怎麼怎麼辦。
畢竟風紀問題,他不想讓妻子徐儼,更不想讓秦工現在所有支持他,拿他認認真真當老書記的所有職工知道。
但是孫靜靜的手裡有宋言喜歡過的,那個女同志丈夫寫的揭發信,還有那個女同志自己熬不住打,寫的招供書。
一旦孫靜靜帶著這兩樣東西來,而且逼著他答應,不讓秦工和秦鋼重組的話,他該怎麼辦。
心亂如麻,宋言捏著額頭正在想辦法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一聲高呼:「秦工的小兔崽子們,爺又回來啦,想不想看看爺從首都帶回來的新鮮玩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