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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不過雖然吵架蘇櫻桃能占上風,但褚岩整個人,是被包菊壓著的。
畢竟包菊有哥哥弟弟四個,他們還有孩子,年齡都跟褚岩差不多,而且一個個都在軍政部門,都是實權崗位,試問,惹了他們,褚岩在社會上,在工作中怎麼抬得起頭?
所以他獨闢蹊徑,跟□□的混混們搞到了一起。
對了,蘇櫻桃猛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
她記得夢裡,包菊給她暗示過好幾次,說褚岩的生母在渣滓洞裡經受不住敵人的嚴刑拷打,其實是背叛了組織,還出賣過同志的。
她是礙於褚岩的身份,也礙於褚岩生母已經死了,才一直沒往外說過。
那意思是讓她最好識趣點,褚岩在外面幹了什麼都儘量告訴她,凡事也要聽她的話,畢竟褚岩的母親是烈士還是叛徒,全在她的嘴巴里。
當時蘇櫻桃聽完,曾說過一句:「死人又張不了嘴,什麼事還不都是憑你說?」
她記得當時包菊聽完她這句,當時刷的一下,臉就白了。
從那以後她和包菊就鬧掰了,再也沒見過面。
蘇櫻桃突然一個機靈:別不會,當時叛變的人是包菊,被出賣的那個才是褚岩的生母吧?
別包菊自己,才是渣滓洞裡出賣過同志的那個叛徒吧?
不過這些事情畢竟和她沒關係,因為她跟褚岩又不是夫妻,所以蘇櫻桃依然是打算睡覺的。
不過她才翻個身,窗子上就給人扔了個打火機上來。
然後褚岩打了聲口哨:「喀秋莎,下來聊聊!」
「你有病吧,誰是喀秋莎?」蘇櫻桃穿鞋下了樓,氣啾啾的問。
小白樓兩邊住的都是熟人,他這麼喊,是想讓人說他和她的閒話吧。
「你啊,咱們博士的喀秋莎,對了,他還在那幫□□跟前叫你是什麼cheery,什麼達令的,我覺得喀秋莎,比他那些酸不嘰嘰的叫法更加洋氣?」褚岩兩手插兜,搖搖擺擺上前兩步,低聲說:「江湖救急,小蘇,我知道你特別能幹,這會兒我媽在招待所,一會你去你問問她,看是不是她整的東方雪櫻和羅衡,行嗎?」
看蘇櫻桃兩隻眸子斜斜的,在翻白眼,褚岩深吸了口氣氣,轉過了頭:「你去問,問出什麼結果我都接受,但是你要不問……」他再吹個口哨:「鄧崑崙那個資本主義的大本營可就完蛋嘍,我會給蘇有添寫信,讓他帶著首都的小H兵,來端了你家博士的老窩,好嗎?」
蘇櫻桃有點不明白了:「包菊不是你媽嗎?要真的是她承認故意整羅衡,不也是你爸整的,問出來又能怎麼樣?你不得一起完蛋?」
「所以你去幫我問,看到底是不是我爸指示的她,反正你要不問,鄧崑崙就完蛋了,你看著辦?」褚岩又說。
「萬一真問出是你爸整的呢?」蘇櫻桃再反問。
褚岩多賊的人啊,剛才不但把包菊送到了招待所,怕她要跑,把幾輛車的鑰匙全拔了,自己拿著,然後還把他那架既可以收音,也可以錄音的錄音機提了來,伸手拍了拍,再點了支煙,他說:「那我就要來個兒子揭發老子了,羅衡家倆閨女靠揭發親爹留城了,我揭發我爸,難道就不能搞個團級幹部?」
別看這貨話說的咬牙切齒,但蘇櫻桃了解他,他嘴唇一直在抽抽,顯然,潛意識裡還是希望父親沒有參與那種卑鄙事情的。
蘇櫻桃再翻個白眼,指著褚岩得鼻子就說了句:「你要敢動博士的工作間,你就死定了!」
珍妮像只栓不住的小狼,差不多要衝出去:「你敢碰一下我嬸嬸,我就弄死你!」
褚岩攤了攤手:「請吧!」
是誰整的羅衡。
看來,今天蘇櫻桃必須去找包菊問個清楚了。
招待所,包菊連樓都沒上,正好劉偉在樓下跟張生安聊天,錄相機就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她走了過去,故意伸腳把桌子一套,桌子一斜,錄相機啪的一聲掉地上了。
「喲,劉主任,我該不會碰壞了你的錄相機吧?」包菊故意說。
劉偉撿起錄相機,畢竟包菊是宣傳部的幹部,也不好說什麼,拆開一看錄相機似乎不亮了,趕忙上樓找電池,換電池去了。
包菊心裡其實特別著急,也怕蘇櫻桃要來逼問自己,雖然她篤定了自己不會開口,也篤定自己只要回了首都就沒事了,但至少在此刻,她怕蘇櫻桃和羅衡,鄧崑崙這幫人要堵在現場,逼問自己。
但怕什麼就來什麼,她正在看著表,不停的捱時間呢,一轉眼,蘇櫻桃已經在她身後了。
「喲,小蘇同志啊,這回咱們希哈努克先生對於接待特別的滿意,等回了首都,我一定會在第一夫人面前好好嘉獎你。」包菊立刻迎了上去,笑著說。
伸手不打笑臉人,先把場面應付過去再說嘛,包菊可比誰都能屈能伸。
見蘇櫻桃並不回答,她又低聲說:「小蘇,你只是秦州一個小G委會的副主任而已,我知道你想問羅衡的事情,那跟我沒關係,是第一夫人整的他,所以咱們相互給個面子,我要今天走不利索,你也別想好過,明白嗎?」
她這聲音又不大,褚岩還想錄音,想得美,他離的遠,包菊又是貼耳說的,怎麼可能錄得到。」
「包主任,咱不提羅衡的事情。我倒是想測測您對組織的忠誠度,你說像咱們倆這樣的革命者,萬一都給反動派抓了,能活下來的那個會不會是叛徒?」蘇櫻桃揚了揚手臂說:「就比如,咱們倆落到一幫黑五類的手裡,能活下來的那個,會不會是叛徒,會不會背叛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