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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但沒想到傍晚,白娟居然上門來了,敲著門就喊:「蘇主任,您在家嗎?」
「在呢,什麼事兒?」蘇櫻桃問。
樓下的陳超先得把自己架好的槍給蓋起來,當然,還要示意蘇櫻桃速戰速決,趕緊把她給打發了。
不過,白娟顯然並不想立刻就走。
站在門口,她先是給蘇櫻桃轉達了一下,倆孩子今天晚上要做的作業,然後咬了咬唇說:「蘇主任,您是不是跟咱們徐會計關係挺不錯的。」
「怎麼啦?」蘇櫻桃問。
白娟再皺了皺眉頭,才說:「雖然說原來是夫妻,但現在張主任和徐會計已經離婚了,而且我和張主任正在談對象,您能跟徐會計說說嗎,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孩子轉達,她就別跟張主任再見面了。」
蘇櫻桃還沒說話,珍妮一手拍著籃球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臉認真的說:「可是白老師,張邁躍生病了,徐阿姨一個人沒辦法,難道說,她也不能喊張伯伯過去搭把手嗎?」
「鄧珍,我是你的老師,我難道沒教過你,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白娟口氣一硬。
珍妮立刻說:「可是,您還說人不該在別人的身後嚼事非,但您不也在辦公室里,跟別的老師,總是談論徐阿姨的事情?」
「鄧珍,你太過分了,我什麼談論過徐會計的事情,我都要跟張主任結婚了,於她有什麼可說的?」白娟簡直要氣死了。
她是跟別的同事一起抱怨過,說徐儼總是故意端著自己,但是又經常為了很多事情麻煩張悅齋,事兒事兒的。
可這話,珍妮從哪兒聽來的,現在居然還當著蘇櫻桃的面說?
「反正我就是聽到過,我能為我自己說的話負責。」珍妮說完,轉身進門,又去拍她的球了。
腿長,個頭高的小女孩,向來不怎麼說話,原來又瘦又膽小,但現在不論大球小球,在她手裡就跟玩兒似的。
白娟一臉的尷尬,對著蘇櫻桃訕笑了笑,又來了一句:「小孩子就是愛說謊,徐會計那麼可憐,我怎麼可能在背後說她?」
「那您以後也儘量別說吧,畢竟以身作則,咱們都是成年人,在人背後說人事非確實不好。」蘇櫻桃說著,哐啷一聲,把門又給關上了。
白娟在外面愣了一會兒,撇了撇嘴。
真是可笑,徐儼自己不想跟張悅齋復婚,但是等她跟張悅齋倆人談上對象了,卻又三天兩頭借著孩子生病,天天喊張悅齋去她家。
今天徐儼一下班,就托人喊張悅齋去了自己家,白娟心裡能高興嗎?
這擺明了就是徐儼不對嘛。
她說說又怎麼?
……
千算萬算,就連陳超都覺得牛百破肯定是要來偷鑰匙的,而且,得是偷偷摸摸的來。
但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牛百破這回來的真可謂是興師動眾。
誰都不知道牛百破在哪兒,而張悅齋呢,最近因為閨女感冒了,身體不舒服,每天晚上都得去一趟徐儼那兒。
他和白娟是真的,在徐儼拒不肯接受他的情況下才談上的,但是他的態度是,只要徐儼松個口,自己立刻就會跟白娟分手,回來跟徐儼結婚。
今天,因為閨女生了病的緣故,他也是一下班就衝到徐儼這兒了。
努力挽回前妻,張悅齋從來沒有松過手。
「徐儼,你今天想過了嗎,咱們倆……」張悅齋一進門,就笑呵呵的說。
徐儼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出聲。
畢竟是多少年的老軍人,張悅齋一聞味道都不對,順著徐儼的眼睛一看,好傢夥,15平米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就在床沿上坐著一個個頭矮矮的男人,咧嘴一笑,一口四環素牙,那不正是牛百破?
「噓……張主任,你看到了嗎,我身上綁的可全都是炸藥,這麼一拉,就是砰的一聲,所以,現在,您去鄧博士家替我拿鑰匙,好嗎,只要拿到六把鑰匙,我立刻就走,放了你閨女。」牛百破攤了攤雙手說。
任是千算萬算,誰也沒想到,牛百破會把自己綁成一個炸藥桶,而且,還會躲在徐儼家。
他壓根兒就沒想悄悄拿六把鑰匙,他把自己綁成了一個炸藥桶,並且,找到了一個人質,是想光明正大的拿走六把鑰匙。
而他身上的那把鑰匙,你要真的嘣了他,永遠都休想拿回來,因為它會被炸壞。
張悅齋是廠里的民兵隊長,也是廠里負責安保的,躲在他前妻家,這可真是世界上最危險,但也最安全的地方。
這一整天,牛百破應該都是跟生病的張邁躍躲在一起的。
這可是張悅齋最驕傲的閨女,桌球打的一流,學習也好,個頭跟她媽一樣高,長的又漂亮,又還性格跟男孩子似的。
張悅齋都想好了,等她16就送去當兵,將來就是國家最颯爽的女軍人。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得往後退,而且立刻去找鑰匙,對吧。
……
當然,張悅齋又不是那種蠢人。
他轉身到了鄧崑崙家,開門見山,就是問陳超:「陳團,在一個人混身綁滿炸藥,而且帶著最關鍵的一把鑰匙,還扣押著我閨女的情況下,咱們該拿他怎麼辦?」
混身綁滿了炸藥?
那豈不是一槍過去,連他帶人質,鑰匙全得炸上天?
「這人也太蠢了吧,他這麼大張旗鼓的要鑰匙,就算咱們把鑰匙給他了又能怎麼樣,他難道還能悄悄來挖寶不成?」陳超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牛百破,可太猖狂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