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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我就是要殺了他,他是個什麼東西就欺騙我妹?」鄭凱說。
蘇櫻桃要急死了,不停的給他擠著眼睛:「這種話也不能在這兒說呀,你讓大家怎麼看你妹?」
鄭凱怒嚎了一聲,這才把伸出去的拳頭,又生生收了回來。
牛百破想翻身,就發現椎骨疼的厲害,頭上還有一個大包,他覺得他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不過鄭凱的怒火還沒發泄完呢。
他頓了一會兒,突然抓過背後的槍,拉動了槍栓,對著了牛百破的腦袋。
……
東風會的那幫小H兵們,已經在機械廠連著呆了兩天了。
其實只要團長不搞事,他們是一幫很快樂的小H兵們。
有羊肉就烤羊肉,沒羊肉就烤土豆,現在連帶來的土豆都吃完了,八路軍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他們於是就坐在一起唱歌,跳忠字舞。
肚子雖然餓,但一想自己是領袖忠誠的小衛士,敢叫青山換新顏,照樣很高興。
就連廠里的一幫孩子,中午課間休息的時候,也跟他們玩到了一起,這會兒,一幫小H兵們就在教孩子們跳忠字舞。
學生啊,老師啊,大家一起,手裡拿的都是苞米麵饃,但是有人哼歌,有人跳舞,有些孩子還把自己吃不完的苞米饃饃,就送給了那些看起來飢腸轆轆的小H兵們。
有些男H兵其實本身也不大,喜歡玩兒,把些小屁孩兒們架了起來,在操場上玩小飛機,逗的孩子們樂的呀,前仰後合的。
而湯姆呢,今天可是老師讓他們出來的,他把自己的三塊紅燒肉送給了三個好朋友,兵兵,冬冬和沖沖。
然後,就去看所有人的屁股了。
還甭說,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湯姆還真發現,一個人的屁股上掛著一把跟他的一模一樣的鑰匙。
人多,還擠,湯姆趁著擁擠,站在這人屁股後面,把那把鑰匙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等那人要走的時候,直接就跟著那個人走了。
這麼和諧的氛圍,友好的氣氛下,幾個廠領導把牛百破扶下來的時候,他手下那幫人還沒回過味兒來呢。
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他們團長給誰打成這個樣子啦,看起來那麼的慘?
怎麼辦?
要打架嗎?
當然,蘇櫻桃肯定會從中調停,而且聲音特別的大,伸開雙手說:「同志們,我們廠一直都是都很配合你們的工作,而你們的牛團長,也不是我們打的,他和鄭凱之間發生了一點私人矛盾,可以私下解決,好不好?」
鄭凱是誰?
「鄭霞你們知道嗎,鄭凱是鄭霞的哥哥。」蘇櫻桃又高聲說。
團員們都隱約知道鄭霞,而鄭凱,那可是牛百破給自己認的大哥,他居然是被他的大哥打的。
這,小H兵們想出頭,但得團長發話啊。
再說了,廠里一大幫領導們帶著廠里的民兵們,民兵們還帶著武器呢。
好吧,退一步說,錢呢,牛百破借到錢了嗎?
於此,蘇櫻桃適時的說:「同志們,是這樣的,牛團長傷的應該很嚴重,他這個樣子是無法上首都的,你們還是想辦法幫他看病吧,上首都的事情我看你們就暫緩吧。」
牛祿寶總覺得不對勁,跟幾個男同志把牛百破扶了過來,就問他:「牛團,這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咱們上去打一架?」
「報案,現在就報案,讓公安局抓鄭凱,丫的一個民兵團長動槍,他要殺人,他有槍。」牛百破氣急敗壞。
小H兵再凶,也沒槍啊,他現在怕的是鄭凱手裡的槍。
看吧,壞人要是吃了虧,也得找公安。
牛祿寶連忙說:「但是公安的局子前兩天就讓咱們給占領了,所有的公安都被咱們強制下放了。」
對哦,前幾天牛百破才去公安局鬧過一回。
所有人全被他趕去下放了。
全身除了腦瓜子還能轉,牛百破別的地方都不能動,氣的眼睛都直了:「醫院,立刻送我去醫院。」
「哥,前陣子你為了不讓那些黑W類們到醫院治跌打損傷,把外科醫生全給下放了,你忘啦?」牛祿寶又說。
然後他就發現牛百破的眼睛直勾勾的,一言不發,一句話都不說,總之是一動不動。
但既然是私人恩怨,而且牛百破傷的這麼重,這時候他們必須回市里去,得找個醫生幫牛百破看病呀。
沒有外科的,內科的也行,他這樣子估計是內外都傷著了。
牛百破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櫻桃,過了好久,艱難的豎起一根指頭來,深吸了一口氣,張嘴想說什麼。
蘇櫻桃立刻上前,握上了牛百破的手:「牛同志,您是說您欠咱廠里的煤錢吧,是不是想還給我們?」
牛百破的眼珠子裡都要往外爆血了。
腦子裡嗡嗡響,在這一刻,他給氣到靈魂出竅了。
「放心吧,過陣子等你身體好點,我去市里親自找你,咱們談煤錢的事情。」蘇櫻桃又說。
不僅鄭凱的妹妹給他糟蹋過,東風會裡好些個女孩子都給他糟蹋過,她要能放過他才怪。
牛百破的肺都差點給這個女人氣炸了,慢慢的,手終於放到了擔架上。
他跟這個女人,這輩子是沒完了。
當然,廠領導們也極其友好的送別了東風會,龔書記親自帶頭,跟同學們一一握手,話別,還讓他們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