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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7:42 作者: 浣若君
龔書記的愛人陳文霞也說:「去我家換件衣服吧,事情咱們慢慢說,張悅齋不是那樣的人。」
保劍英難過的手捂著嘴巴眼看就要哭了。
而徐儼呢,要不是突然的調動,很可能她在成縣勞改農場兩年,三年,甚至五六年,丈夫可能都不會來找自己,那種打擊又怎麼可能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同志們,這是一位勞改犯,天都這麼黑了,我們交接完還得回成縣呢,你們以後慢慢聚,好不好?」送徐儼來的民兵說著,握了握陳文霞的手,指著小白樓說:「你們廠的革命意識和革命氛圍特別的好,我們得向你們多多學習。」
小白樓簡直成革命樣板了,兩個民兵左看看,右看看,畢竟這年月糧食和菜比啥都重要,看到大家種的標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看就是準備要回家種標語的。
徐嫂子看徐儼就那麼跑了,著急啊,急的直跳腳,都沒敲門就跑蘇櫻桃家來了。
「我的副主任,小蘇,你看見了沒,大稀奇,徐儼被調回來了,但是……」她簡直要咬牙切齒了,恨不能再走立刻就出去宣揚宣揚:「徐儼壓根兒沒想跟張政委離婚,她是被離婚的。」
衝進門,就見蘇櫻桃趴在窗台上,也正在回頭,而鄧博士,就彎腰站在她身後。
向來冷冷淡淡,在外面不怎麼說話的鄧博士這麼有情趣,趴在妻子的背後?
徐嫂子又急又忙,趕了忙兒的要往回折:「算了算了,你們肯定不關注這個事兒。我先走啦……」
她得把這事兒滿廠子大大的宣揚一番去。
鄧崑崙給嚇壞了:東方式的不禮貌,非但母親動不動就想來干涉他的私生活,鄰居家的女人連門都不敲就會往家裡闖。
好吧,這些他都忍了,但是,保劍英的態度他完全無法忍受。
「東方式的表里不一,我們一起工作,我親眼看到的,她對張悅齋的主動關懷,以及頻繁的性暗示,才讓張悅齋誤以為她對他有意思,倆人才正式宣布在一起的,可她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在暗示是張悅齋主動的。」鄧崑崙於是說。
「怎麼就是東方式的表里不一了,你不也特別渴望我主動再吻你一次,才愁眉苦臉的吃了十二個餃子,然後還主動刷了牙,才來找我的?」蘇櫻桃回頭反問。
表里不一是人的天性,怎麼在博士這兒就成東方式的了?
連他這種愛國人士都這麼黑東方,難怪西方人對東方會一直抱有偏見。
「好吧,蘇櫻桃同志,是的,你的一個吻誘惑了我,而要是我猜的不錯,它像《金瓶梅》一樣,還要困擾我很久,你現在願意再給我一個嗎?」
鄧博士放棄了表里不一,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孩子比他想像的更加狡猾,而且深諳男人的心理,她的心理年齡,完全不是一個真正的少女,也不是什麼洛麗塔。
她是個成熟的,並且能牢牢抓住男人心理進行玩弄的成年女性。
賭著氣,鄧博士覺得她要再吻他一下,他就能安心投入工作,而不是想著那個蜻蜓點水的吻,她這是在作弊,而且還是在故意吊著他。
「等你意識到東方式的婚姻不僅僅是隨便的性關係再說吧,我會主動吻你的,真的,比上一個更刺激。」蘇櫻桃溫柔一笑,又回過了頭。
她還忙著呢。
鄧崑崙盯著蘇櫻桃看了一會兒,在M國時的他在女人群中可是很受歡迎的,畢竟他的科研工作讓他不得不常年輾轉在M國位於北太平洋,南太平洋,中途島等地。
雖然不是軍人,但工作的地方就是在戰壕里,而M國的女性們對於戰爭英雄有一種格外的偏愛,所以他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女人們觀注的焦點。
而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為了一個女人的一個吻而祈求過。
這簡直太讓鄧博士覺得丟臉了,比他上次為了一個吻而妥協,把張愛國的案子送到G委會,更讓他覺得丟臉。
這一次鄧博士決定不妥協,反正真正要搬到一起住,展開性生活還要兩年時間,不就是點情調嗎,他不急在這一時,總不能次次讓這個小女孩壓著他玩兒吧。
畢竟工作很忙,博士轉身,上樓了。
徐嫂子本姓蕭,叫蕭白芳,在職工家屬裡面,屬於本地人,當然認識的人多。這天晚上,她跑了四五家子,就想知道保劍英和張悅齋倆,到底會怎麼處理徐儼突然回來的事情。
而且她也義憤填膺,覺得保劍英太過分了,希望保劍英早點遭報應。
又不知道在徐儼自己都不肯面對的情況下,張悅齋會怎麼處理兩個女同志的關係。
張悅家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她是從離的最近的段大嫂那兒聽來的。
然後第二天一早,就跑來跟蘇櫻桃嚼舌根兒了:「咱們張政委昨天在勞改農場的門口等了徐儼一晚上,徐儼不見他,相比之下,保劍英可真能裝,昨天晚上據說一直在張政委家收拾家務,今天早晨還沒出來呢。」
這個保劍英簡直叫蘇櫻桃大開眼界。
她的涵養高到讓蘇櫻桃都咂舌頭,昨天晚上,據說就是她,把張悅齋打發到密林農場的門上,讓他去求得徐儼原諒的。
而她自己呢,則做好了要『離開』張悅齋的準備,晚上在張悅齋家搞了一宿的家務和衛生,然後就準備要走。
但是以已渡之,徐儼一晚上不開門,不聽張悅齋的解釋,而保劍英又那麼的溫柔體貼,還在家裡搞衛生,等到張悅齋在前妻的門口熬了一宿再回來,溫柔的保劍英把家裡打理的妥妥貼貼,還替他燒好了熱湯,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是蠻橫不計理的前妻,一個是溫柔,善解人意的現任,他該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