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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吧？」馬冬英詫異，「你不是才跳級嗎？連著跳好像不可以的吧？」

    她知道陳安安厲害，但是不至於一直跳級吧？如果上了高一後是不是上了兩個月又要跳級？

    陳安安笑了笑，「現在不少人上學都是混日子，我覺得跳級應該不難吧？」

    陳安安覺得難的是宋芸慧的態度，如果達不到她預期的成績，她不一定允許她跳級，現在她好像慢慢明白了為什麼蔣佩佩害怕宋芸慧了，大概也是成績害的。

    馬冬英就不懂了，她幹嘛老是跳級？「為什麼你非要跳級不可啊？」

    陳安安覺得孫曉雅說的話也不是不對，至少對了一半，「我結婚了，有了小孩，又比你們大，成績跟得上所以還是想去念高一。」

    「你也要努力一點了。」她又笑道，「別總想著混日子，學到的東西以後都是我們自己的，說不定我們哪天就恢復高考了，到時候你的成績可別跟不上啊。」

    「高考誰知道呢，我聽說估計都不會了。」馬冬英挽著她的手笑笑，「還有啊，你怎麼說話的口氣跟我媽的一樣？再叉個腰就更像了。」

    陳安安心想，大概是她現在也當媽，所以說話間不自覺有了幾分語重心長的語氣，「世事難料，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學好當下的知識，也不枉費我們的學費啊，就算不高考，那學完《公社人計》你要是想去當會計，是不是比別人的機率大一點？」

    馬冬英一想好像也對，不過公社會計都是從隊裡選人的，就算她以後回去至少也得在隊裡忙個一年以上才有資格。

    不過現在討論這個好像有點遠，畢竟她還想上高中。

    兩人到了小路就分開了，陳安安到了家，譚秀瑩不在家，幾個小孩也不在家，估計是在宋芸慧那邊。

    她打算出門電話就響了起來，電話里是何鳳娟的聲音。

    「你問問譚秀瑩，她什麼時候回來？」何鳳娟道，「她在那邊幹什麼呢，蘭蘭不是出院了嗎？」

    陳安安就把譚秀瑩最近的一些情況說給她聽，「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去，要不然你讓娘打個電話催催？」

    「她這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啊？」何鳳娟覺得譚秀瑩真的是臉皮厚啊，住人家家裡的，又吃人家的，還什麼都不願意忙，「娘讓我打電話就是要叫她回來的，你等她回來就告訴她。」

    林彩秋也不是才打了一次電話，前兩天才打過呢，沒想到譚秀瑩一點都不搭理她，林彩秋不讓他們去找葉珍珠她就偏去找，要是讓要林彩秋知道了，肯定又要大吵一頓。

    「等一會我就跟她說。」陳安安應了一聲，「家裡沒什麼大事吧？」

    何鳳娟自從葉珍珠說要結婚之後就一直聽到林彩秋罵罵咧咧，她也煩得很，「就這事，你記得一定要她明天回來啊。」

    「知道了。」掛了電話後就去了宋芸慧那邊吃飯，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看到譚秀瑩也回來了。

    譚秀瑩正在廚房裡倒騰著，看到陳安安就問：「今天中午沒做飯啊？」

    陳安安點頭，直接道：「娘催你回家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譚秀瑩今天早上的時候她接到了霍鳴的電話，還沒開口說什麼呢霍鳴就叫她回家，肯定是陳安安催的。

    「我一會就回去了。」她笑道，「安安，我這兩天去看葉珍珠了，她說要是百貨大樓那裡有職位空缺，到時候介紹我去做。」

    她說完又道：「我覺得雖然我們之間跟她有點誤會，但是不要跟錢過不去，兩家多多往來又不會少一塊肉。」

    陳安安聞言微訝，驚訝她會這麼直接說了出來，「如果葉珍珠害死了霍鳴呢？你也這麼毫無顧忌的去跟她往來？」

    譚秀瑩聞言色變，「你怎麼詛咒霍鳴啊？」

    「我只不是隨口這麼一說你生氣什麼？」陳安安問她，「你不要忘了，是誰把霍然的生活攪得一團亂，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想過他的感受了？」

    陳安安心想，你想去找葉珍珠那就去找，還得意洋洋地在她面前顯擺什麼？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剛才不過就是提了一下霍鳴，她臉色就變了。

    譚秀瑩心口一頓，緩道：「是，我是沒想到這些，那你幫我看一下小孩，我去收拾一下一會回去。」

    她現在心情不錯，也不想跟陳安安糾纏這個問題，這些人心眼太小，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還放在心上，還不如換點實際的東西來得實在。

    譚秀瑩當天下午就抱著孩子回去了，陳安安本來打算讓她帶一些蔬菜回去的，但看著她帶著孩子加一個大包，索性就放棄了。

    日子漸漸進了一月下旬，天氣越來越陰冷，好像要有點下雪的意思，趙媽那邊把做好的毛線衣和帽子襪子都送了過來。

    陳安安給了她兩塊工錢，趙媽死活不要，拒絕道：「你之前買的那些線剩了不少，我給自己也做了一件毛衣，這個已經夠了。」

    她在蔣家十幾年，宋芸慧也不是小氣的人，這些年也給了她不少關照，所以做這些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要什麼工錢。

    「你做了這麼多是應該要的。」陳安安把錢推給她，上次賣了兩個周日的鹵貨，一起賺了十七塊，她也不差錢，「你就當我給你孫女買點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