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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53:30 作者: 夏輓歌
「都說了那輛車要壞了,讓他去申請換車他就是不聽!」林彩秋一聽就生氣道,「這回我要上報,必須給個說法才行。」
「你別那麼大聲。」霍老頭冷道,「這裡是醫院,什麼情況等你兒子醒了再說。」
許多福也應著:「是啊,嬸,然哥沒事的,你別激動。」
林彩秋這才不情願地坐了下來,陳安安知道她這是焦慮了,所以才有點氣。
過了二十分鐘後,霍然被推了出來,他還沒清醒,一眾人就走上去問醫生他現在的情況。
「沒事了。」醫生看著幾人認真地解釋,「他的腹部被玻璃劃傷,傷口深度比較深,所以失血過多,手臂受到衝擊力的影響,腫了,也被玻璃劃了,還有有輕微的腦震盪。」
一家人都鬆了一口氣。
醫生又問幾人:「住院辦了吧?直接推去病房就好了,先觀察三天,如果沒什麼事可以回家養。」
現在住院也挺貴的,一般沒什麼大事一般他們也不建議住院。
陳安安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他們把霍然推去了病房,沒幾分鐘後,霍然就醒了,雖然看著他神色很差,但確實沒大礙了。
「確定沒事我們就回去了?」霍老頭問道。
霍然現在頭又疼又暈,整個人因為失血就沒力氣,只輕輕嗯了一聲應著他。
霍老頭看著他這樣子確定沒事後就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只留了陳安安和林彩秋兩個人在醫院。
霍然看著站在病床不遠處的女孩,平時扎得整齊的頭髮微亂地垂下,那巴掌大的臉蛋,此時有點慘白的樣子,那眸光如一汪清池看過來,清亮卻沒有一點眼波。
她的唇也有點干,手裡還緊攥著一個東西。
霍然仔細看了一眼,很快就想起來了,那是自己留給他們的東西。
車子的方向盤突然鎖死了,路過那段路的時候根本打不了方向盤,那點路面本來也是危險的,車子碾過去時就翻了車。
幸運的是下面距離路面不算很高,但車子兩邊的擋風玻璃碎了,他也因為衝擊力撞了上去,不知道是怎麼就插傷了他的腹部。
當時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疼痛,還聞到了很濃郁的血腥味,只是當時頭痛得快暈了過去,任憑以前有很多的應急能力他都沒辦法幫自己止血。
後來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他又模糊的摸出了一直帶在身邊記數的本子,憑著最後一絲清醒意識,就寫下了遺書。
當時的情況根本不請允許他做過多的思慮,他要是死了,陳安安可能會頂著寡婦的名頭或者像他一樣頂著「克妻」的名聲,有了這兩個名聲,她的日子估計不會好過,所以他下意識決定留了一點錢給她。
「娘,我餓了,你去飯店幫我打個飯。」霍然慢慢道,「我這邊也有事跟安安說。」
陳安安聞言就抬眸看著男人,他臉上有點刮傷,頭上和腹部手臂都纏了紗布,面色微白,看著精神也不算好。
「我這就去打。」林彩秋站起來道,「你們有什麼事,等你好一點再說。」
林彩秋是真心覺得這個二兒子能幹,但是他實在是命運多舛,小的時候經常生病,後來又溺水差點就死了,去參軍後也挨過敵人的槍子,後來結婚了,媳婦又發生意外背上了克妻的名聲,而現在這個妻子沒事,他倒先把自己給弄進醫院了。
霍然不語,等著她出去後看著女孩,叫了聲,「坐過來。」
陳安安直接走過去在他病床邊上坐了下來,聲音平靜,「你還有傷,有什麼事一定要現在說嗎?」
霍然點點頭,指著她手中的東西,「看過了?」
「看過了。」陳安安點頭,揚著手裡的紙張,「我覺得你在那時候還能記得我真的是一件讓人很感動的事,但是你好像在上面沒寫存摺的密碼?」
霍然聞言,下意識地起身要去拿她手裡在的東西看一看,但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傷才剛縫合,這一動身傷口就疼得他嘴裡「嘶」了一聲。
「不要動了,一會傷口得崩了。」陳安安起身按住著他。
霍然抿了乾澀的唇,想到自己在那張紙上寫到的存款金額,便慢慢解釋:「那錢我攅了近兩年,在去年底就存在了銀行,存的死期。」
「我之前不說,是因為這些錢有一些是我私下裡做了其他的的生意賺來的,你還小,我怕你知道後守不住秘密。」
聽著男人這麼解釋,陳安安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霍然私下裡有做一些上不了明面的交易,就比如黑市。
雖然理解了,但她怎麼感覺有點怪,好像自己有多貪他的錢一樣,什麼錢都想拿在手裡?
她重新坐了下來,抬眸看著他,聲音慢慢:「我還小,那你幹嘛總想著要跟我同房?」
第44章
她的話很輕, 好像帶著一點委屈和不解, 又有一點不爽的感覺。
霍然剛才因為看到了她手裡拿著遺書,想到遺書里寫的存款, 又記得她之前問過自己私房錢一事,怕她誤會才想著解釋的, 也完全沒想到她這麼會說。
果然女人的關注點都很奇怪,你跟她說一她就能說到二三四五,本來他失血就已經頭疼沒什麼力氣了, 現在又被她突然這麼反駁了回來, 就更頭疼了。
她這么小為什麼他還想同房?自然是因為他又不是素食主義者, 放著這麼大個美人光看看能頂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