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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47:51 作者: 閒聽落花
    「唉喲小娘子,這是怎麼了?」太子趁勢上前,一把抱住李思汶,在她腰上狠捏了一把,嗯,這腰又小又軟,可人!

    「殿下!」李思汶嗚咽一聲,眼淚就落了下來,太子臉一沉,「孤最討厭女人哭哭嘀嘀!晦氣!」

    李思汶的嗚咽當時就咽回去了,太子抽出李思汶手裡的帕子,在她臉上抹了兩把,「這就對了,來,笑一個,孤喜歡看你笑。」

    「殿下。」李思汶聲音由驚轉軟,人總算回過神了,諸神保佑,讓她再次見到了太子,這機會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她不光是為了自己,還有阿娘……

    「殿下。」李思汶又一聲軟軟的『殿下』,人也軟軟的緊靠住太子。

    太子被她又挨又蹭的心猿意馬,推著她進了深黑的巷子,這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俞老兒算計他,這帳以後再算,可這美人兒……本來就是他的!

    「小美人兒,想孤了沒有?」

    「嗯,殿下,奴家夜夜獨眠,就是想念……殿下。」李思汶是無論如何也要抓住這上天恩賜的機會,被太子推著靠在巷子牆上,胳膊圈住太子,笨拙的把臉往他臉上蹭。

    「美人兒,真夜夜獨眠?怎麼想孤?是這麼想的?」太子上回到門口未能入,正經遺憾了好一陣子,再經了俞府那一場事,以為俞相設計把他的美人兒另嫁他人,這份怨氣窩的時間更長,這會兒再見到李思汶,他這心裡貓一般,迫不及待只想趕緊成就了好事,俞老兒使盡關,他還是得了手,這事多麼痛快!

    「美人兒,孤也想你了!」太子話沒說完,兩隻手已經熟練的扯開李思汶腰間的絲絛,拽下褻衣,將李思汶頂在牆上就往裡頂。

    李思汶胳膊架在太子肩上,熱烈的吻著他的臉頰,她是他的,他想做什麼、什麼時候做,她都是他的!

    太子從來沒在這種地方,沒這樣聽著幾步外的喧囂熱鬧做過這樣的事,這太刺激、太痛快了!

    「小美人兒,不錯!痛快!你侍候的孤很痛快!」太子退出來,在李思汶身上壓著又蹭了好一會兒,才往後退了半步,由著小內侍整理衣服,看著抖著手提起衣服裙子的李思汶,表達了他的滿意。

    「殿下!」李思汶衣服還沒理好,見太子轉身要走,急忙伸手拉住他,「殿下,奴家要是……想您……想再侍候您,殿下!」

    「小美人兒還想侍候孤?孤就知道你剛才也痛快得很!哈哈!」太子得意的笑了幾聲,慷慨的褪下手上的板指遞給李思汶,「賞你了,你既然這麼知qíng知趣,孤得空就去尋你。」

    「殿下,奴家要是……要尋殿下……怎麼尋殿下?」知道現在就跟太子回府這事不可能的李思汶,直覺的知道,等太子找她這事不靠譜,得有個法子能隨時找到他。

    「這個,」太子躊躇了下:「這樣吧,真要有急事尋孤,就去東直門,就說尋小悅子,就是這奴才,有話讓小悅子轉給孤。」

    太子說完,甩開李思汶,心滿意足的出了巷子,眨眼就混入人群不見了。

    李思汶靠在牆上,看著太子走不見了,長長吁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低頭整理衣服,這會兒,她才覺出來兩腿間火燒一般,痛的難受,腿上更是濕淋淋、黏乎乎冰涼刺骨,李思汶理好衣服,並緊雙腿,頭靠在牆上,仰視著被巷子截開的半輪圓月,閉上眼睛,將太子剛才每一句話,第一個動作細細回想了一遍,是的,她剛才確實很痛快,那是太子,是她所有的希望。

    正月十六衙門啟印,端木蓮生更加忙碌。

    隔天,huáng掌柜就抱著一卷東西請見李思淺。

    「姑娘,當年的事都查清楚了,說來真就是一個巧字。」huáng掌柜將懷裡的東西遞給丹桂。

    「錢文宣被人追罵說殺人償命的事,是匯福茶樓的宋掌柜跟我閒話說到的,那天我拎了瓶子老酒,和宋掌柜喝了頓酒,打聽出來是大前年的事,追罵錢文宣的,是常到匯福茶樓賣果子的吳老六,我就讓人尋了吳老六,這吳老六是個潑皮破落戶,沾酒就不要命,說是他從前的街坊,兒子被錢文宣打死了,不過那一家子出了事後就搬走了,問他那街坊姓什麼,這吳老六也說不上來,瞧他那意思,估計也是道聽途說。」

    李思淺拿著那捲子東西卻沒翻看,只專心聽huáng掌柜說經過。

    「我算著這該是景和三十三年前後的事,就讓人到吳老六家前後幾條街打聽,可他住的那地方多是販夫走卒,人來人往,搬家是常事,這一條線就斷了。」

    丹桂遞了茶上來,huáng掌柜正口渴,接過一飲而盡,接著道:「後來我一想,若真是人命案子,衙門裡頭必定有卷宗,我就去府衙,想找熟悉的師爺翻一翻當年的卷宗,誰知道從衙門裡出來,籤押房的書辦頭兒任大成就在衙門口等我了,湊過來問我要尋的是不是靖海王府下人打死人那件卷宗。」

    李思淺聽的心裡猛跳。huáng掌柜滿臉笑容。

    「我一聽對得上,就細細問他,任大成說,當年靖海王府下人殺了人,是被人當場捉住的,當天審完問完畫了押,已經定了案,誰知道後來有人出面關說,苦主也出面翻了供,說是人是自己碰死的,隔天就有人來抽卷宗,這案子是他爹經手的,就留了心眼,把原件帶回了家,現抄了一份送出去,他爹死前把這事告訴了他,說是若是有大事急用銀子,只管把這卷宗往錢家一送就能換銀子,可他往錢家看了幾回,嫌錢家太窮,只怕拿不出銀子,這卷宗就一直裹在油紙里吊在他家房樑上了。」

    「當真是官清似水,吏滑如油,這樣的生財之路也能想到!」李思淺驚嘆。

    「這都是祖傳的門道,我給了他兩千兩銀子,拿到了那份卷宗。」huáng掌柜指了指李思淺手裡的那個油紙捲兒。

    第180章各忙各的

    李思淺忙打開卷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轉頭看著huáng掌柜愕然道:「怎麼這關說之人是林府管事?怎麼不是世子爺?」

    「這案子是四月的事,五月里錢文宣脫籍出府,立刻就有了兩大間鋪子做生意,那兩間鋪子我也查了,從前是林府的產業,就是說,是王妃的陪嫁。」huáng掌柜聲音唏噓,他是經老了事的人,一葉知秋,早就想到了這中間無數令人不忍想、不敢想的事。

    四月里錢文宣殺人被林府管事出面關說救了,五月里錢文宣脫籍出府,從林王妃手裡拿了至少兩間鋪子,七月里世子病重,八月蓮生奔逃出京,去了南邊軍中,九月底,世子死了。

    李思淺輕輕抽了口涼氣,又抽了口涼氣,突然覺得心裡憤懣憋屈的難受,眼睛更是酸澀,她從前總覺得蓮生是不是多疑了,現在才知道,也許,根本不是他多疑。

    「姑娘打算怎麼辦?這事得告訴二爺。」送走huáng掌柜,丹桂憂心忡忡。

    「嗯。」好一會兒,李思淺才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現在就告訴蓮生嗎?

    李思淺低頭看著手裡的卷宗,雖說錢文宣殺人被林王妃救下這事是確鑿了,可難道因為這個就推斷朱嬤嬤對世子不利?這也太武斷了。

    蓮生那脾氣,他不是沒有心計詭計,而是……李思淺想著端木蓮生那幅睥睨傲然的樣子,他是不願意把他的聰明才智用到府里這些婆子丫頭身上,他大概覺得不值得,對這些下人,他就用最粗bào的方法,但有嫌疑就拉去挖礦!唉!

    這事關著他大哥的死因,也許他肯用點心……可誰知道呢?還是等他回來探探話再說,朱嬤嬤和韓嬤嬤是先王妃身邊舊人,若是因為自己一句話冤枉了,誰知道以後他會不會怨恨自己,他對他阿娘和大哥留下的東西可執著的很呢。

    「把這個好好收起來,別讓人看到。」天色不早,李思淺將卷宗遞給丹桂,淨了手,細細盤算起等會兒該怎麼和蓮生說。

    端木蓮生又回來的極晚,李思淺握著本,在炕上打磕睡。

    「不是跟你說過,你只管去睡,別等我。」端木蓮生一身寒氣進來,從李思淺手裡抽走書,話是抱怨的話,聽起來卻滿滿的都是喜悅,他喜歡屋裡亮著暖暖的燈,喜歡一進屋就看到她窩在炕上睡眼迷離的在等他回來。

    「嗯,本來想去睡的,可你不在,睡不著。」李思淺一身褻衣,打了呵欠嘀咕道。

    「傻丫頭,我不在你身邊就睡不著了?那等明兒我去打仗,你可怎麼辦?」端木蓮生捏著李思淺的鼻頭,欣喜而滿足,他非常享受被這個小丫頭如此依賴。

    「不是議和了麼。」李思淺又打了個呵欠,「你怎麼還這麼忙啊?你都忙什麼呢?」

    「這個……」端木蓮生起身將她抱進內屋,她這個問題可不好答,「忙大事,等我忙完這件大事。」

    你就能安安心心做日子了。

    「真的?那你得忙到什麼時候?我也有件大事,很大的大事,想跟你商量商量,你什麼時候有空?」李思淺吊在端木蓮生脖子上,困意沒了,目光清亮的看著他。

    「什麼大事?要是不急,就等我忙完這件大事。」

    「急的!」李思淺表qíng嚴肅認真。端木蓮生失笑,「好好好,你這丫頭,能有什麼急事?淺淺,我最近確實忙,確實有大事,這事需要我全力以赴去做,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錯,你那件大事先等一等好不好?就等一兩個月?兩個月,就兩個月,行不行?」

    「要兩個月啊,那你借我……一個人吧,我用一天就還你,就借黑山,你是不是最信任黑山?」

    「嗯,黑山跟了我七八年,一向妥當,你借黑山做什麼?」端木蓮生有些奇怪。

    「你既然這麼忙,這麼沒空,那我借黑山做什麼你暫時不能問,等你忙好了,有空管我這件大事的時候,才能問黑山給我幫了什麼忙,做了什麼事,行不行?」李思淺講條件。

    「還有這規矩?好好好,我不問。」端木蓮生失笑,這小丫頭花樣還挺多。

    「那明兒你把黑山叫進來,當面跟他說,他幫我做的這件事,沒有我的許可,不能告訴你!」李思淺鄭重道,她可不能犯蓮生jiāo待喬嬤嬤那樣的錯誤。

    「好好好!都依你!」這不是大事,端木蓮生一邊笑一邊應。

    第二天,丹桂站在炕幾前,見李思淺提著筆一邊嘀咕一邊列單子,忍不住問道:「姑娘到底要做什麼?」對著已經寫了滿滿一張紙的各式稀奇古怪的東西,丹桂納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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