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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江執過往 事情緣由

2023-09-18 19:44:39 作者: 時翡
    簡尚低著頭,「肋骨骨折,身上三處刀傷,傷口化膿,目前處於高熱之中,情況很不好。」

    江執閉上眼,「務必治好他。」

    這次,是他欠了楚璟年。

    也幸好……有他在。

    簡尚點頭,「醫生在全力診治,我們已經聯繫了楚先生的父母。」

    「嗯。」

    江執眸色冰冷,「那些人呢?」

    「簡颯在審。」

    「帶我去見他們。」

    ···

    魔都的交通恢復的很快。

    不出一小時,魔都全線通行,通往寒山區的線路車水馬龍,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網友的幻覺。

    「這可是魔都,要不是有視頻,我都懷疑是有人閒著沒事造謠了。」

    「拍電影也沒這架勢,究竟怎麼了?」

    「我就想知道,哪個人這麼牛,公然指使魔都的交通。」

    網友議論紛紛,熱度很高。

    不過很快,網上的蔓延的視頻迅速被刪除,徹底消失不見。

    「嗯?視頻沒了?」

    「臥槽,找遍了全網,還真是一條都沒找到。」

    「還好我及時保存了,不然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

    消毒水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唐念費力地撐開眼皮,潔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你醒了?」

    唐念轉眸,對上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

    「阿執。」

    她喉嚨灼痛,不適地皺起眉,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臉色一白,「璟年呢?」

    「他在隔壁病房休息,還沒醒。」

    唐念微微仰起脖子,剛想起身,身體各處突然傳來酸痛感,腦袋眩暈,又跌回床上。

    「你受了傷,別亂動。」

    無力、眩暈、酸痛一同襲來,唐念足足緩了十秒,才問道:「璟年怎麼樣了?」

    江執頓了頓,遞來一杯溫水,替她升起床位,「先喝水。」

    溫熱的水遞到嘴邊,上面插了根吸管,唐念低下頭,就著江執的手,喝了一整杯。

    「他做過手術,高燒已經退了,情況穩定。」

    唐念眼睫顫動,安下心,「我睡了多久?」

    江執放下杯子,手指拂過她消瘦的臉頰,「兩天一夜。」

    這麼久?

    唐念咬唇,「我想去看一看璟年。」

    「好。」

    江執收回手,唇邊彎起輕微的弧度,「等他醒了,我和你去看他。」

    「篤篤。」

    房門被敲響。

    方織晴、余博延走進來,瞧見半躺著的唐念,瞬間驚喜,「念念!」

    兩人疾步走過來,瞬間將江執擠走了。

    「哎呦。」

    方織琴才走到床邊,剛才的喜色又瞬間沒了,整顆心突突的疼。

    「我沒事。」

    唐念笑。

    只不過那張臉瘦了一圈,皮膚蒼白透明,一點說服力都沒。

    方織琴握住她的手,想起唐念身上的青紫,心疼壞了,「感覺怎麼樣?疼不疼,暈不暈?」

    「不疼,不暈。」

    唐念仰面,露出兩頰淺淺的梨渦。

    方織琴摸了摸她的手,「以後不許跟外婆犟,走到哪都得帶保鏢。」

    余博延重重點頭,又看了眼江執,眸光冷淡,「這件事,都是無妄之災。」

    「外公。」

    唐念無奈,語調微軟。

    余博延張張口,又閉上嘴。

    算了。

    「念念表妹醒了?」

    余清翟三人走進來,圍在床邊。

    「感覺怎麼樣?」

    「餓不餓?」

    「渴不渴?」

    唐念彎眸:「感覺很好,不渴,就是餓了。」

    「營養師備了餐,外婆去拿過來。」

    方織琴說完,順手拉住余博延,一同出了病房。

    剛出病房沒幾步,方織琴停住腳,「你何必在小執面前說那些,他心裡也不好受。」

    這兩天根本沒合過眼。

    余博延背著手,語氣慍怒,「要不是他,念念能這樣?」

    「哎。」

    方織琴嘆氣,「是有他的原因,但是那些人心懷不軌,總不能一股腦地都怪小執。」

    說著,她往電梯口走,「我知道你是遷怒,以後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了。」

    余博延冷臉,不置一詞。

    余清翟幾人沒逗留太久,見唐念用過餐,陸續離開病房。

    病房裡再度空蕩下來。

    唐念看向江執,笑容柔軟:「外公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這件事,是我的錯。」

    他眉宇冷淡,「我查過有醫論壇的林先生,他一周之前,確實住在寒山區那棟別墅,但前幾日突然易主。」

    唐念恍然,「那那伙人是?」

    「是江庭。」

    江執眸底寸寸成冰,「我名義上,同父異母的弟弟。」

    唐念怔住。

    京城關於江家的傳聞不少,唯獨對江執父母的消息卻少之又少。她一度以為,江執父母雙亡,唯一的親人便是江元德。

    「江庭…還在?」

    江執垂眸,修長指尖替唐念將碎發撩至腦後,語氣平靜,「我曾經也以為他不在了。」

    沒想到,不僅在,還躲在了眼皮子底下。

    難道簡颯找了那麼久,一無所獲。

    江執眸色越發冷,平靜的語氣壓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找上你,一是為了威脅我;二是為了解毒。」

    唐念瞳孔微縮,「R性泮地黃的毒?」

    之前糾纏折磨江執許久的毒。

    「是。」

    唐念面色變幻,瞬間想通了許多事。

    為什麼江執前幾年會突然中毒、眼盲。

    為什麼在雲城,江執會被人追殺。

    而現在,江家人丁凋敝,江庭中毒。

    江執替唐念理好頭髮,語氣平淡,「我母親死後,父親續娶,繼母面善心惡,我年幼一時不察,中了她萃好的毒。」

    「後來——」

    江執語氣平靜的不像是在說自己過往,「父親過世,她和江庭掌權,我去了雲城遇見你。」

    江執眸光波動一瞬,唇邊忽而帶了笑,「再後來,我回到京城,江家重新洗牌。」

    唐念喉嚨乾澀:「那後來……」

    江執指腹摩挲她細嫩的皮膚,「後來,那個女人死了。」

    江庭被他強制注射R性泮地黃的毒,流亡海外。

    唐念一時無言。

    「念念,這就是事情經過。」

    江執眼底覆著濃重的血絲,伸手抱住她,感受到懷裡柔軟溫暖,他啞著聲:「這次是我的疏忽。」

    這種事,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而那種摧心肝的滋味,他也再也不想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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