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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頁

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只是矛盾?」曾繁清問。

    傅言真只跟他承諾:「我會處理好的。」

    曾繁清笑了笑,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又指出另一個問題,「我也不太放心你,說實話,你父親,我是真的不喜歡。」

    傅縝年輕的時候是一實打實的花花公子。

    江城的報紙上,花邊新聞從來不少。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句話,有一竿子打死一幫人的嫌疑,但曾繁清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

    曾如初忍不住開了口,「舅舅,他是他……」

    曾繁清沒回她的話,看過來的眼神難得很嚴肅。

    曾如初怕他不高興,更不喜歡傅言真,所以也不敢再說。

    沈鄰溪看曾如初眼睛都快紅了,拍了曾繁清一下,他稍稍克制了語氣,「你們傅家太大,也太複雜,阿初她是個單純的很乖的孩子,到你們那裡,我跟她舅媽實在是怕她受欺負。」

    傅言真看向曾如初,曾如初也正在看他。

    確實,他其實也怕她受欺負。

    曾繁清:「也不至於棒打鴛鴦,更進一步的事情,我起碼要你們傅氏集團內耗消停的時候再來談,要是你有能力解決這些事,我們到時候再說。」

    傅言真看向曾如初,默兩秒,朝她笑了笑,「我會解決所有。」

    曾如初咬著唇,跟他點了點頭。

    曾憶昔看她一眼,嗤了聲,「又沒把他怎麼樣?你苦著張臉幹什麼?」

    曾如初吸了吸鼻子,「你別幸災樂禍,過兩天,你要把江姐姐帶過來,我也……」

    曾憶昔差點跳腳:「你敢?」

    曾如初哼一聲。

    沒說出來,但那個「你看我敢不敢」寫在臉上。

    曾憶昔在心裡操了聲,怕她到時候真給人臉色看,扯嗓喊了句:「人來這麼久了,讓他吃口飯吧,他不餓,我都餓了。」

    曾如初瞥他一眼。

    曾憶昔也看這她,頗為僵硬地扯了下唇,「行了吧?」

    曾如初點頭,「我也會給你說好話的。」

    「我稀罕?」

    「……」

    傅言真在她家吃了頓便飯才走。

    送他出門的時候,曾如初忍不住問:「集團的事很多嗎?」

    還是曾繁清今天說的這一堆,她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的事,明月之前跟她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

    傅言真揉了揉她的頭髮:「是不少。」

    「那你還老來北城……」曾如初這回沒躲開,給他揉了揉。

    「不來北城,我不更煩。」傅言真笑了聲,「看到你,就沒那麼煩了。」

    「……那些事都很麻煩吧……」

    「我會解決的,給我一點時間,不會太久。」傅言真彎腰湊她耳邊,輕聲囑咐:「不能跟人家相親。」

    他今天聽她舅媽說才知道,原來家裡給她介紹過很不錯的對象。

    「……好哦。」曾如初應了聲。

    傅氏集團內部勢力盤根錯節,由於他爹傅縝根本不管事,傅成德掌握的實權比想像的還要大。

    他也根本不可能放權,不僅不放,他還要收緊,想要將什麼都攥在手裡。

    怕都有架空老爺子的想法。

    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掉的。

    但也不是不能解決。

    傅成德越來越囂張跋扈,得罪的人也不少,說難聽點,盼著他早死的人還不少。

    歷時三年,傅言真先是打通內部董事,在維I穩的基礎上又拓寬集團產業鏈,跟媒體界交道打的也不錯,輿論風向一直是向著他這邊的。

    他的人物形象在年輕一代中算是佼佼。

    沒任何花邊新聞,還熱心公益。

    以個人名義參與白血病兒童基金會,還成立了一個幫農民工維權的基金會,提供免費的法律諮詢等服務。

    其實這幾個項目也都和曾如初有關。

    高中那會,語文老師的女兒就患有白血病,曾如初那時常常讓他別總招老師生氣。

    後來他碰巧看到那個女孩子,眉眼生的倒是挺好看,就是剃著個光頭。

    慢慢地,傅成德掌握的東西被一點點剝離乾淨。

    後來就幾乎是被傅氏掃地出門。

    三年過去,集團五十周年的宴會。

    傅景深交由傅言真主持,意味著他正式成為集團掌門人。

    承攬宴會的這一大筆生意被裴照攬去。

    年底KPI是衝上去,明年怕都不用愁。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水晶吊燈齊刷刷亮著。

    燈下人影憧憧,觥籌交錯。

    年輕的集團掌門人始終是聚光燈追逐的焦點。

    大家都來跟他道喜。

    真誠的有,昧心的也有。

    不過嘴上都祝賀他今天的成就,恭喜他的得償所願。

    只有一人總跟他說:「傅言真,你別太累了。」

    那人今天也在這裡,卻一直沒過來。

    眼下,他的視線也一直落在她所在的位置。

    來的人實在有點多,場面還是要應付,不能翻臉不認人。

    雖然他的心早已飛到那個小女人身邊。

    沒一會兒,又有人走過來跟他寒暄。

    問了他一個有點尬的問題:「傅總,您遇到最難的事是什麼?又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傅言真細瞧著他。

    這人瞧著也挺年輕,叫人一時辨別不出他是想喝雞湯,還是在阿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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