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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頁

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就這麼看她一眼,這心情倏地就好了起來。

    曾如初單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沖他笑「傅總很辛苦吧。」

    傅言真也笑了聲:「現在不辛苦了。」

    這人比咖啡I因效果好多了。

    兩人就這麼聊了會天。

    傅言真問她同學的茶葉什麼時候寄來。

    「這時候新茶應該上市了吧。」電話那邊,傅言真半是催促半是玩笑。

    「在路上啦,」曾如初笑,「給你發的郵政快遞。」

    「怎麼不發順豐?」

    「山里就只有郵政。」

    「……」

    沒一會兒,傅言真那邊傳來叩門聲。

    他說了聲「進來」。

    曾如初聽到一個的男人聲音。

    聲音渾厚低沉。

    傅言真跟她解釋了句:「現在有點事。」

    曾如初「嗯」了聲,「你忙吧。」

    電話掛斷後,杜康暗自打量了一下他,瞧他這唇角還彎著,知道這會心情應該還不錯。

    看他黑了一天的臉,這會好不容易才舒展了些。

    約摸半小時後,曾如初收到傅言真的微信。

    傅言真問她睡了沒。

    她說沒睡。

    五分鐘後,客廳的門禁提示器「滴滴」了幾聲。

    又過兩分鐘,門鈴響了。

    曾如初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年輕女人,手裡還捧著一束紅袖玫瑰。

    「是曾小姐吧?」女人含笑問她。

    曾如初點頭。

    女人將手裡捧著的九十九朵玫瑰遞給她,「是一位姓傅的先生給您定的。」

    曾如初:「……」

    女人還跟她解釋:「傅先生本來想訂雛菊的,但是我們店今天沒進這個品類。」

    北城的花店倒是很多,但這家店離她這裡最近。

    老闆也是個女性,說是能親自送來,所以傅言真最後才在店裡定了花。

    曾如初跟老闆道了聲謝,捧著花進門。

    燈光下,花朵上噙著的水珠盈盈閃閃。

    忽如一夜春風來。

    她心裡好像也開了漫山遍野的花。

    這九十九朵玫瑰的視覺效果確實驚艷,她家裡都找不到合適的花瓶去盛放。

    最後只好將東西簡單粗暴的擺在桌上拍了幾十張照,擱下手機後準備明天再去買個寬口花瓶。

    傅言真後面還發來一條語音。

    她戳開去聽:

    「想你了,寶貝。」

    我也。

    她將這條語音反覆聽了很多遍,最後回了個「晚安」。

    日子匆匆過了一周。

    周五,北城下了一場大雨。

    曾如初開了一下午的會,會議結束後,已經到了19點。

    她將手機開機,這才看到傅言真發來的簡訊:

    【什麼時候到家?】

    心裡蹭地想到一個念頭。

    於是拒絕了明月他們的聚餐,一路趕了回去。

    急匆匆回到家門口,一抬眸,就見傅言真靠在門邊。

    聽到她腳步聲,他視線輕輕偏過來。

    「你怎麼來了?」曾如初提著步子跑過去,輕輕抱著他。

    「魂落你這兒了,」傅言真還是那股不著調子的口吻,「這不過來取嗎?」

    「……」

    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情話。

    卻比任何情話都動聽。

    想你。

    很想。

    所以這不就來了。

    傅言真也伸手去抱她。

    情愫來勢洶洶,理智早已潰不成軍。

    曾如初蹭地踮起腳,兩手環著他的脖頸。

    連門都沒來的及開,就這麼在門前相擁親吻,水聲曖昧粘膩。

    那些想見不得見的挫敗無奈,在這一刻,被燒成紙灰,一粒粒地散盡。

    他們氣息交混,體溫傾覆,真實熱烈地感受彼此。

    直到隔壁下班回來的小姐姐,拿鑰匙時弄出點聲響,他們才回過神。

    紅塵里明明還熱鬧滾滾,他們這般旁若無人也著實過分了些。

    曾如初紅著臉開門。

    傅言真靠在一邊笑。

    但門一合上,都來不及到臥室。

    就在沙發……

    四月過的匆匆。

    約定好的五月已至。

    清明節前,跟傅言真約定的是「五一」放假去看他爺爺。

    她雖然心裡忐忑,但也知道他爺爺身體不好,也體諒老人的心情,所以到底還是去了。

    傅言真早早就跟傅景深打好招呼,讓他看到姑娘時多笑一笑,別老繃著張臉,跟人欠他幾個億一樣。

    傅景深沒好氣地數落了他一句「沒大沒小」,又說「我一直不都這樣,也不是針對誰。」

    不過見面時,老爺子卻也很配合的很。

    傅言真一邊瞧著,覺得老爺子過去幾年笑的都沒今天多。

    不過這臉看著卻跟玻尿酸打多了一樣,笑的很僵硬。

    但笑到後來,好像也柔和了些,不知道是他看習慣了,還是傅景深是發自真誠的在笑。

    傅景深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曾如初有些侷促,所以沒問她家裡什麼情況。

    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總歸眼前這姑娘是他孫子認定的。

    他也知道傅言真認定的東西,十駕馬車都拽不回來。

    何況這姑娘,他瞧著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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