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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頁

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千匯的創意總監,找幾家媒體幫他寫個宣傳稿子,」傅言真直接了當,「JQ財經不錯,主編也是女性,跟你好像也是一個大學的吧。」

    知道他不會拒絕,傅言真沒再多扯什麼,說完電話就掛了。

    陳路秋懶的看微博,剛好助理就在身邊,隨口問了句「微博上有什麼熱點?」

    助理將熱搜榜調出來給他看:

    #五百強企業女性員工被上級性騷擾#

    陳路秋:「……」

    千匯的創意總監是個出了名的老色胚。

    --

    兩個小時後,門鈴響了。

    曾如初鞋子都沒來的及穿就跑去開門。

    傅言真站在門口,一手拿著束花,一手還拎著兩個紙皮袋子。

    曾如初接過花,問他袋子裡是什麼。

    傅言真笑而不答,直接將東西遞給她。

    曾如初好奇地接過來,一看:

    睡衣。

    內褲。

    剃鬚刀。

    ……

    「能住一晚嗎?」傅言真瞧她笑,伸手又從她手裡拿過一隻袋子,從裡面摸出了個絲絨禮盒。

    再遞給她。

    盒子裡放著一條手鍊。

    他剛剛是去取這東西的。

    曾如初連「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傅言真的手機又響了。

    他這回是去陽台接的電話。

    曾如初自然沒跟過去,只遠遠瞧著他。

    但對面的那棟樓里燈火通明,將他冷沉的神情照的一清二楚。

    通話結束後,傅言真沒立刻回屋。

    他手伸進兜里,摸出煙盒,剛準備抽一根時。

    曾如初走了過來,從身後攬住他的腰。

    她臉貼在他背脊上,聞出他身上多了抹菸草味。

    是剛剛出去時抽的。

    他之前來的那會,身上並沒有這味道。

    傅言真慢慢轉過身,伸手去抬她的臉:「怎麼了?」

    曾如初仰著頭跟他對視,輕聲,「你怎麼了?」

    傅言真笑了笑,沒解釋什麼。

    沒一會兒,曾如初忽覺身子騰空。

    傅言真一把將她抱起來,看到她腳上還沒穿鞋。

    「風大。」他說。

    陽台的推拉門被他隨手一拉。

    力氣頗大,門哐當一聲合起,轉瞬卻又彈開一點距離。

    沙發上。

    曾如初被他抱著,兩腿分開,胯坐在他身上。

    窗外月光融融,燈火昏昏。

    隔著一重磨砂的門,景致模糊的像是經過一場虛化。

    門殘留一線縫隙,風簌簌吹進來。

    輕紗質感的窗簾跟著飄飄搖搖。

    傅言真湊過臉,咬了咬她的唇:「狗呢,怎麼沒見到?」

    「……送爺爺家了。」

    「嗯?」傅言真托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為什麼送爺爺家?」

    「爺爺很喜歡它,當孫子似的疼呢,」曾如初想到瓜皮就不自覺地笑,「它在我這兒,我上班的時候,它就擱家裡待著,跟坐牢似的,我覺得在爺爺那裡待著好些。」

    話題就這樣被岔開。

    沒打算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傅言真也笑了笑,忍不住又去親她,「怎麼這麼懂事?」

    曾如初這唇上還有青梅酒的味。

    甜絲絲的。

    剛剛那酒放在杯子裡,他不覺得有什麼好喝。

    要不是她說是她親手做了,就算給他一個億,他都不想去碰。

    但沾在這兩瓣唇上,甜到他心坎上了。

    跟傅言真接吻,她這邊的氧氣很快就入不敷出。

    呼吸有些不暢,低吟出聲。

    無形之中,卻為這本就靡靡的一隅,又添上一筆曖昧。

    托著她的那隻手掌,自尾椎一路推向肩胛,衣料上一時累著好幾道皺痕。

    胸前忽地一松,一排搭扣被撥開。

    曾如初身子驟然繃緊,忙喊了聲「傅言真」。

    終於是將他神智拉回了點。

    已立於懸崖,半腳都快踏出。

    稍稍和她拉開些距離後,傅言真微抬著頸,去瞧這坐他腿上的姑娘。

    見她面色薄紅,三分驚惶,七分羞澀。

    唇角微微一扯,將手放下。

    沒想過有朝一日,他還能這麼放低姿態,這麼顧著一個人的感受。

    曾如初也抬起臉,去看他的表情。

    傅言真笑了笑:「怕了啊?」

    他輕捏著住她這精巧的下頜,指腹蹭著,摩挲了兩下。

    肌膚泛著點紅,也被他搓熱了。

    曾如初支吾一聲:「……沒。」

    傅言真輕笑了聲,摘下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下按去。

    方湊唇到她耳邊,輕聲呢喃他的所想。

    曾如初臉紅著,耳根跟著燒熱,但卻沒錯開視線。

    和這一雙嵌進無邊風月的眼對視著。

    被拉進去,其實,也就是這一秒和下一秒的事。

    他的眼神像隆冬大雪裡那燃著的壁爐。

    她看著看著,才發現自己也是裡面的一根燒著的乾柴。

    那隻還環在傅言真的長頸上的手,不自覺地扣緊。

    傅言真教她。

    她顫的厲害,慢慢地,也沒那麼厲害。

    視線不自覺地相碰,彼此的眼神都是的迷醉。

    卻不是因為酒意。

    明明沒醉,卻又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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