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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傅言真嗤了聲,明顯沒聽進她的話。
「傅言真,你爹給我添堵,你外公把他的東西全捐了,你要再這樣……」言知玉情緒瀕臨崩潰,「我真就死給你看。」
傅言真不是第一次聽她說「死」,但這回,卻從她神情看到了點真切,一時間,眼裡的虛浮笑意散開不少,身上也沒了玩世不恭。
「你要去北城參加那什麼比賽,回來就等著去江里給我,」言知玉咬牙說出後果,「收屍吧。」
傅言真默了半晌,聲音極低地說了句,「你非要這樣嗎?」
「我說的話,你聽過一句嗎?」言知玉聲音裡帶著哭腔。
……
被母親以死相逼,傅言真後面沒再說一個「不」字。
他也沒再開口,唇線抿的極緊,眸子冷的像是浸過冰。
言知玉說完沒多久,看他神情,其實內心也後悔了。
她不是不知道他對這比賽的重視,但是剛剛在氣頭上,情緒像火山一樣,一下就決了口。
這時於心不忍。
卻也覆水難收。
沒多久,言知玉也狠下心,決定這次一定不能慣著他。
「去南麓灣。」她攏了攏發,臉上的扭曲已經平息下來。
說話時,已恢復當家主母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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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結束後,沈鄰溪心情更好了,回來跟曾如初複述老師們對她的評價。
曾憶昔也難得打電話過來,誇了她兩句。這也是沈鄰溪跟他說的,他媽心情一好,他日子也就好過了,所以難得吹捧了她幾句。
曾如初被表揚後,心裡卻沒半點開心。
她老想著傅言真……
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
心神難寧。
十一月,在一場冷風裡徹底凋零。
曾如初那天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了許久的風景,枯枝敗葉,灰突突的天……
忽地,她有點厭倦了這座總是陰鬱沉沉的城市。
時間過的飛快,眨眼間,十二月便過去了十多天。
但她發現傅言真還沒有請假。
他之前跟她說最少要請二十多天的假。
他這人真想做一件事的時候是專注且認真的,身上有股不服輸的狠勁,卻不知道他為什麼遲遲還沒動身去參加集訓。
日子又消磨了幾天,她終於按耐不住去問他。
但傅言真只跟她說「不想去。」
她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眼裡已經有不耐。
後面的話被卡在嗓子眼裡。
他菸癮還越來越大,每日都幾乎看到他抽菸,沈逾後面也跟著抽。
男生學「壞」就是這樣,一個帶一個。
又過了兩日,她晚自習的時候,收到一條信息。
裴照發來的。
【我是裴照,你能不能來一下臨平路332號。】
【阿真喝了很多酒,我們勸不動。】
收到信息後,她心裡一陣緊張,咬了咬牙,跟袁安說她身體不舒服,要請假回家。
其實算是逃了次課。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逃課。
她並沒有回家,急匆匆的收拾好東西後,一路衝到了校門口,打車去了裴照給她的地址。
到了才知道,那是一個酒吧。
她第一次進這樣的娛樂場所,人來人往,都是些社會人士你,看的她很緊張。
裴照讓沈逾看著傅言真,他過來找到她,將她帶了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傅言真跟前的黑色大理石桌面上已經放了許多空杯。
都是他喝的。
視線一瞥,她看到他眉骨處有傷痕,胳膊上也有淤青。
像是剛跟人打過架。
傅言真看到她,有些意外,喉結一滾,問了句,「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時候,他手指還捏著酒杯。
十二月,晚上的氣溫也就幾度。
他喝的是威士忌,還加著許多冰塊。
曾如初沒答話,上去搶他手裡的杯子,不小心被冰霧涼到了手,涼的她差點就縮回了手。
但還是硬忍著給它拽了出來。
沈逾看的目瞪口呆:「她這也敢拽啊?」
他剛剛說了一句「別喝了」,傅言真一記眼刀飛過來,他安靜到現在。
曾如初將酒杯往旁邊推了一下,不給他碰,「你別這樣了,到底怎麼了啊。」
他看著她,笑了笑,「我哪樣?」
「……」
「我一直都這樣。」他笑容冷去。
曾如初看他臉上的傷痕,剛想問問他,卻見幾個人過來了,是他們俱樂部的人。
傅言真喊過來玩的。
他跟他們玩了會兒牌,沒玩錢,輸了就喝酒。
酒比錢還貴。
他輸了,一連喝了好幾杯。
見她一直在拉傅言真,有人笑說了句:「那他輸一次,你親一下,咱就不喝了,好不好?」
曾如初手一頓:「……」
傅言真歪斜著頭,一手攬過她腰,在她耳邊笑了聲:「能親嗎?當著這麼多人?」
她羞的一臉通紅。
傅言真看到她臉紅,臉上笑意褪去,即刻就將跟前的酒杯端起,一口抿盡,然後起身拎過她書包。
有人笑了聲:「這是要送女朋友回家啊。」
「什么女朋友?」傅言真回頭看了眼,也笑了聲,語帶嘲諷,「別亂說,是普通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