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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你好香。」

    「……別說了……」

    他笑了笑,沒再說。

    空氣靜謐。

    心跳和呼吸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他還嚼著口香糖,這回不是薄荷味的,是有點偏甜的西柚味。

    淡淡的果香溢到她鼻尖。

    不知抱了多久,他的體溫早已蔓延到她衣料上,滲進她身。

    屋裡開著冷氣,她還是熱出了一層薄汗,忍不住問了句,「你還練不練了?」

    傅言真笑了笑,聲音暗啞,「練個錘子。」

    「……那你這不是喊我過來看你偷懶嗎?」曾如初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他稍稍鬆開,捏住她下巴,打量著她臉上這羞惱的小表情,存心逗她,「陪我一下,浪費你時間了,耽誤你考大學了是吧?」

    曾如初知道他開玩笑,卻也順著話茬子說:「是啊,你耽誤我考大學了。」

    傅言真笑了聲,抬手將她鬢邊的發撥至耳後,又捏了下她鼻尖,「你說你,這麼愛學習,好端端地轉來我們雅集做什麼?」

    曾如初:「……」

    「你這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他臉皮厚,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

    「……才不是。」

    「那你說說,你這小學霸,為什麼來我們雅集這敗類扎堆的地方。」他又蹭了下她額頭,「還被我這社會敗類給纏上了。」

    他知道外面怎麼說他們雅集,那些難聽的話他也聽過不少。

    也確實,他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懶得往自己臉上貼金。

    曾如初打了下他的手:「……你不是敗類,別這樣說自己。」

    傅言真挑了下眉。

    「實驗才有敗類,」曾如初撇了下嘴,「可比你壞多了。」

    傅言真眸光一凜。

    曾如初半天沒聽到他說話,抬起眸想看看,卻冷不防撞上他森寒的眸光。

    「……」

    「你在那邊,」他盯著她的眼睛,「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

    「誰?」他又問了聲。

    作者有話說:

    感謝「陽光」和「我是胖胖」兩位小天使的營養液!鞠躬!

    第31章 [VIP]

    在實驗針對她的人叫孟新詞, 家裡很有背景。

    每天都能在江城衛視的新聞節目裡看到他父親,昨天去了哪裡視察,今天又開了什麼重要會議作了哪些重要部署。

    孟新詞也經常在學校拿他位高權重的父親說事。

    連一向很較真的曾繁清知道她在學校受到這二世祖欺負後, 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幫她轉學。

    孟新詞一開始是找她同桌麻煩。

    她同桌叫田路, 是從縣裡鎮中考上來的, 家裡條件挺困難,父親患有殘疾, 母親含辛茹苦支撐整個家,還有個在念小學的弟弟。但母親沒有厚此薄彼, 也盡全力在支持田路的學業。

    東拼西湊地借了些錢,將她送進江城最好的學校, 卻被孟新詞這幾個人盯上。

    和傅言真他們這種調侃捉弄不一樣,他們對田路是真的有傷害。

    她在田路手臂上看到菸頭燙灼的傷痕,脖子上有掐痕的淤青……他們甚至還做了更過分的事。

    那天晚自習結束後,他們幾個要把田路拖到男衛生間,田路喊的很大聲,但大家都不敢去惹孟新詞, 最後她鼓足勇氣追上去把他們攔下, 說再這樣就告訴老師。

    但孟新詞一點都不怕,說你們去告啊。

    那晚, 她和田路說好要把這事告訴老師,實在不行就報警。

    但隔天一來,田路就開始猶豫,最後是被她拖著進了辦公室。

    班主任又把孟新詞喊來, 讓他們在辦公室里對峙。

    全程, 田路都緘默不語, 是她忍無可忍把孟新詞做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孟新詞只說他沒幹過, 說老師不信可以問田路。

    老師詢問,田路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對,她在田路眼裡看到了猶豫和愧疚,田路在她的眼裡看到震驚和不解。

    田路最後搖了搖頭,否認被孟新詞欺負的事實。

    因為孟新詞的母親給了她家一筆錢,並威脅她要是亂說話,會找她們家的麻煩。

    田路屈服了。

    沒多久,田路回到縣裡的中學讀書,她們再也沒聯繫過。

    田路後面給她打過電話,她沒有接。

    她能理解田路有苦衷,卻不會原諒她當時的懦弱和膽怯,因為這把她推進了頗為諷刺的境地,還給自己招來了麻煩。由於她一時的衝動熱血,還讓曾繁清和沈鄰溪跟著擔驚受怕。

    孟新詞就這樣盯上了她。

    不過他家裡也給他施了壓,所以沒像折騰田路那般過分。

    但在學校里會處處針對她,她值日的時候弄很多垃圾,體育課跑操甚至讓人絆倒她,時不時會過來罵她一句推她一下……

    因為沒弄出大動靜,學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面,她就轉了學,來到雅集。

    回想這段經歷,她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

    也一直沒吭聲,到底忍住沒告訴傅言真那個人的名字。

    --

    「想什麼呢?」傅言真看她失神許久,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誰欺負你,我弄不死他。」

    他語氣一貫是那種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但神情卻並不像只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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