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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又抬手指了指自己額頭,跟他比劃紙屑的位置:「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傅言真卻不動,只看著她。

    片刻。

    他跳下桌,站她跟前,「你幫我弄掉。」

    曾如初:「……」

    傅言真從兜里拿出手,掌心一層汗,上面還沾著點白色紙屑。

    「你買的什麼垃圾紙巾。」他問了句。

    「……不是我買的,」曾如初小聲解釋,「那、那天吃飯送的。」

    傅言真冷笑了聲:「……還真會過日子。」

    曾如初:「……」

    「快點,要不然待會都回來了。」傅言真笑了笑,刻意捉弄,「還是說,你想讓人看到啊?」

    他又吃了薄荷糖。

    說話的時候,清冽的香氣從微張的唇里溢出,攙在風裡。

    沁心的涼。

    「那你彎下腰啊……」曾如初嘟囔了一句,「這麼高我怎麼弄……」

    傅言真哼笑了聲,將腰彎下。

    曾如初微揚著臉,抬手將他額頭的那幾點紙屑一一撿起。

    指尖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的皮膚,帶起一陣電流。

    傅言真喉嚨上下一滾。

    唇線崩的很直。

    在忍耐一些不可明說的東西。

    直到聽見曾如初說「好了」。

    他才悠悠直起身,轉而抽走她想拿起的紙和筆。

    「高一啦啦隊那麼多人,你這學姐還有心思在班上寫作業,」他將試卷疊成方形,拿手裡玩著 ,「好學生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

    曾如初偏過頭看他,小聲辯了句嘴:「你不是就想去看漂亮小學妹的嗎?學妹一多更有動力才對啊?還需要什麼啦啦隊?」

    傅言真舌尖抵了抵,沒一會兒,將手裡的筆抵在她下顎處。

    他用了點力,將她臉抬起。

    四目相對,他笑了聲:「小蘑菇。」

    又問:「你吃醋了?」

    曾如初臉唰的一紅,忙打掉他的筆,「……才沒有。」

    傅言真意味深長地嘖了聲,拿筆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一下,然後將東西撂她桌上。

    「酸不溜秋的蘑菇。」

    曾如初:「……」

    她沒有酸不溜秋!

    「沒看她們哦。」傅言真走回自己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下,沒個正經德行地又說了句,「小學妹哪有小蘑菇好看啊。」

    曾如初:「……」

    「小蘑菇可愛死了。」傅言真說。

    「你、你……」曾如初被他說的渾身如火燒,惱羞成怒似的說了句,「你不要說話了!」

    傅言真靠在椅子上,笑話她。

    笑聲悶在胸腔里,沉沉的刮過她耳畔。

    曾如初將耳機聲音開到最大,想要壓過他的笑聲。

    傅言真喊好幾聲人不理。

    只好去踢她椅子。

    曾如初不甘不願地回頭。

    「明天出來玩。」他坐直身子說了句。

    「不出來。」曾如初沉著臉。

    「再說不出來。」他手扣在她腦門上,前後一晃。

    「就不……」

    「再說,我親你了信不信。」

    「……」

    視線接上。

    他眸光往下滑了一寸,看她嫣紅溫潤的唇瓣,微微有些失神。

    「出不出來?」他啞著聲,又問了句。

    「……出、出來哦。」

    作者有話說:

    本書分兩卷,上卷《不朽》,下卷《償還》。

    《償還》就是粵語版的《紅豆》,也是王菲唱的。

    這個故事會有曲折和風雨,但作者以她那勉強湊合的人品保證,一定會給他們畫一道絢爛彩虹。

    小可愛們可以不用提著心,順其自然就好。甜的時候,就讓我們就快快樂樂一起的甜吧~

    第26章 [VIP]

    --

    翌日下午, 她接到傅言真的電話。

    在電話里,他報了個地點,是個射箭俱樂部的地址, 讓她過來。

    還威脅她一個小時內必須到。

    其實離她家不遠。

    坐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她接完電話後, 便去跟沈鄰溪說今天要去找同學。

    沈鄰溪當時在插花, 雖然她常在曾如初房間裡放一些西洋花束,但她本人更偏愛東方花藝。

    東方花藝比較喜歡留白和構型, 一般不追求那種滿滿當當的視覺效果。

    也像說話,不要把話說的太滿, 要留一點餘地給別人喘息和遐想。

    不過,沈鄰溪當時說話其實是無心的。

    她說了句:「又出去啊。」

    曾如初之前在實驗的時候, 其實沒怎麼見過她周末和同學出去玩。

    不是去補課就是悶在家,讓她出去找同學她都不去。

    到了雅集好像性格還變活潑了。

    沈鄰溪真覺得這種變化是好事。

    但做賊的人總是心虛的。

    這一個「又」字讓曾如初有些惶惶。

    她忙解釋:「那、那我不出去了。」

    聽到她話,沈鄰溪放下手裡的東西,抬眼看了過去。

    沈鄰溪看她的眼神總是很溫和。

    曾如初覺得,即使媽媽還在世,對她也不可能這麼溫柔。

    但她此時卻很心慌。

    沈鄰溪有些奇怪, 問了句:「為什麼不去?」

    曾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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