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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41:09 作者: 不見當年
沈鄰溪還跟她說,手術要做的話,可能周末就要做,她不想拖著耽誤事。
--02--
這兩天班裡都在念叨傅言真比賽的事,所以曾如初也知道他比賽也是周末。
周六團體賽。
周日個人賽。
一共兩天,在省體育中心舉行。
所以,她應該不能去看他比賽了。
稍稍一想,人家肯定也不缺她一個觀眾。
李夢鹿她們都自組織了一個啦啦隊,聽說還有別的班、別的學校的同學會過去。
她去不去也沒什麼所謂,還是舅媽重要。
後面,一連兩天,傅言真都沒再群里露頭。
給人感覺好像是在專心訓練。
身體不在場歸不在場,可他名字從不會缺席。
一來雅集,曾如初就在各個場合聽到他的事跡,聽到最多的場合是女衛生間。
女衛生間的上空,幾乎每天飄著關於他的各種八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曾如初一般也就是碰巧聽個樂,左耳進右耳出。
就是有點好奇,當事人自己聽到會有什麼想法。
周四中午,趙允恬拉她去粵菜館裡吃飯。
這姑娘最近長了兩顆青春美麗疙瘩痘,為了青春能更美麗,趙允恬決定和「麻辣」做個短暫告別。
餐廳里,她們前面一桌好巧不巧是前兩天和陸州同在一起的女生,隔壁三班的班花。
幾個女生圍一桌,說說笑笑,聲音沒有掩飾,大大咧咧地甚至像是故意說給人聽的。
「我聽文科班的同學說,左昕晗現在這兩天晚自習都不上了,要過去找傅言真呢。」
「她還要去看他比賽啊?」
「切,都被甩了,還不要臉的往人跟前湊,賤不賤啊。」
「賤不賤」是那班花說的,其他幾個女生曾如初不認識。
說話的時候,那班花一臉鄙夷。
班花像是覺察到什麼,回頭看了眼,剛好和趙允恬視線撞個滿懷。
她「操」了聲,帶這幾個女生走了。
幾人走後,趙允恬拿著筷子敲了敲自己的飯盆,笑眯眯的,跟說書的老大爺似的,「就陸州同找的這班花啊,別看她現在一口一個『不要臉』、『賤不賤』的說左昕晗,高一那會,她不也有陣子天天來我們班找傅言真。」
曾如初視線從飯菜里移開,抬眸看了她一眼。
「傅言真都不帶看她一眼的,說到底,還不如左昕晗呢,」趙允恬嘖了聲,「這女的在傅言真他們那幾個男的跟前說話嗲的不行,裝嬌弱小白花,背地裡這髒話說的比沈逾那狗東西還順溜。」
「……」
趙允恬說完這兩句,心直口快地表達完對人的瞧不上後,就沒再開口繼續了。
懶得叨叨她。
等好半天,沒等到趙允恬下文,曾如初壓不住好奇,開口問了聲:「她……找傅言真幹什麼?」
「耍個朋友唄。」
趙允恬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夾了根小菜芯到碗裡,就瞅了兩眼,卻蹙了好幾下眉,對她這口味偏重的人來說,確實有點難以下咽。
粵菜比較清淡一點,這菜芯的顏色都是碧綠的,像從水裡焯了一下就撈上來一樣,盛放它的盤子裡都沒見半點油花。曾如初反正能吃出了點鹽味,砸吧砸吧還有一點蒜香,她不挑食,還挺喜歡這清淡可口。
趙允恬要蘸點生抽才能將它咽下,一番心理鬥爭後,最後好歹是沒浪費。
將東西嚼完,她才又開口接著道,「還能聊數學最後一大題答案是多少啊?」
曾如初也夾了根菜,似是不經意地一問,「那談成了嗎?」
「沒啊,連傅言真的邊都沾不到。」趙允恬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想笑,吸了口氣,她平緩了下笑意,學著那日傅言真的語氣,「我不喜歡飛機場,也不喜歡腦殘。」
「你說損不損,」趙允恬笑的樂不可支,「他就當著她的面這麼說,旁邊還有很多人,把人說的差點沒哭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人。」
曾如初:「……他為什麼要罵人腦殘?」
不懂他一個看書就犯困的學渣渣,怎麼好意思說別人是腦殘。
「哦,」趙允恬想了想,「好像是那女的,數學考試考了個八分?」
曾如初:「……」
那確實,好像,有一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後面啊,這女的再也沒來過了。」趙允恬一想到當時的場面,笑的肩膀都在顫。
不知道為什麼,傅言真不在的時候,她卻總想到這個人。
一看到身後那空蕩蕩的座位,腦海里就有他那張蔫壞的臉。
也許,是因為一天聽了太多次他的名字吧。
--03--
轉眼到了周五。
晚上照例是陳叔來接她。
路上,陳叔問她在雅集待的怎麼樣,習不習慣之類的話,她都回答說「挺好的」,也主動跟陳叔搭話,問他女兒在學校怎麼樣、大學是不是很漂亮之類的問題。
陳叔一說到他女兒就感慨萬千。
說他這樣一個給人開車的,能有這樣一個爭氣的女兒,是真的造了福。
不知不覺地,陳叔跟她說了很多關於他女兒的事情,一說起來,眼睛笑眯眯的,眼裡都是光,臉上也都是自豪。
後面又談到他女兒的室友的情況,說有人父母是大學教授,一家子文化人,還有人家裡開公司的,很有錢,只有他是個寒酸的小司機,給女兒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