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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37:23 作者: 松子茶
    他一邊說,一邊給柏西戴上。

    柏西也不動,乖乖由著戚尋折騰。

    男生戴珍珠容易不倫不類,因為太嬌了點。

    但柏西卻很合適。

    他本就膚色勻淨,皎皎如明月,眉眼也清秀,被珍珠與祖母綠寶石一襯,反而有種說

    私奔

    不出的貴氣和溫潤。

    戚尋的手指還輕輕捏著柏西的耳垂,低聲誇讚道,「很好看。」

    柏西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被戚尋碰著的那一小片耳垂滾燙髮熱。

    他有點侷促地看著戚尋,不知道為什麼喉嚨有點發緊。

    大概是車裡空調開得太熱了,一點都感覺不到外面雪夜的寒冷,反而溫暖如春。熱氣烘烤著玫瑰花,醉人的花香氣便浮浮沉沉地充斥著狹窄的車廂內。

    柏西摸了摸耳釘,低聲道,「謝謝,耳釘,我也很喜歡。」

    然後車內就氣氛古怪地安靜了下來。

    戚尋本來是沒想做什麼的。

    他只是想趕在情人節的最後幾分鐘,看一看柏西。

    但他自從跟柏西在一起,似乎就很難再當個正人君子。

    尤其是柏西還怔怔地望著他,睫毛顫了顫,主動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再當正人君子,就不叫有風度,而是不解風情了。

    玫瑰花掉在了地上,鮮紅的花瓣都被撞散了。

    柏西背靠著車門,被車門把手硌得背脊有點疼,但他卻顧不上了。

    他的耳垂被戚尋輕輕地咬著,犬齒不輕不重磨著他珍珠耳釘下的那一點軟肉,手還掐在他的腰上,掀起睡衣的一角,探進去,卻又只在邊緣打轉。

    戚尋從他的耳垂一路吻到鎖骨,又回到嘴唇。

    兩個人的嘴唇貼著,舌尖伸了進去,分不出是誰在咬誰。

    車裡的玫瑰花香薰得人手腳發軟,柏西的腦袋也昏昏沉沉,他摟著戚尋的脖子,像一個溺水的人,只有靠著戚尋才能浮出水面。

    可是還不夠。

    親吻遠遠不夠。

    戚尋貼著柏西的額頭,一向幽深的眼睛深處如燃著火。

    他問柏西,「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這話問得彬彬有禮,像個最溫柔的謙謙君子。

    但他下一句就暴露了真面目。

    「但我不想放你回去。」

    他不是君子,他是窮凶極惡的匪徒。

    柏西抬眼看他,臉還紅著,眼睛也好似一汪水。

    片刻後,他小聲又小聲說道,「那我就不回去了。」

    戚尋沒有帶柏西回他們兩的家,而是去了就近的酒店。

    柏西已經換到了副駕上。

    快到酒店的時候,望著前面的紅綠燈,他才後知後覺地害臊。

    大過年的,夜黑風高,他在家裡人都睡著的時候偷出來幽會,已經很像偷情了。

    現在還出來開房了。

    誰聽了不得說一聲荒唐。

    但他心裡又不覺得這有哪裡不好。

    他看著面前一片幽暗寂靜的街道,問戚尋,「你說,咱倆這樣像不像私奔?」

    他是無心的,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天真又無辜地發問。

    但戚尋卻莫名其妙被這一句撩動了。

    他側頭望了柏西一眼。

    柏西還在看著窗外,外頭的雪變大了,他仰著頭,側臉精緻白皙,耳朵上的珍珠溫潤典雅,像油畫裡才有的矜貴的少年。

    這確實像一場私奔。

    外頭大雪紛飛,路上空無一人,寂靜得像與世隔絕,而他們就是兩個出逃的愛侶,不問前路,也不問終點。

    但這也就是短暫的想像而已。

    他們的終點不是某個孤島,也不是什麼僻靜的小鎮,而是距離最近的星級酒店。

    開房間的時候,柏西面對前台那個年輕女孩的目光,幾乎不好意思抬頭。

    前台姑娘也確實對他倆頗為好奇。

    因為柏西只穿了一身睡衣,又低著頭,她不大能看清臉,只依稀覺得年紀不大,而戚尋又太過斯文冷峻,雖然長了一張年輕的臉,氣勢卻不怒自威。

    她分分鐘在腦海里腦補了一出狗血大劇。

    什麼霸道總裁與他的落跑小嬌妻,你愛我我不愛你,逃跑又被抓回來,這樣那樣。

    不過她臉上絲毫不露,充滿職業精神地點頭微笑,「您的房卡,請拿好。」

    戚尋頷首,接過了房卡,然後就牽起柏西的手上了樓。

    而等房門一關上,燈還沒全打開,兩個人就親在了一起。

    睡衣跟西裝襯衫混在一起,都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跌跌撞撞倒在床上,肢體交纏,親吻纏綿。

    外頭雪落無聲,冬夜瑟瑟,屋內卻春宵帳暖。

    好一場情人夜奔,莫負春光。

    第32章 進家門(修改後)

    第二天早上,柏西趁著七點前,讓戚尋把他送了回去。

    倒不是他難得勤快早起,而是他爸媽一般八點起床, 為了不被發現他昨天夜半私奔,他還是趕在爸媽起床前進家門比較好。

    坐到車上,柏西還在打哈欠。

    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出門的睡衣,只換了裡面的貼身衣物,頭髮四處亂翹,臉上甚至還有睡出來的紅印子。

    他對戚尋說,「我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麼鬼鬼祟祟過,那時候我跟梁頌半夜出去玩,第二天都是十點多才回,我爸媽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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