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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29:18 作者: 星河鷺/溜溜豬
    找到她,才不枉過這一生了。

    「過完年,我要離開個把月,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兩個月。」嚴恆試探著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果然,四喜瞬間就紅了眼眶,幾乎沒哭出來,憋了很久才憋出來幾個字:「那還回來嗎?」

    她自知道這個了不得的夫君是皇帝的兒子以後沒有欣喜,反倒是無一日不心焦,無一日心安過,皇帝的兒子,哪怕再落魄,也不至於跟她在河岸鎮經營一家客棧,那麼他打算怎麼安置她?

    按她的身份,真要跟他進了京,只怕會落得個笑柄出來,她做什麼都不見得合時宜,這輩子沒有坐過八抬大轎,沒有穿過綢布衣服,更加沒有見過寬景闊院,這樣的她,哪配住在王府,更別說做王府的主母。

    這些事情她連想都不敢想。

    更何況河岸鎮有她的夢想,她一點一滴打造出來的客棧是兩個人的結晶,她選的款式,也請好了小二跑堂廚子......

    他嘆了口氣:「傻丫頭,咂不會回來,只是捨不得你,想與你在一處時間多一些罷了。」說罷湊臉過去,在她臉上不舍的摩挲,那樣子很像小白撒嬌耍手段的時候,也是一副這樣可憐兮兮的表情。

    四喜一看到這樣的表情只能敗到了姥姥家,不僅如此,還覺得自己當真是小人之心度了他的君子之腹。

    「那你為何還這樣依依不捨,弄得跟永別似的,我倒是以為你不會回來才這樣。」

    嚴恆眸色微暗,蹭上她的唇,輕輕一掃:「我只是不捨得與你分開,一想到一個月哪怕是一天看不到你,心裡就空落落的,再一則,不許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再怎樣我也不會留下你不管好不好?」

    四喜再拱了拱,拱得他都有些燥熱了,忍不住一個反身就把她按在身下,不要命的四處徘徊。

    四喜被他呵出來的氣弄的又癢又想哭,半喘半怨:「今天不成的了。」

    小臉微紅看著他:「我肚子疼,月事來了。」

    嚴恆停住了許久,直到把唇貼在她鎖骨上,細細碎碎的吻著。

    不知道何時開始,這個小婦人將自己一顆心完完整整的系在她的身上,因她喜而喜,因她憂而憂。從幼時喪母過後到現在,已經多久沒有人能讓他有這樣依戀的情感產生,已經多少年,只要見到是個女人,他總會乍起毛來防著,只有在四喜身邊,才會放下戒備來。

    嚴恆坐在她身後,將四喜攬在他懷裡,本是想尋點不軌之事做一做才去吃飯的了,這會子被她弄的一點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沒有了一面還懊惱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跟她說這種話。

    聽說女人來月事的時候忒不講道理,也沒得道理可講的。

    四喜卻是沒說話,沉默間一雙手隔著衣服鑽到裡面,捂在她的肚子上。

    才幹了幾個月的活,他的手並不像農夫那般粗細,可卻還是有些薄繭,如此這樣熨貼在肚皮上,有種痒痒的舒服的感覺,他在肚子上揉了揉,溫熱的手掌心伴隨著可勁兒溫柔的按摩頻率,讓她感覺身子底下一陣濕熱,定是一塊塊的東西流了出去,那東西出去便不疼了。

    四喜輕輕舒了一口氣,又問道:「果真跟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姑娘有關係嗎,她沒來時,你可以跟我像普通的夫妻生活,為什麼她來過以後,我覺得你變了,你跟我說,她是不是你身邊的人?」

    嚴恆慌忙解釋:「不是的,她跟我不是那種關係,她早年投奔我,不過是我府上的幕僚。我跟你說過我的出身,你大概也知道我並非普通的江湖人,並非我說上一句金盆洗手就能遠離是是非非,終歸有一天他們會找到我,為了我們的安全,我也必須回去看一看,若是沒有太大的變故,我安排好一些會儘早回來的,好嗎?」

    「我早就知道我的丈夫不一般,比起旁人來說,你才是最特別的存在。」如他所料,四喜沒有哭鬧,反而略帶著驕傲的口吻說道:「我知道你會回來的,我在這裡,你早早晚晚都會回來。」

    嚴恆使勁搖頭:「不是早早晚晚,至多兩月之久,我不需要你等我太久,我會早些回來的。」

    四喜的優點在於她的自信,她那準的事兒,就有充足的把握,她拿好了這個男人會回來他們的家,便一定會回來,她抬起眼睛,黑黝黝的眸子盯著他看,看的很篤定,最後說起來:「不管怎樣,你記得,我嫁給你的時候,你就是現在這幅樣子,以後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我們只能和離,你不能納妾,縱使你是皇子,你也要聽我的。」

    聽她淡淡的說著話,倒叫嚴恆很是抓狂,自己這麼愛她,愛她如生命一般,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怎能把和離兩個字說的這麼輕飄飄,若真當離開他,她是不是也是這樣輕飄飄的忘記他,過起從新開始另起爐灶的快樂生活。原是自己先喜歡她的,幹活的時候斜著眼睛都要偷偷去看她的眉目,看她的表情,他也知道,在男女關係中,先喜歡對方的那一方,這輩子都會輸定給對方,讓她吃死,被她牽盼,可即便如此,先陷進去的那個人還是想掙扎一下。

    嚴恆一雙手從被離掙脫出來,在空氣中比劃著名:「不管怎樣,我不管你怎樣,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這樣子就是咬定了她不鬆手的意思,卻又嫌意思表達的不夠清晰,接著說:「我也不會納妾,縱使是擺設都不行,我從小孤孤單單長大,最搞不清跟女人之間的關係,又你一個就夠了,再多了會頭疼,作為回報,你也不許離開我,更不許說離開我的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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