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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29:18 作者: 星河鷺/溜溜豬
    兩人昨天奮戰到那麼晚,最後累的連穿衣的手都抬不起來,難能可貴的是他竟然還如舔著骨頭的狼一般,一副沒吃飽的模樣。

    丈夫又靠近了些,看著小妻子脖子上及胸口上的紅痕,憶起水做的女子這句話,只覺得自己沉迷女色不能自拔,況且她這會兒初醒,睡眼惺忪的東瞧西瞧,烏黑亮澤的秀髮散在胸前,將裡頭遮的若影若現,筆直如一字般的鎖骨上,還看得見昨晚上他吸出來的紅痕。經過一個秋冬的將養,他的妻子整個身子如塗了牛乳一般的細膩白淨,整個身子散發出牛乳般的柔和出來。

    他低下頭去,在她耳垂上輕咬起來,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了。

    第72章

    男人對女人的情、愛、欲, 有一種來自於天生戀母的依戀感, 對於嚴鐵柱和四喜兩人未嘗不是這樣。

    他那樣的錚錚男兒,卻不嫌四喜的身子太軟太嬌, 愛的很, 特別愛往她胸口撲騰, 哪怕不親不捏,不擠不抱, 貼著都能貼上好一陣子。

    於四喜來說有些煩人,於是乎丈夫總要找些話兒吸引住她, 引得她的憐憫,她的同情, 方能蹉跎更久一些。

    大雪天過後必定有個艷陽天,清晨的光線從窗紙上照進來,印在他稜角分明的五官上頭, 那樣俊峰一般挺拔的鼻樑,薄入羽翼一般的唇,勾人而又有力的眼睛,到底像誰?

    他那張成熟的臉, 一碰到四喜的身子,自然不自然的就透出些幼稚出來,像一個需人哄的孩子,要顆糖吃, 吃了還要, 那麼貪。

    一點也不像出了這個門口的他。

    今天他又要哄著小女人在被窩裡面多陪他一會兒, 他正趴在她誘人的鎖骨上面,往下面「偷窺」,其實那處他不知道看過吃過多少回,還是覺得這樣偷偷看來的,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四喜甫一抬頭,被人按在床上:「外面冷,等會兒好不。」

    噗嗤一輕笑:「等一會兒還是冷的,趁著這會兒炭盆裡面的火燒的旺盛,趕緊起來。」

    這小丫頭,哄也不是,來硬的也不好,丈夫還捨不得起身呢,把手臂擱在她腰上,誘她多躺一會兒,他其實不知道妻子的心思,他這個人奸猾慣了,誰知道躺著躺著會不會鬧出別的事情出來,趁他心思還沒起到那頭,她便說要起身了。寒冬臘月衣裳穿得多,穿上了自不想扒下來,趁著這天氣還可以緩緩,一天折騰三兩回確實有些受不住。

    聽著他聲音漸漸粗重起來,又戛然而止,一副真的要交心說事情的模樣,四喜瞪眼看著他,果然他說道:「你可想知道我的生世嗎?」

    但凡女人,沒有幾個對這種事情不好奇的,四喜一直沒問,皆因前頭為了姐姐的婚事而忙,為了生計而忙,整天忙來忙去沒個休,也沒挖空心思去問他,到後來居然生出些怕的心思,不敢問。

    今天既然他起了個頭,她也想知道,大眼睛圓瞪瞪的看著男人,擺明了就是一副想知道的模樣。

    「從我娘開始說起好不好?」

    「我爹是當今皇帝。」他起了這樣一個頭,把心裡頭天大的秘密跟她分享。嘆了一口氣,把腦袋埋在妻子頸窩處,但凡這麼大條漢子,展示初自己最脆弱時候的樣子給人看,都極容易博得人的憐憫和同情:

    「我四歲的時候,娘就死了,後來人們跟我說,因我娘是個地位卑賤的宮女,爬了皇上的龍床,又想辦法留下了孩子,因此父親頗為不喜,對我娘也好,對我也好,都覺得是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娘活著的時候,沒過過好日子,終日被拘在宮裡,可我父親卻十分依戀她的身體,三不五時還要過來看看她,那個時候我還小,但也能感覺到娘每每懼怕他來的時候的樣子,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拒絕皇帝?」

    他還記得娘親抱著他戰慄的樣子,她本也是貴女,嫁到哪一家去,夫家也不敢慢待的,誰知道一個宮宴過後,被拘在皇宮大內最深處,直到死才能出去。說到此處,男人的身子開始戰慄起來,她能感覺到他對那人的憎惡,或許因為這種憎惡導致他到了適婚年紀還不肯成婚,聽他說完後面的話,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想想的那麼簡單。

    四喜不敢出聲,整個屋子裡面都很靜,靜的只有他的聲音。

    「後來的人欺我小,不記得事情,跟我說我娘地位卑賤,只是個宮女而已,其實我都知道,隨著我的年紀越大,越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娘是父親的堂姐,她的父親是先帝的親弟弟,鄭王,我母親本是個郡主,只因為他愛上了自己的堂姐,為了掩飾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對外宣稱拘謹在宮牆裡面的只是一個爬床的宮女,她又什麼錯,本該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下半輩子卻活在牢籠之中,一直到死!」

    當朝之人已經對倫理道德有了很高的要求,姑表親結親這種事情都儘量避免,更何況是堂姐,這是□□裸的亂倫!

    頸窩中有溫熱的液體流過,應該是他的淚,他接著說道:「我還記得每次他來找娘的時候,娘害怕的模樣。我娘很美,縱使皇宮大內那麼多美人,沒一個能及得上她的美貌,所以他打小就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在他登基為帝以後,強拘一個有了丈夫的婦人。為了堵住人的嘴,將我娘原來所嫁的那一家人貶去嶺南做散官,而他,則把我娘當成他洩慾的一個工具。我出生之時早產了一些,連帶下醫跟產婆都證明確實是我娘進宮以後才懷上的孩子,沒曾想這件事情成了他的心魔,他厭惡我,卻殺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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