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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29:18 作者: 星河鷺/溜溜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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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懷疑,於誰來說都是不好受的,他不知道此刻說什麼才能表白自己的真心,但她這樣說,意思是還是原諒他了對吧,只要自己不走,她也沒有打算趕走自己的意思對吧。

    「喜兒。」他說:「我對你的真心,你看的到嗎?」

    四喜沒有心情跟他討論什麼真心不真心,低著頭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鄉間嫁娶也沒有立婚書一說,她給他起名叫鐵柱,也一直沒有問起他真名,想她一直是想知道的。

    「嚴恆,恆心的恆。」

    「名字倒是比我起的好。」

    「四喜,你信不信我?」

    其實四喜方才站在廊下,並未聽到些什麼出來。

    ***

    初一開始,她看到那女子,還以為是丈夫以前的相好過來找他,心中大為不快,看了片刻才發現丈夫與那女子十分疏遠,而女子對丈夫也是恭謹有佳,聯想到他原先說的那些大戶人家出生之類的話,心裡也漸漸放寬了些。

    人心不過如此,若是先頭發現丈夫在外有私,心裡悲憤不已自然是有的,而後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其後再有其他的私情,也就顯得不是那麼回事了,四喜此刻的心情便是這樣。

    即便如此,也得裝作自己很生氣的樣子,讓他長長記性,好叫他知道,四喜沒有那麼好糊弄。

    「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我不問你,你也不必說。」四喜淡淡的說到:「我只是在意你對我的心思,怕你騙我,女人不都這樣嗎?」

    丈夫停下腳步,低頭看著他的小女子,這雪天裡小女子身上還有些淡淡的香氣,說不上是花香還是什麼香,這股子香氣只有離她這麼近,近到心窩子裡才聞得到,一時間被香味攪合的頭昏腦脹,早把方才瑤依給自己帶來的不快放在腦後,什麼虎符兵符,什麼權利鬥爭,什麼王爺太子,怎比得上眼前的人。

    她說的對,人活著混一張嘴,人死了一塊墳,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有什麼好遺憾的,只要想到自己一輩子能跟她一起走過,到自己臨死一生想起過往之時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就覺得心滿意足。

    他想起剛才她還窩在自己懷裡哼哼唧唧一副很滿足的模樣,像一隻貓咪一樣軟軟的,輕輕巧巧的扔他抱著的模樣,身體裡面油然生出一陣燥熱。

    須知他想了四喜那麼久,婚前哪怕連夢裡都在勾勒她身體誘人之所,加之先前他並未對女子動過心,頭一回動心,就遇上了一個能相知相守一生的,心裡的愉悅可想而知。

    兩人畢竟年輕,又是年輕的新婚夫婦,初嘗雲雨之時哪有不貪念的,他才剛嘗過兩回好,竟一次比一次刻骨銘心,昨天是怕她痛,因此都不能大開大合的弄她,再加上小姑娘那處甚至緊張,好幾次他差點早早就交待了,幸好她也不懂,沒有笑話自己。今天讓他嘗到不一樣的果兒,因此要得狠了些,但也未見到她有不妥之處,反倒是哼哼唧唧的樣子易發勾人。

    這也就勾起他這會兒的念頭來了,頭一低,舌尖在她唇間討好,直到確定她沒有拒絕的意思,直接覆上去,吸舔起來。

    四喜的眼睛是清澈透明,如山澗一汪清水,縱使深些,也能看到潭底下的東西,便是這樣,更讓他愛的欲罷不能。他身邊之人,無論是他往別處派的細作,還是別處往自己這處派的,不論是誰,都是不能完全信得過的,唯有她,讓人有不可抗拒的託付之心。

    這潭清水真水汪汪的看著他,磨著他的心,揪著他的情和欲,把他的腦子攪得天翻地覆。

    舌尖竟是她的甜蜜味道,男人興奮的要瘋了。

    這會兒的親昵與剛在一處之時的親昵完全不一樣,此刻親上了就是纏上了,一纏上,就半天半天的丟不掉。

    四喜只覺得腳下陡然一空,就叫人整個抱起來,剛想驚呼,唇又被人封上,自己在他面前像個面袋子一般,可背可提,可扛可拎,方便攜帶。

    她驚聲疾呼:「嚴恆!」

    丈夫果然停了下來,定眼看著她:「這個名字,唯有你叫過。」

    名字就是名字,什麼叫名字唯有她叫過,方才也沒聽出個門道出來,在她心裡,丈夫大概是哪個大戶人家不聽話的公子,逃了出來,家僕過來尋他,未曾料到他身份這麼高貴,竟無人這樣直愣愣的叫過他的大名,她心裡慌慌的,顫顛顛問道:「我說錯話啦?」

    驚嚇時的樣子,又活脫脫像個小兔子。

    嚴鐵柱心頭一顫,封住她的唇:「錯了,肉償。」

    ***

    直到半夜,四喜才知道肉償原來這麼難償,他整整纏了自己半夜,直到第二次,她哭了,他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過自己,並知道一次之數定不會讓她軟趴趴至剛才那副模樣,想來她方才是故意裝死,自己這一試便知道,一天兩次她還是承受的住的。

    四喜咬牙切齒,這個禽獸,剛才埋在她心窩裡面又啃又咬又求之時,怎會沒料想到他只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呢,以後縱他裝的再生氣也是不會信他的了,人蠢一次就夠了。

    這一夜的燭火一直燃到了盡頭,新婚夫婦的房中用的是紅燭,紅燭滴下來的淚也是紅色,一直滴到燭台的盡頭,燃盡,燒完,直到結束。

    這一夜四喜真是睏倦極了,絲毫沒有在意是不是有人抱著自己而眠,直到清晨才醒來,面前是他硬邦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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