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1章

    雙方的態度都太強硬，強硬的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冷風中，寂靜的空氣除了蕭索，還夾帶著一絲絲的激烈碰撞。

    僵持不下，似乎沒有人會敗下陣來。

    葉落彎了彎唇，「我的命不是我自己的，是欠了別人的。所以上官離曜，葉落已經死了。」

    他微微一震。

    葉落看著他的反應大抵是覺得好笑，嘴角的弧度便揚起了幾分，「我還是我，卻也不是我。沒有心的人是不可能活著的，所以你該知道，我不是自己活過來的，恩？」

    「知道。」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並不代表他真的就一無所知。

    只不過在這三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此刻，卻不敢去窺探。

    「所以，你別再跟著我。」

    上官離曜久久的在她的話里回不過神來，目光一味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直直的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她的出現只是個幻覺，怕她這一走又是幾年不見。

    所以腳步不由自主的到了她面前，葉落感受到身後靠近的法力，驀地一震。

    媽的，真夠倒霉的！

    她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恢復了幾分法力，還能在人間嘚瑟一下，結果這男人竟然也恢復了！

    她一掌揮出去，上官離曜猝不及防的被她打中，大約也是沒料到她會突然對他出手，所以他就那樣結結實實的挨了她一掌，躲也不躲。

    葉落心底微驚，卻見男人直挺挺的看著，染上幾分猩紅的雙眸盯著她，動也不動。

    莫名的情緒從心底閃過，葉落攥了攥手心，面上泛起冷意湛湛的嗤笑。

    「你以為這樣就有用？」她諷刺道，「過去我喜歡你所以看你受傷就捨不得、不忍心，可是現在哪怕是有人在我面前砍死你，我也只會放鞭炮慶賀，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我知道。」他啞聲。

    「知道知道，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跟著我幹什麼！」饒是她再好的脾氣看到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忍不住爆發，她現在要是有把刀，真恨不得捅死他！

    雙方再一次陷入僵局，葉落做了好幾次深呼吸都無法調整情緒。

    幸而此時，司命感知到她用了法力，很快的出現在她身邊。

    當男人遙遙走來，葉落神色微怔。

    「你怎麼來了？」

    上官離曜明顯的看到她臉上的怒意褪去，轉變為驚訝的甚至帶著幾分柔和的暖色調——那是哪怕她剛才對他笑的時候，他也沒在她臉上看到過的明媚。

    司命。

    他隱約記得這個男人，可是從前的印象全都停留在天庭那命簿神仙概念上。

    而此時，最深刻的印象，卻是這個男人三年前當著他的面，從他手裡搶走了葉落的身體。

    上官離開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雙拳逐漸緊握，臉上的戾氣也逐漸浮現出來。

    尤其是葉落臉上明顯的親和之意，讓這戾氣越來越重。

    司命面色不善的走過來，看到葉落身邊的男人，雙眼一眯。

    然後就像是沒有看到那般，緩緩的走到葉落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