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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9:19:32 作者: 軟棠
封馭後來記不清後面的事情,只知道上了二樓,衣|服|褪|了一地走廊,扶笙很美,和他想像里一樣。
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在枝頭搖搖欲|墜的山茶花,終是落到了他掌心裡。
凌晨五點,封馭攬|著身旁已經睡過去的女人,借窗外的微光看扶笙的臉。
她睡得嬌|憨,天|鵝|頸的肌|膚上|點|綴|一|串|紅|色,腰|線|凹|處一排晶亮的細汗,封馭伸|手|擦|去,輕輕一動,扶笙的眉頭也跟著動,牽動嘴角嗔了一句。
「幾點了?」
她的嗓子有些無力,轉過身來,埋頭進封馭炙|熱的懷抱,似是沒有享受夠這一刻的滿足,不願提早結束。
封馭梳理著扶笙散|亂|不|堪的髮絲,眉毛舒展,低聲道:「還早,你繼續睡。」
「不要......我想醒著。」扶笙嘟囔,她不想浪費能感受到封馭存在的每一秒,「封老闆,我們說會兒話唄。」
封馭輕笑,「再給你次機會,叫我什麼?」
扶笙腆紅了臉,難道他的關注點不應該在後面一句嗎?
可面對封馭黑沉的、受女人喜歡的瞳孔,她就只能像個榆木腦袋,使勁兒搖頭,悶聲說不知道。
「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允許你喊得親切點。」
「不不不!」扶笙面色羞紅,「還是封老闆吧,或者我喊你名字,封、封、馭?」
這兩個字有好幾年沒叫出口,一時間不太順嘴。
封馭面色看不出變化,眯縫起眼,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扶笙,把人直看得背過身去,將臉埋進枕頭裡。
封馭靠過去,貼|在她干|爽的脊|背,從後|撫|弄光|滑的頸|項,呵|出一口熱|氣。
「在我|床|上,就得喊老|公。」
扶笙通紅的臉轟得炸開,揪|緊|身|下|的|床|單,這這這不行!
「......我該走了,八點還要排練。」
扶笙戰術性迴避,提起床單遮住重要部位,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
剛撿了一件小物品,連|腰|帶|人被|拽|了回去,封馭的長|臂|緊|鎖|住女人細|瘦|的|腰,埋在扶笙頸|窩裡戲|弄。
「不再多留一會兒?」
他含笑,背靠在床頭,態勢隨意,枕邊供摸索的香菸盒子是拆開的狀態,少了幾根。
昨晚結束後,趁扶笙熟睡後,他在陽台抽了幾根,最近不知為何總是這般心神不寧,好像即將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算了,你走吧。」
封馭只套了件深藍色的牛仔褲,裸|露著賁|張的肌|肉,掀起被子,順著床沿走了一圈,把地板上的衣服拋到扶笙面前。
然後進了側手邊的浴室,不一會兒傳出嘩嘩的洗澡水聲。
扶笙斂眸,露出的一角肩|頭,纖柔圓潤,她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瞄了眼牆上的鐘,才近六點,還來得及回宿舍。
她剛一動腰,立刻擰緊眉頭,十根手指鐵絲狀,極力忍耐事|後的疼痛。
一聯想到昨夜雙|人|床摧枯拉朽般的聲音,她就連見到封馭的臉,聽到他說話,都承受不住。
她當時為什麼會折返呢,扶笙邊挪步邊思考。
很主要的原因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暫且不說封馭是否會喜歡她,她對目前的關係也全然一片迷茫,如果賀婧真的說出去了,謊話被拆穿了,她不如就此放|縱一回。
可沒想到,放|縱自己的下場是這般不可言喻。
「著急走啊?」
扶笙下意識抓著手機往後仰,眼珠子眨了兩下,封馭穿著松垮的灰色浴袍開門出來,裡頭的水霧也一同被帶出來,他嘴裡咬了根牙刷,含糊不清地說著。
他的頭髮濕|漉|漉的,一簇一簇粘連在一起,黑亮的眸子從斜對角睨過去,像在確定扶笙就站那裡,不會走動似的。
「也不是很著急...你還有別的事嗎?」
封馭拉開衣櫃左側的第二格柜子,在裡面翻找了下,拿出一個白色的袋子,直直地拋到呆立的女人身上,見她受了驚嚇般的神色,噗嗤一笑。
「這是之前你落我這兒的。」
說完背了個身,伸展肩膀和脖頸,發出關節的響動,慢走進浴室沖洗口腔。
待用冷水抹了把臉,彎腰掬水時,才看清鏡子裡映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在胸|膛前格外顯眼。
封馭用舌|尖頂了下腮,短指甲輕|刮|蹭過,還是去不掉這抹胭脂紅。
有種陌生的快|意正在刺|激封馭久經平靜的神經,拖著他往靡|麗的深淵走去。
溫吞水般的感覺,自然比不得鮮活的、熱|血|淋|漓的、活|色|生|香的快樂。
人人都追求刺|激,為什麼不能加他一個呢?
*
扶笙抱著白色袋子,仰頭看門上懸掛的風鈴,一碧如洗的晴空燦爛無比,她的大腦空蕩蕩的,好像吹動風鈴的秋風,也將她的腦子吹空。
剛才梳洗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多|糟|糕。
一切都亂了。
「還以為扶小姐走了,在這兒等誰呢?」
扶笙剛平復的心又狂亂地悸動,還是趕緊想想今天要排練的動作,伴奏的音樂,以及早餐吃牛油果吐司還是燕麥酸奶......
封馭眯起眼看門外的好天氣,不緊不慢道:「總算開太陽了,你剛才想說的是什麼。」
他的視線定格在扶笙挺直的背部,運動服的拉鏈拉至最頂端,他莫名地想過去,把那件礙眼的灰色外套扯下來,如同昨晚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