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

2023-08-29 06:18:38 作者: 余禮
    「他想報復我為什麼不直接衝著我來!」

    「或許他知道你和岑牧晚的關係,他的目的不僅是單純的報復,而是毀掉你一切在意的東西,他了解你的家庭狀況,知道你現在的軟肋就是岑牧晚。」

    紀予繼續分析:「他先告訴岑牧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倆內部產生矛盾,讓她離開你,永遠恨你,可他失算了,岑牧晚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你。」

    周執突然聯想到岑牧晚昨天反常的表現。

    「你幫先我查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岑牧晚跟哪些陌生號碼通過電話。」

    沒一會他又改口:「先查顧月華的,她是今天上午接到的電話,範圍小容易查。」

    「這個很快。」

    「我還聽到她說明天會和那個人見面。」周執說。

    「這個面早晚是要見,但你最好和她一起去,不僅是因為安全。」紀予頂了頂腮幫,深吸一口氣說,「如果真是他的話,他一定想讓你出現。」

    周執明白。

    紀予:「周叔不會做那樣事。」

    「我不知道。」

    「你自己的父親你不相信嗎!」

    「你知道的,高三的時候我們家公司已經在走下坡路了,我爸的情緒很暴躁,那會一生氣就會砸東西打我出氣。」

    紀予擔心他的情緒狀況:「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第39章 替死鬼

    (求你……能不能別把我拉黑)

    紀予和岑牧晚見面。

    約在芙蓉大街的一家咖啡館。

    周執不知道。

    紀予:「我不繞彎子就直說了, 周執已經知道這段時間有人找你的事了。」

    岑牧晚很吃驚:「怎麼會!?」

    紀予:「房門沒關死,周執在外面全聽到了。」

    紀予給她看了幾個號碼:「給你打電話的是這幾個號碼吧。」

    岑牧晚對了下通話記錄:「是。」

    紀予把手機收起來,身子後靠, 兩手交疊放在胸前:「你應該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吧。」

    她搖頭。

    如他所料。

    抿了口咖啡, 忘說了不加糖,甜的發齁。

    紀予看了眼窗外。

    下班的時間點, 芙蓉大街人流量很大,行色匆匆沒有絲毫停留。

    「喜歡喝咖啡嗎。」

    「太苦了, 喝不慣。」她也不怕笑話,如實說。

    「很正常,就比如這杯咖啡對我來說又太甜了。」

    岑牧晚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周執怎麼樣了。」

    紀予挑眉:「你是問他知道這件事後的情緒狀況嗎。」

    「嗯。」

    「他沒那麼脆弱。」

    聽他這麼說,岑牧晚揪著心可以放下了。

    「你是怎麼認為的。」

    「嗯?」

    「那個人給你說什麼了。」

    岑牧晚看著他沒有回答。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換個問題問。」紀予掀起眼皮, 看著她, 「那個人說的話你相信嗎。」

    岑牧晚沉默:「換位思考如果是你呢, 如果是你遇到這個事,你會相信對方嗎。」

    「我會。」紀予不假思索道,「家人是底線。」

    岑牧晚看著他,又是半天的沉默。

    紀予平靜的說:「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開車撞死你父親的車主。」

    岑牧晚一臉震驚, 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沒有騙你。」

    岑牧晚嘴角抽搐著:「才十年他就出來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紀予說的很慢,「當年他可以連這十年都不用進去蹲。

    「不可能!」岑牧晚當然不信, 「鐵證如山,他不可能逃過法律的制裁!」

    紀予平靜的說了幾個字:「替死鬼多的是。」

    「我爸被撞死了,那是一條命!」

    「有錢能使鬼推磨。」紀予輕描淡寫的說,「岑牧晚, 別覺得這世界都是公開透明的, 如果不是因為周執, 你以為他能進去?」

    「周執?這跟周執有什麼關係。」

    「這麼多年你不會真以為周執出國是因為你改志願吧。」

    岑牧晚眼神不解的看著他。

    紀予又點了杯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他放下杯子,扯了扯嘴角:「周執那小子真能瞞。」

    「到底是什麼。」岑牧晚很著急。

    「當年周執父親帶他參加了一場飯局,酒桌上有個律師是肇事司機的辯護律師,按道理他是不應該泄露委託方的任何事情,當晚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說自己能讓他無罪釋放。」

    岑牧晚兩手握拳,咬緊牙齒。

    紀予繼續說:「周執從知道那人是辯護律師後就一直錄著音,當聽到那人說『無罪釋放』後,周執失了禮貌當場站起威脅對方如果真那麼做,就會把錄音公開。」

    「他這樣肯定會罪人。」

    「當然,受益的不只有律師一個人,那背後的受益關係是盤根錯節的。」紀予說,「周執父親考慮到這點當即就要把他送出國,周執死活不去把他關屋裡打也沒用,後來不知道從哪聽到公司給你父親的賠償不多,你母親四處求人,沒錢打官司。他終於妥協,前提條件就是讓父親給你家安排一個能力強的律師。」

    鼻頭髮酸,一個眨眼,眼淚落下。

    她哽咽著:「我和我媽還以為那個律師是看到了新聞可憐我們,才願意來幫我們。」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