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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8:38 作者: 余禮
    當年四周監控確實都壞了,現在回想真的就那麼巧合嗎。

    對方說岑如海和周佑山的矛盾起因是因為一塊地的競標,為了拿下這塊地周佑山借了高利貸,最後卻被父親的公司臨門插了一腳搶了競標。

    而父親是公司代表,周佑山找不到發泄地,自然就把憤怒報復到父親身上。

    父親去世沒多久,周佑山也死了,業內只當周佑山是因為還不起高利貸自殺,只有幾個人知道真相是周佑山殺人後良心受到譴責,一命換一命。

    他說自己就是那幾個人之一,周佑山當年想殺人滅口,他命硬受了重傷沒死成,最後把他送進監獄蹲了十年。

    「這兒離玄武湖近,划船去嗎。」周執問。

    「可以走過去嗎。」

    「嗯,一條路。」

    玄武湖人很多,草坪上坐滿了踏春野餐的人。

    船是岑牧晚挑的,小黃鴨造型。

    劃完後正好趕上日落。

    晚霞掛在天邊,夕陽打在身上,歲月靜好。

    岑牧晚多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定格在這。

    湖邊,落日,晚風。

    湖裡還有很多划船的人。

    周執背著她繞湖邊走。

    玄武湖真的很大,兩個大門之間相距很遠,長長的路看不見盡頭。

    現在和周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告別。

    清醒的知道此刻將成為回憶。

    岑牧晚突然口渴,周執讓她在路邊站著自己跑過去買。

    」老闆,兩瓶青梅綠茶。」

    」六塊。」

    周執掃碼,老闆突然道:」對面那個是你女朋友嗎。」

    」馬上就是妻子了。」周執很得意。

    」哎呦!」老闆眯眼睛笑,」恭喜恭喜!」

    「我跟你說啊。」老闆坐在板凳上,手裡拿著蒲扇,「千萬不要覺得結婚了就把談戀愛時的那些儀式感和流程都省略了,認為彼此都這麼熟悉了很多事情就不用那麼麻煩,就比如睡前的晚安,叮囑她到公司了報個平安,都是隨口的一句話累不著的。」

    「女人啊是感性動物,並不會跟你一樣想,她只會覺得你沒有以前那麼愛她了。何況把情侶該有的儀式感省略掉後又跟朋友有什麼區別呢。」老闆有很多話想說,但話到嘴邊又都咽了回去,兩腿一拍,語重心長道,「夫妻關係是需要認真經營,但儀式感不是怠慢的理由。」

    周執每一個字都聽進去了:「我會的。真正愛一個人是會越來越愛,我跟我妻子經歷了太多的挫折才走到現在這一步,我清楚的知道她任何的細節,反而更在意,更珍惜,不會忽略的。」

    「那就好。」老闆笑著點頭,「祝福你們的愛情長久幸福。」

    周執說謝謝,離開前隨口問了句:「您的妻子應該是很幸福的。」

    「年輕時結婚沒幾年就離了。」老闆嘆氣,「年輕時不懂得珍惜,等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後來再婚生了一對兒女,家庭幸福圓滿。」

    周執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安慰。

    老闆說這些話的時候眼淚閃著淚光,他自嘲道:「不用安慰我,人都是作的,前半輩子不懂珍惜,後半輩子現實會讓你後悔莫及。」

    見他還不回來,岑牧晚踮腳朝他揮手。

    周執笑著回應她的時候和老闆說:「我妻子在對面等著急了,我先走了。」

    「有緣再見。」

    岑牧晚自然的挽過他的胳膊:「我看見你和老闆說話了,說什麼呢這麼長時間。」

    周執牽起她的手:「說一看我們就是能相守一輩子的人。」

    岑牧晚抿起嘴,配合著笑了笑,打趣道:「沒送人家喜糖啊。」

    他擰開瓶蓋把水給她:「等下次再來的時候給他帶真正的喜糖。」

    她也想有下次:「那下次就冬天來吧,看看下雪的金陵是什麼樣子。」

    「你要是實在喜歡南京我們以後就在這定居可好。」

    周執沒注意到她眼眶已濕。

    「好。」

    –––

    晚上接到常安電話,告訴他明天一起四手聯彈的搭檔有事來不了,節目組打算換成單人彈奏。

    「單人?」周執猶豫,「這首曲子單人彈奏就仿佛缺少了靈魂。」

    常安:「臨時找人也來不及了。」

    周執突然看向窩在沙發里的岑牧晚,她歪著腦袋在打遊戲。

    「我有人。」

    「誰?」常安先是一愣,後來問,「岑牧晚嗎?」

    他笑了笑:「嗯。」

    常安:「她願意來嗎。」

    周執:「我問問。」

    電話掛斷,周執踩著拖鞋走到沙發前。

    身影當了視線,岑牧晚抱怨道:「你往旁邊站站。」

    周執:「打完這一局我有話跟你說。」

    「你現在說,我聽著。」

    周執坐下,沙發深陷,岑牧晚往旁邊挪了挪。

    周執沒懂她的意思,兩人拉開了距離,他蹙起眉頭,也往旁邊挪了挪。

    岑牧晚覺得好笑,眼睛眯起:「說吧。」

    周執輕鬆把人拽到懷裡,岑牧晚沒點準備嚇了一跳。

    「明天和我四手聯彈的搭檔來不了了,你願不願去。」

    「你讓我和你一起四手聯彈?」

    「嗯。」周執挑眉,把滑落的碎發挽到而後,「行嗎。」

    「我,不太行吧。」岑牧晚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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