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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6:18:38 作者: 余禮
    岑牧晚原本還沉浸在感傷的情緒中,被他這句話噎得想打人。

    周執給她擦掉眼淚:「那你現在對我到底是?」

    岑牧晚抬起眼睛,眼眶泛紅,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還是以前的模樣,她看一眼就會心慌。

    十七歲的周執毫無畏懼地牽起她的手,那二十七歲的岑牧晚想拉著他的手往前跑。

    她揉了揉鼻子,學著他平日欠兮兮的語氣:「沒別的,就喜歡。」

    明明窗戶還開著,但屋裡氣溫卻直線上升。

    面前的男人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吻得兇狠猛烈。

    岑牧晚歪頭看著窗外的朦朧月色,被風吹的搖曳的窗簾,這一刻,她感受到的是安心。

    「可以嗎?」周執雙眼猩紅,大口喘氣。

    岑牧晚帶著哭腔:「我害怕。」

    他悶聲哼笑:「我昨晚提醒過你了,你自己說不怕的。」

    周執把她抱到沙發放下,只是變著法兒的在親,終究還是沒碰她。

    岑牧晚臉頰緋紅,趴在他身上大口喘氣。

    周執還有其他顧慮。

    」阿姨哪天有空,我想登門拜訪一下。」

    岑牧晚感到意外:」幹什麼。」

    周執眼神溫柔的叫了她一聲:」晚晚。」

    」突然這麼叫我好不習慣。」

    周執笑。

    」我現在是個,而且我父母還是以那種方式離世的,還有,我的病還沒完全好。」說到這,周執低下頭,」正常父母應該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一個人,這些事得由我親口告訴阿姨,如果她不同意的話……」

    喉結上下一滾:」算了不說這事了,吃飯去。」

    岑牧晚從身後抱住他:」我只比你好一點,我沒有爸爸了。」

    」我知道。」周執說,」我知道當年你父親去世的事。」

    –

    當時周執跟著他爸參加了一個飯局上,裡面有個他爸的朋友是被告人的辯護律師。

    當朋友在桌上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讓被告人無罪釋放的時候,周執當場怒摔板凳。

    對於周執的失禮,旁人是看在他爸的面子上才笑著說孩子小不懂事。

    周執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第一次失控,威脅他們自己錄音了,如果真這樣做他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他爸氣的拍桌子讓他滾蛋,他不走,最後打電話叫了三個保鏢來把他綁走。

    周執知道他爸認識很多頂級律師,想讓他介紹一個給岑牧晚他爸,他在門外跪求了兩天,最後換來一頓打和半個月不允許出門。

    他在飯桌上的口出狂言,他爸害怕他會被人暗中報復。

    當時距離高考沒有幾個月,他爸找人把出國手續快速辦好,等高考一結束就把他送走。

    周執這人性格很倔,他說除非自己死,否則不會離開。

    他爸思來想去只好順從,和他做了一個交易,他給岑牧晚父親提供律師,交易就是他出國。

    岑牧晚改志願這個事他根本就沒想過,周執當時生氣的原因就在於岑牧晚寧願撒謊也不願意給他說實話。

    他爸遵守了承諾,該輪到他了。

    在開庭的前一天,周執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多虧了那個律師,顧月華最後得到的賠償是之前的好幾倍。

    ––

    岑牧晚從未覺得涼城的夜景這麼美,路燈把兩人的鏡子拉的很長,明明不是第一次牽手,卻還會緊張的雙手冒汗。

    涼城一中就在濱江花園附近,隔了兩條馬路,很近,走走就到。

    兩人過了馬路,踏上那條路上時都不自覺的放慢了步伐。

    高大的梧桐樹此時光禿禿的很難看,岑牧晚抬頭看著天空,突然一顆流星划過,她掙脫周執的手,閉眼許願。

    周執皺著眉頭,再次牽起她:」許願不帶上我。」

    岑牧晚笑笑:」就是給你許的。」

    周執來了興趣:」給我許了什麼。」

    」祝你歲歲無虞,長樂常安。 」

    周執點頭,看著天邊的月亮忽然開口:」明天春天我們一起去南京吧,看看梧桐大道到底是什麼樣。」

    這條路雖然只有一側種了梧桐,但枝繁葉茂的時候,可以把整條路的陽光都擋上。

    岑牧晚有次放學順嘴說真想看看南京的梧桐大道有多壯觀。

    他捏著她的手指,等她回答。

    岑牧晚揚起腦袋說當然可以。

    前幾年教學樓重新翻新,如今只有大門還和以前一樣。

    哪怕這地方離濱江花園那麼近,這麼些年岑牧晚也沒來過幾次。

    兩人站在大門欄杆外朝里看。

    周執想了很久,淡淡開口:」如果說,我們倆能結婚的話,請老張當證婚人吧。」

    老張是他們的班主任。

    」為什麼。」岑牧晚疑惑。

    周執揉揉鼻子:」因為咱倆以前被老張抓到過。」

    」什麼時候。」岑牧晚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那時候學校嚴查早戀,被抓到就要找家長,我發誓說都是我纏著你,你對我毫無男女之情。」

    」老張能信你說的話。」

    」可能是我態度過於誠懇,加之你乖學生從不惹事的模樣,他只把我媽喊到學校,批評教育了一番。」

    」回去沒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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